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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电梯里,祝瑾年听见他抱怨了一句,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微蹙起眉头。虽然闪电是否被丈夫黑白条所害,当地公安那边还没有确切的消息,可闪电掉不掉到更深处都早已失去存活的可能,且跟康坚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应该已经释怀了,为什么又做了那个梦?她不禁开始怀疑,到底是看上去豁达开朗的康坚扬身上还有未知的故事,还是自己对这个梦的解析从一开始就进入了错误的方向?“小祝,我是个生意人,非常讲究交换。钱是小事,这阵子我给了你最大的信任,可现在如果我说,我对荒漠甘泉、甚至是心理咨询到底能不能解决我的问题产生了怀疑,你也不惊奇吧?”祝瑾年不卑不亢,“康总,我能理解你的做事风格和对我们的质疑。我刚立志要当咨询师时,听我的导师说,心理困惑不是感冒、发烧,今天接触了病菌,两三天后就有了明显症状,打了针吃了药,再过几天就能好。它更像高血压、冠心病一类的慢性病,患上不是一朝一夕,治好更不是两三疗程就能达到的。我们得耐心,来访者更需要耐心,还有……信心。”“如果我已经失去了耐心和信心,怎么办?”“重新规划疏导方案,或者,推荐更适合访客的咨询师。”一楼已到,电梯门开启,祝瑾年一手按住保持开启键,另一手盈盈一个“请”的手势。☆、第71章人格面具(1)悠扬的音乐,漂亮的waiter,精致的摆盘,祝瑾年挑的餐厅正合康坚扬的口味,让他焦躁的内心有所平复。不再担忧身后有双眼睛盯着自己,祝瑾年也心情大好,拍了张美食的图片,发到朋友圈。跟康坚扬聊几句之后,说出了自己的建议。“催眠?”康坚扬刀叉一顿,一脸听天书的表情,“这玩意儿真有电视上说得这么玄乎吗?睡着了就什么都说出来?”祝瑾年笑着摇摇头,“电影、电视剧里,一两次的催眠就让人的心理障碍迎刃而解,或者被催眠后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都比较夸张。不是谁都能接受催眠的,最多20%的人能被催眠成功。前阵子我们接待过一位双重人格的访客,经过两个多月、差不多十次的催眠治疗,才将她的人格稳定下来。”“双重人格?!”康坚扬瞪大眼睛,“还真有这种人?”“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她挑眉。“催眠对我有什么用?”康坚扬好奇地问,“催眠完了就不做梦了?”“梦境出现时,总是一闪而过。看得出来,你对那个梦是充满排斥和抵御的,受这种情绪的影响,梦中的一切你都不想多回忆。是否还有什么遗漏的细节和重要的符号?我想,通过催眠,我们好好回忆和还原一下梦中所见,甚至,由催眠师进行引导,还能实现你跟梦中人的对话,直接问问对方——你是谁?你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梦里?你想对我说什么?”他犹疑了一下,皱眉想了一会儿,“这……有可能吗?”“有。”祝瑾年谨慎地补了一句,“前提是,康总属于那20%的人。”他有些犹豫,一时不置可否。“康总与我们工作室签的是咨询套餐合同,我们有义务推荐更合适你的方案和咨询师,我想推荐的就是催眠师贺昴腾。”“可你们工作室最有名的不是聂羽峥吗?”他眯了眯眼,精光乍现,“你是他的助理咨询师。”“聂总不做心理咨询,他负责的是心理鉴定这一块。我虽然是他的助理,可平时都是独立工作的,很少跟他搭档。”“……”祝瑾年脑筋转转,“我毕竟是他的助理,请他介入并非不可能,但前提是你的梦境要完完全全地还原出来,我们才能对每一个符号进行再次解读。所以,催眠这一步,要走在前面。”“既然如此,试试吧。”康坚扬随即拍板。“康总,我对你的咨询内容负有保密责任,如果让催眠师介入,我就必须让他了解一些你的咨询内容,你是否愿意?”“这个无所谓,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康坚扬摆摆手,大度地说,“我的那些个哥们都知道我频繁做噩梦,就是他们中的一个引荐我到荒漠甘泉的。做个噩梦没什么好隐瞒的,你们工作室的心理咨询师谁想知道,你就说给他听!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黑猫白猫抓得着老鼠就是好猫,我巴不得你们所有人都来帮我解决这种糟心事!”祝瑾年喜上眉梢,“康总的性格真的很豪爽!”“我对美女向来豪爽。”他马上不正经地油嘴滑舌道。下午,祝瑾年跟贺昴腾约了一下时间,他这一周的日程都排得满满的,考虑到康坚扬所在gm房地产的人脉资源,出于长远利益的考虑,贺昴腾决定加个班。第二天,他挪出一小时跟康坚扬交流,进行了一次浅催眠。康坚扬听从指令醒来之后大呼神奇,说自己真的进入了冥想世界,而且一直很清醒,按照贺昴腾的指引走进一个魔法世界,飞在空中的马车、开满未知鲜花的屋顶,清新的空气和干燥的风让他前所未有的惬意。贺昴腾和祝瑾年聊起康坚扬时,说:“他是一个心态很积极的人,配合度很高,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做同一个噩梦。既然得到了他的许可,你不妨将他的情况跟聂羽峥说说。”祝瑾年点点头。正式的催眠治疗定在三天之后,在贺昴腾的引导下,半躺着的康坚扬成功进入催眠状态,一点一点将总是一闪而过的噩梦场景还原出来。“不用感觉害怕,这一切都是回忆,我就在你身边,你随时可以得到我的帮助。你只需要看,然后告诉我看到了什么。好,我问你,眼前是什么场景?”贺昴腾问。“是我的房间,一切都没变,就是很暗。他就站在窗户旁边!!白衣服……啊,不对,我看清楚了,不是白衣服,是白色的布,很大一块,可能是床单之类的,裹在他身上,跟木乃伊似的。有血……不是血,是树的影子印在了白布上。他居然……是个男的,短头发,但是我看不见他的脸。”“他一动不动,可见他到底是善意的,他不想吓你,或许是想提醒你什么。你可以自我介绍一下,或者,请他坐下聊聊。”“我……”康坚扬的脑门上出了一层薄汗,半晌之后,他说,“他没有回答我,好像没听见我说什么……我该怎么办?”贺昴腾适时指引道:“你的身后有一扇门,请转身,从门里走出来。好的,一直走,你看到了熟悉的街道,看到了熟悉的人……”康坚扬睁开眼睛,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