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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钱越多越宽裕。要是连王文远下个月的工资都没法付,你还有能使唤的人吗?”他看她很认真的样子,想了想道,“这个吧,以前身上有钱随手就给别人花了,现金还真没有。房子我自己是没有的,车子倒是有几台,不过是要留给小王撑门面。”伍苇绝望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呐?从来没对自己的处境有过自觉吗?有钱的时候各种狐朋狗友和情人,没钱的时候就抓着她一个老实不能跑的使劲刮油水,哪有这样的道理。“对了,我以前好像借钱给别人,一直没要账。你等着啊,我收账去了。”他见她一张脸都皱成老太婆了,好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愁啥呢?”她挥挥手,“算了,还是回杭城卖房子更靠谱,你那些酒rou朋友,早就没影子了吧——”不是伍苇看不起欧阳北,而是这一年来,她真没见过他有个靠谱的朋友。王文远是下属,不在朋友的行列。果然,那家伙跑走没几分钟,她的手机上陆陆续续接到了银行短信,一会儿入账几百,一会儿入账几千,最大的一笔有一万!她抓着手机跳出来,跑阳台上去看,欧阳北一手夹住烟,一边给电话那头的人说,“对,我现在紧用钱,你们谁有多的,给我划拉点过来。不拘多少都要,就把钱打我刚给你们发的卡上——”伍苇看他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有点不忍心。其实他真不是小气的人,以前少有几次她见他带人玩,随手给小弟的钱都是以万计数,更不用说借出去上百万的钱都有好多笔。她不过才跟了一年就有这些印象,这林林总总十来年,撒外面的钱上千万是有了的。结果,收回来的就几百几千,真是现实刻薄。打完电话,他冲她笑一笑,“等着,马上就有钱了。”她不愿打击他,可又不能让他继续被蒙骗,手机递过去道,“你看吧。”他有点不明所以,接了手机翻看收款短信,连续cao了好几声,“这TM是打发叫花子的吧?老子有钱的时候好酒好菜招待,谁缺钱了都来拿,结果就这么回报我?”“不是谁都能做朋友的。”伍苇认真道,“你看,靠别人都靠不住,所以还是靠自己吧。咱们以后真的要节约了,不能再——”欧阳北抬眼看着她笑,“哟,这就教训上了?小管家婆怎么这么悲观?你应该换个想法,现在起码买手机的钱是有了。”伍苇咬牙,这混蛋,简直说不听。此时,手机上又来了短信,他打开,挑了挑眉,道,“有人给转了十万。”十万这个数字在一堆百千里特显眼,她探头去看,“谁呀?要我查查转账记录不?这人看起来还挺不错的——”他想了一会,道,“不着急,你等几天把这些转款人的名字和钱都记下来,咱们以后可以还债了。”这话说得很平淡,但伍苇听出来点波澜了,这家伙是真记恨上了,只等翻身了有仇报仇。不过这次她是赞同的,点头道,“是该这样,有钱也不能当乱花的冤大头。”欧阳北将手机还给她,道,“你不懂。”她怎么不懂了?“算了,这个不好解释,不过咱们可以去买手机了。”他揽着她肩膀道,“去外面吃午饭,吃完饭去逛商场,然后我带你去个地方。”伍苇有很多话想说,但不想继续打击他的自信心了,只点点头。她心里暗暗拿定了主意,现在钱真的全在她卡上了,要怎么花也是她自己的事情,节约从现在开始就行了。果然,中午饭欧阳北想吃酒店里的大餐,被她强行拉到了街面上。为了照顾他的心理落差,没有选择路边小店,还是找了个很知名的连锁餐饮,她道,“这样的也很干净好吃。”欧阳北一副看穿了她的样子,笑吟吟看着她,“抠门——”她低头不和他争辩,但还是全点了他爱吃的菜,也不便宜。习惯是养成的,一天天来,最后会让他习惯普通人的生活。吃饭完后,去买手机。现在国产机的性能也很不错,价格其实也不便宜,结果他嫌弃道,“随便买买,信号不好怎么弄?既然都决定换手机了,还是换个好的吧。”少爷脾气害死人,他选了个最好配置的最贵的手机,立刻又刷出去了一万多。伍苇rou痛,但忍了。杂事办完,欧阳北随手招了个车,对司机道,“去东山墓园。”她扭头看着他,不是很懂。他对她笑一笑,“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嘛。既然咱们都打算结婚了,那就带你去见见我mama还有外公外婆吧。”欧阳北是随母姓,也就是说,目前他最亲的几个人都死了。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他的那个笑里,居然带了几分沧桑。他的父亲有自己的女人和更多的儿子,在那个大家庭里,他就是一个外人。他到处挥洒金钱,需要多多的朋友凑热闹,那虚幻的纸醉金迷里,站着的是一个孤单的灵魂。第31章狗血东山墓园在海城的最东边,一片不长树的石头山,被规划和改建成了墓地。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石碑顺着山坡,向着太阳,仿佛一个个静默站立的人。伍苇建议买点祭品,欧阳北则率性道,“老头老太太没什么爱好,买了也白买,不喜欢的;我妈这人就更不讲究这个了,她说人死就死了,心里偶尔想想就行,别搞得乌烟瘴气的。不买!”两人从出租车上下来,步行上了台阶,最后停在墓园的最高处。欧阳北站在最上排,对她道,“这里最高,视线最好,近能看见山下的农田万顷,远的能看见那边的大河。上风上水,最最好的位置,买这附近的几个xue,花了好大一笔钱。”确实,最上面这一排无论是石材的用料还是修筑的方式,都比下面那些要气派了很多。伍苇跟着他走过去,第一个最大的墓是一个合葬位,上面写着“显祖欧阳清,显祖妣叶惠文”字样,落款分别是欧阳北在十年前和八年前;再走过去第二个是一个单人位,下面还是写着“先妣欧阳雪”字样,落款还是欧阳北,却是在十四年前;最后空了一个位置,没有立碑,仿佛虚位以待。也就是说,欧阳北在十四岁的时候埋了自己的母亲,接下来又埋了外公和外婆。她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人,被邱明松勾起来的那些不满,略散了几分。他从身上摸出一包烟来,抽出三根点燃,分别放在石碑顶上,当香烛用了。“你过来给老家伙们鞠个躬吧。”他道。伍苇瞪他一眼,这人怎么都没正经?她恭恭敬敬站好,鞠了三个躬,心里默念着,“老人家们对不住了,我跟欧阳北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