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严家长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6

分卷阅读266

    爷一起看也成。”

严清怡抖开毯子,一床扔给魏欣,一床自己搭在身上,躺下,沉声道:“睡觉。”

魏欣“哼”一声,恨不得把她拽起来,想一想懒得跟她计较,也便躺下,将毯子搭了半边身子,轻轻道:“阿清,你别怕,也别觉得害羞,那事儿挺好的。真的,刚开始我也跟你似的怕得不行,后来……过了头两次就好了,而且……越来越好。”

月半弯,在糊窗的绡纱上投下浅浅清辉。夜风习习,透过半开的窗扇吹进来,帐帘被吹动,矜持地摇了摇。

严清怡低低叹息,忽而开口问道:“何大哥亲过你吗?”

“啊,哪里?”魏欣本能地反问,随即醒悟过来,骤然红涨了脸,支支吾吾地道:“亲过。”

严清怡根本没注意她的窘相,幽幽地问:“你会不会觉得恶心?别人的口水沾到你脸上,黏糊糊的……不行,我受不了。”

“乱讲什么,哪里有口水?又不是小狗,喜欢伸着舌头舔,”魏欣既好笑又好气,“就正常的亲吻,亲在脸上根本不会有口水,亲到嘴里也没有。你别想那么多,不恶心。”顿了顿,把头往严清怡枕旁靠了靠,压低声音,“反正我是挺喜欢何大哥亲我的,有时候他吃过酒,嘴里会有桂花酒的香味儿。”

严清怡满脑子都是郭进滴答着口水的嘴和满身的臭气,厌恶地道:“别说了,我还是受不了。”

魏欣气道:“没你这样的,男人跟女人亲热,当然要亲来亲去……等过了头一个月,你再说恶心,我就服了你。”

严清怡烦恼地侧转了头。

她真的没办法接受,如果有可能,宁可一辈子不跟别人亲热。

而魏欣却不由自主地想起头一次跟何重亲吻的时候。

上元节的夜晚,他们往东华门赏灯。

她拘在家里难得出门,看到那些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小食就迈不动步子,何重却推三阻四不让她吃,好说歹说才许她略略尝了几口。

后来又看到煮着白汤杂碎的大锅,她想买一碗,何重不肯,说她先前在庙会上就是吃杂碎吃撑了。

她赌气不理他,“笃笃”地往前走。

何重一晃神瞧不见她,差点吓坏了,幸好他长得个子高,四下里打量半天终于发现人群里的她,于是挤过去拽着她的手走到路边的小巷子里。

巷子两边是高墙,明月在地上投下好大一片黑影。

她心里仍是存着气,噘着嘴不应声。

何重忽地张开双臂将她拢在他的斗篷里,低柔地对她说:“街上的不干净,容易闹肚子。你喜欢吃,回头让家里厨子学着做了来,让你吃个够,好不好?”

月色如水,照在何重脸上,谦谦如玉。

而那双乌黑的眼眸映着月色,全是她的身影。

她突然就觉得自己是那般不讲道理。遂不情不愿地应道:“好吧,可你得记住了……”话音未落,便被他的唇堵住了嘴。

先是惊恐慌乱,拼命推他却推不开,慢慢地却是觉得有些甜有些热。

他的唇贴着她的,他的舌勾着她的。

她的心跳的那么快那么急,眼看就要蹦出来似的,先前想推开他的手,不知何时变成环在他腰际。

他们亲了很久,久到她几乎无法呼吸才松开。

她大口大口喘气,不等平息,他又凑上来,嘴唇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还差一个月才成亲,我都等不及了,想好好地尝尝你。”

成亲那天,不等宾客散去,他就急匆匆地回到新房。

二月的天,外头春寒料峭夜凉如水,屋里燃着火盆温暖宜人,他一件件褪下她的衣衫,将她当成刚出锅的暄白大馒头,真的吃掉了。

她疼得哭,他温柔地吮吸着她的泪,可渐渐地就开始不安分,火热的唇从头一直挪到脚。

捱过头两次,欢愉便显现出来。

他们食髓知味没羞没臊地在房里折腾,等早晨醒来,她两腿软得发飘。

何夫人瞧出端倪,将何重叫过去臭骂一顿,“阿欣岁数小不懂,你二十好几了也不懂事?天天不知道节制,阿欣正长身体,伤了身子怎么办?”

何重面红耳赤地回到房里,抱住她叫苦,“娘劈头盖脸训我一顿,说我不懂怜惜你。可这又不是我的错,谁让你生得勾人?我饿了二十多年,吃几天饱饭都不成?”

话虽如此,夜里却是节制了,有时候想得不行,就去冲个冷水澡,带着浑身凉气再搂着她。

那彼此痴缠的时刻,是让两颗心最贴近的时候,魏欣已经了解,她想让严清怡也能够明白。

可眼下看起来,严清怡似乎完全没有这种好奇与向往。

魏欣恨恨地“哼”一声,喃喃自语,“有你打脸的时候。”将棉毯往上拉了拉,怀着对何重的思念慢慢睡去。

等到魏欣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悠长,严清怡睁开双眼,坐起身,从枕下掏出那本册子翻了翻。月色浅淡,根本什么都看不清,严清怡复又放回去,望着帐顶看了许久才终于阖上眼。

第二天,严清怡与魏欣刚吃完饭,魏夫人与钱氏就过来了。

魏夫人是来坐镇的,而钱氏因为父母俱在儿女双全,就担当起全福夫人的职责。

严清怡这边没有亲戚,来凑热闹的除了左邻右舍就只是昨天来添妆的那几人,再加上芸娘。

客人虽少,可出嫁前该有的步骤却一样不能少。

严清怡先在木盆里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将全身上下搓得干净水滑,再擦一层润肤的香脂。

等穿戴整齐,钱氏拿着棉线给她绞脸。

钱氏做全福夫人很有经验,动作也利落,右手拇指跟食指撑着线,一拉一合,细细的汗毛就被扯下来。

严清怡强忍着疼不敢吭声。

钱氏笑道:“三娘汗毛少,且忍忍,马上就好了。”

话音刚落,便将棉线松开,旁边圆月立刻递上剥好了的熟鸡蛋。

钱氏把鸡蛋在严清怡脸上滚了几滚,满意地说:“真是既白净又细腻,待会儿不用敷太多粉,只略略涂些胭脂提提色就好。”

这时,半月取来嫁衣伺候着严清怡穿上,钱氏开始给她梳头,一边梳嘴里念念有词,到最后一句,“美满如意早生贵子”,一个紧实规整的如意髻也就梳成了。

钱氏道:“吉时是酉初,这边离王府不太远,半个时辰差不多能到,估摸着申初能来迎亲。几位王爷都是礼部官员来迎的,费不了多大工夫,等未正时分再戴凤冠涂脂粉,免得压得头疼。”

严清怡从善如流,应声“好”。

正午时分,严清怡饱饱地吃了顿饭,略作休息,重新净过脸,钱氏开始给她画眉上妆。还不曾涂好,只听得外头锣鼓喧天鞭炮轰鸣,紧接着薛青昊独有的大嗓门在院子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