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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已经生气了。这meimei不懂事,何尝不是有这两个丫头坏事的缘故。她慢慢喝了口茶,屋内的气氛一时不太好,春绣夏绣更是不明所以,赵长宁放下手,然后一个杯子就啪地砸到了她们面前,砸得粉碎!两个丫头连旁边的窦氏、宋嬷嬷都吓到了。长宁抬头的时候,秀美的脸竟然有两分凌厉:“都给我跪下!”两个丫头仍然倔着脸,春绣说:“大少爷有话好好说便是,奴婢两个是小姐的丫头,还不知道大少爷要做什么呢。”赵长宁冷笑:“你们两个是什么意思?你们是玉婵的丫头,我就问不得你们话了?”窦氏听到面色徒然一变。夏绣也不敢违逆,只是道:“大少爷哪里话,您问,奴婢答就是了,何故这般凶横。”她们只当跟着主子横行霸道,有学有样了。长宁平日性子都很和顺的,不会刻意为难这些做奴婢的,本来大家活得都不容易了。结果这两个是不是看她性子好,还想来反她了?她这个样子是不行的,管不住下人,她以后还能管什么?赵长宁冷笑一声说:“你们可知道,按大明律,你们和主子顶嘴是可判绞的?”春绣夏绣两个面面相觑,却是怕了几分。赵长宁再问问题的时候,一个个便答得恭敬了许多。长宁一时也没有发作。等她们答完了,赵长宁却不再看她们。伸手一招,叫外面的婆子进来:“把她们两个带出去,每人给我打二十杖,叫玉婵房里的丫头过来看着她们挨打,好生学一学规矩。”打二十杖下去,命都要去半条了。再躺着修养半年,主子那里也别想去服侍了。肯定要赶去厨房灶头,或者去做洗衣之类的粗活。春绣夏绣这才有些惊慌,直到被婆子压在地上,才连忙张口喊小姐,想到赵玉婵听不到,又连忙喊太太饶命。但是她们抬头的时候,却看到窦氏看她们的目光也冰冷至极。窦氏一句话没说,不仅没说,她还气得发抖,想打死这两个敢顶撞她儿子的!嫡长孙!外头不重视,难道长房里的人还能不放在眼里?窦氏立刻站了起来,指挥两个婆子:“给我拉下去打!”杖责的声音和惨叫声不停地响起,窦氏回去安慰儿子:“孩儿别气,娘好生整顿屋里……你本来就是赵家的嫡长孙,该有嫡长孙应有的样子。”赵长宁静静地沉默了一会儿,她说:“您要是不好生管着玉婵那边,她迟早要闯祸的!我今天把这两个祸精先料理了,您好好教导婵姐儿,否则哪天她要是闯出了弥天大祸,也没有人帮得了她。”窦氏见长宁真的动了气,就道:“娘知道管教她的,你今天累了,快回去歇息吧。”赵长宁点了点头,面色冷静。只是她的手还是微微地一抖,这是她第一次严厉地惩罚下人。她不是没有看到过打人的。小的时候她就被约束,要有嫡长孙的样子,不得跟下人太亲密玩耍。她记得十一岁的时候,身边有个叫莲藕的小丫头,长了圆圆的脸蛋,最喜欢跟她玩,给她折纸鹤,折叶子。有次祖父看到了,当时笑吟吟的没说什么,却回头就告诉她父亲,她这样玩闹没有个嫡长孙的样子,像那些破落人家的纨绔子弟。父亲回来就把那小丫头拖出去打了。大冷的冬天,她长跪在父亲门前,求他饶了那个小丫头,但跪了一天父亲都没有松口,她看到那丫头被打得半死拖了出去,血迹在雪地上拖出一道粗糙的雪痕,很快又被扫去了。那年她大病一场,从此就越来越懂得掩藏了。因为这个世界不要她多情,不要她天真烂漫。这个世界只要她站得笔直,不能虚弱,也不能天真。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的意见我看到了,只是我还是会坚持这个版本。大家不要担心,还是会很苏的,先苦后甜,我想写一个深刻的女主形象,她也要很丰满很叼,我觉得这版的女主形象是强于上版的。这其实才是我最初的构思,跟的女主比,会艰难很多,但是所有的胜利都是她自己努力得到的。这才是嫡长孙的意义。放心,长旭,七叔还是会在,长淮跟jiejie的感情会跟进的,只是都放在了后面的段落里。☆、第十章第10章第二日赵玉婵知道了自己的丫头被发落,自然是不依的,跑到窦氏那里说。“她们两个自小伺候我,哥哥怎么能说发落就发落了?也不同我商量,哥哥这就是没把我当回事。”窦氏道:“她们出言不逊顶撞你哥哥,你哥哥气不过才罚的。你别说这话惹你哥哥伤心,他做的事都是为你好的。娘找了针线最好的媳妇教你针线,免得你以后进了夫家,连个贴身小衣都不会做。你就好好的给我呆在闺房里,不许出去。”赵玉婵自然不干,她还约了二房的媛姐儿去折梅花枝子的。窦氏虽然疼女儿,但想起长宁的话,狠了狠心把女儿关进绣房里,叫两个嬷嬷在门外守着她。玉婵只能在屋里一边哭,一边学针线女红。可能是哭太消耗体力了,中午还多吃了两碗饭。长宁听说后问:“她现在不想着她的两个丫头了吧?”顾嬷嬷笑道:“七小姐哪里顾得上,她现在最怕教针线的肖媳妇了,她要是做不好,肖媳妇会打她手板的。现在七小姐学针线很勤奋呢,我看是基本能绣出一只水鸭子了,还能绣出三两只蝴蝶呢。”这样便好,赵长宁不求她懂事,但求她不添乱。下午长宁才收拾好了去族学,今天讲‘四书’的是蒋先生,他脸上青了一块,所以讲课的时候学生一直在台下小声笑。猜他和周先生打了一架的。蒋先生咳嗽了一声,依旧是绷着脸讲完了整堂课。应该是因为心里憋了气,所以他下午评文章的时候,语气就不太善。将长宁的文章直接扔给了她:“你的要重写过。”赵长宁拿来一看,自己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的。拱手问他:“蒋先生,学生看着疑惑,可否告知我问题所在?”“这有何可问的?”蒋先生的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便是字不工整,重新誊写!”赵长宁顿时也有些生气,他心情不好,难道还要发泄在她身上不成?“蒋先生不说问题,学生却也不知道如何改进的。”赵长宁道,“还是望您指点一二。”蒋先生的脸色紧绷:“你先去誊写,字若不好看,上了考场也会被判做下等!你这样交上来我是连看也不会看的。”赵长宁忍了下来,跟蒋先生争辩这种问题明显是不理智的,他是先生。若她顶撞了先生,不管她有没有道理,都得挨一顿手板再说。蒋先生见她不再说话,哼了一声:“你也别不服气,你这次考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