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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加快了步子,元廿不是去了吗?翻遍一众住所和附近各处,终是没有找到东猗,亦不见了元廿。女衍不知觉又走至方才的岸边,抬头看了看亭廊亦不再活气,她一个跃身落至房顶之上。本是正午时分,此刻却被血色雾气布满,愈来愈浓,她淡淡的看着上空,却没有压抑之感。过了不知多久,却见血色渐渐消散,薄薄的雾气中偶有几道绯红流过。她皱着眉看着远处,却见远处突然乍现出金色灵光,不待多想便飞身前去。看来是在远处的山巅,她想着,只是徒然又有了之前的感觉,一种将有变数之感,况且今日的天色...待见到灵光不远处,她缓缓落了下来,前方似是元廿的身影,她不自觉得松了口气,只身向前走去,前方依稀可见方才消散的妖气,是很强的妖气。浓烈灵光环绕之处隐约可见其中一道身影,周身笼罩赤色玄光,圣洁至极。身形不自觉的停了下来。灵光突然消散,两道身影直冲而上,她反应不及赶忙跑上前去,仰头追随间似乎与一道目光对视,至洁空灵的眼眸甚是无瑕,似乎溢满了情愫却又淡然至极,只一瞬便不见了。“是元廿,却又不是?”她喃喃道,似乎又有了那种感觉,很是强烈,怕是已然遭变数。她一时自高空回不过神来,看着不远处倚躺着的身影,正是弗修。女衍有些出神,终是缓缓抬起手臂,伸出素手轻弹指尖,一副幻像出现。幻像中正是浅妆与弗修,她还记得。........漆黑慢慢渗进光亮,是处于海底的蚌壳,慢慢打了开来。浅妆脸色苍白,一席淡雅素装,立在蚌壳的一旁。本是满身伤痕的弗修,突然睁开眼来,一掌击去便震开了一旁的浅妆,本是摇摇欲坠的身子,已然接近破落,脸色苍白的看着弗修。“你以为凭你能伤得了我?”弗修不屑一笑。“我自知时日无多,你何尝不是如此,既为了我们这么许久的情分,陪我些日子罢。”说完自怀中掏出一个铜镜,镜中缓缓现出幻像来。幻像中女子素衫残破,满身血污,倚在一处石块旁,就着指尖满溢的鲜血缓缓落下几个字:浅妆,弗修。而幻境中,疲惫的容颜正是浅妆。见弗修愈来愈难看的脸色,她温柔一笑收起铜镜,“如此还可救你三世,算是扯平吧。”弗修握紧双拳,怒视着她一掌击去,浅妆被击落在远处,手中铜镜也率落暗中,汹涌的海中瞬间吞噬的无踪影。弗修手抚心口,徒然口吐鲜血,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看着她,“我以万年修为,为精元结印,”他一字一顿道,手指亦随着划破胸口,鲜血直流,他紧皱眉头咽下口中的喷涌,“此下三生,风流不羁,所谓糟妻便是天谴恶果。”“我以为你会已死做了结呢!”浅妆说完大声笑了起来,凄厉的声音响彻于暗中。.........“竟是如此。”指尖轻弹,幻影消失。一席澄蓝衣衫立在悬崖顶端,风扬起一头墨丝,灵俏绝姿之容显得有些淡漠,不时抬头看看上空却什么也看不见。“她耗尽最后气力,想换得与你相守三世,缔结永好,相守百年。”女衍一字一顿道,直视着下方笼罩云雾的山峦,转过头看向一旁倒地的身影,“最终却是如此下场。”悠悠的步子走近,极细的声响,玄色衣衫趁出他肆意俊朗的面容,黑眸如珠看向不远处,只见,蓝色身影带起地上的身影一闪即逝。雲洺踱步走至山崖边沿,启唇轻吐出声,“女,衍。”...................................................七彩祥光笼罩天宫各处,霞光云彩悬浮托起整个天宫,鼓弦丝乐绕遍各处。珍馐罗列处美酒遍布,人声嬉笑不断。。“喂,你听说了吗。”一名白衣仙童嬉笑道。“听说什么?”“难道你不知现在为何如此热闹嘛?”白仙童一副吃大惊的模样瞧着另一位灰衣仙童。“你个笨蛋,这天庭谁人不知啊,竟好意思拿这来问我。”灰仙童鄙夷的看着他。“这个嘛!我是问你如何得知的?”“你又是如何得知的?”二人摆下手中的瓷盘,走至一旁。“你先说。”白仙童摇着头,拿手肘拱拱他。“你先说。”灰仙童半昂起头,双手抱臂不屑一顾。“好吧好吧,我是听我们宫里人说,说是要大办宴席几日,然后我细问才知道的。”“就这啊?”“是啊,不然呢?”“皮毛而已。”灰仙童伸出手指搓了搓。“如何,你知道些什么?快说快说。”白仙童急道。“我听说啊,是混沌罗盘显示有一颗星划过,那颗星子沉睡了近万年了,期间隐约动了动,却一直没有动静,最近呢,突然就大放异彩。”“这有什么关系?”“这颗星就是那位神君啊。”“你是说,就是那位突然回来的神君,这次大办宴席也是因为他?”白仙童异常惊讶。“对啊。”灰仙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也不是突然回来,万年前大劫这位神君消失了,听说是重新修行了八千年才得以复原的。”“原来如此,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混沌罗盘宫附近有相识的啊,私下传了好几许,反正,是最终传给我了。”“那,那位神君叫什么名字啊?”“归阑神君,知道吗?”“...不知道哎,我怎么没听说过呢?”白仙童迷惑着看着他。“自然了,神君起码有八万岁了吧,况且这神君几乎不来我们天宫,你才来多久,又怎会听说呢。”“那你听说过吗?”“这个,听人说起过一点,也只是知道这个名字而已。”“咳,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自然是比你听说的要多了,只是这归阑神君也只在第一天来这里漏露了个面,然后就走了,这宴席啊也还是我们自己在乐呵。”“为什么要走呢?”“人家神君不喜热闹,从来就不出现这场合的。”“那他去哪了?”灰仙童伸出食指向上指了指,“上面。”“上面?”白仙童疑惑道。“大荒天,听说是神居住的地方。”灰仙童一手指不断轻叩的脑门上,状似思索。白仙童崇拜的仰起头看去,却见一片雾茫茫,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