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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忽略了我们兄妹这么多年……如今,为什么会毫无征兆的就这么从寒蝉院里走出来了?”是想通了?还是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妃,对我们多有愧疚,所以才会想着要有所补偿?可是为什么这一世您想到了补偿,上一世却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堕入泥沼,永世不得超生呢?应景澜的问话让陆拾遗背脊止不住的就是一僵。就在应景澜为自己的问题而懊悔不迭的就差没直接冲口道歉的时候,陆拾遗遣退了除应景澜以外的所有人,用颇有几分干涩地声音轻轻开口道:“在景漓来我院子门口敲门的前一天……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我梦到景漓来向我求助,我却没有开门……”期间,应景漓心有不甘的想要留下来,但到底不敢惹自己母妃生气,只能用隐晦的眼神恨恨剜了应景澜这个做长兄的一眼,满脸怏怏不乐的退出了寝卧。而应景澜在听了陆拾遗的这一番话后,却震惊地险些没有直接从床铺上蹦起来。瞳孔骤然紧缩的他用一种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震撼眼神凝望了陆拾遗的背影半晌,才用同样干涩的声音回道:“后来呢。”“后来……后来王爷一巴掌扇聋了景漓的耳朵……”陆拾遗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异常的虚弱和苦涩,“我这些年来,虽然一直都对你们不闻不问……但是……在我的内心深处,还是盼望着你们能够一切都好的……我……我没办法当做这个梦境没有发生过……特别……特别是……”“特别是meimei第二天真的跑到您所在的寒蝉院门口求助来了,是这样吗?母妃?”应景澜望向陆拾遗背影的眼神真的是说不出的心疼和庆幸。心疼自己的母妃居然和自己一样,也对前世有所记忆。庆幸自己的母妃梦见的不是他去世时的情形。毕竟那时候的他死的实在是不太光彩。应景澜一点都不愿意让好不容易对他缓转心境的母妃知道他曾经做过的那些荒唐事。“是的,我很担心,”陆拾遗闭了闭眼睛,发出一声充满着无奈意味的幽幽叹息,“担心那一幕真的会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rou……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被……被欺负……”应景澜那颗冰封多年的心,随着陆拾遗的这一番真情剖白一点点的软化开来。他默默的看着陆拾遗的背影,在心里低低的呢喃道:母妃,您知道吗,在听了您说的这一番话以后,即便是让我现在再死一回,我也甘愿了。陆拾遗又和应景澜说了几句体己的话以后,才在外面应景漓等得就差没浑身冒火星子的催促声中,去了应景沛所在的院落里。同样在自己身上弄了个风寒的应景沛在陆拾遗给他扶脉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不放。比起阴沉的应景澜和紧张的应景漓,应景沛在陆拾遗面前无疑要从容得多。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就在女儿堆里打滚的缘故,应景沛明明有着一张与应景澜一模一样的面孔,但是两人的气质就宛若天壤之别一样,让人只需一眼,就能够轻易辨别开来。眼瞅着陆拾遗把脉诊重新还给太医的应景沛不待陆拾遗主动提出要把他接入寒蝉院里住上一段时间,就先一步开口了。只见他眨巴着一双无辜又充满着莫名意味的乌亮眼眸目不转睛地紧盯着陆拾遗道:“母妃,打从我落地起,你就没有抱过我,眼下,看着我还在生病的份儿上,你能不能像别人家的娘亲一样,也把我搂在怀里,好好的抱上一抱?”面对他的提议,陆拾遗还没有动作,应景漓已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一蹦三尺高,“二哥你在开什么玩笑!你都这么大了,居然还要母妃抱?!”“我就算再大也是母妃的孩子,咳咳,”应景沛低低咳嗽两声,故意用充满哀怨地眼神看着陆拾遗,半真半假地哽咽道:“母妃,您真的不肯抱我一抱吗?我是您的儿子呀,是您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孩——”应景沛的声音毫无预兆的戛然而止。打从一开始就不相信陆拾遗真的会把他抱入怀中的应景沛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温暖拥抱,整个人都僵硬成了一块化石。是……做梦吧?是在做梦吧?!他一定是在做梦吧?!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动作机械的缓缓抬头,与陆拾遗那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蓄满温柔的晶亮眼眸无声对望。良久,陆拾遗才在应景漓满脸不可思议的炸毛跳脚中,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景沛,就像你说的,你是我的孩子,我是你的母妃,你想要我抱你,真的是再理所当然不过了。”第226章相敬如冰的王妃(6)在原身的三个孩子中间,陆拾遗最为感到担忧的就是次子应景沛。作为次子的应景沛仿佛在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戳了敬王的肺管子。不仅名字与表姨秦佩蓉谐音,还早早就被当做了弥补敬王不能与秦五夫人结合的工具,罔顾人伦尊卑的被敬王强行定给了秦佩蓉做未婚夫。应景沛本来就对破坏了他父王母妃感情的秦五夫人恨之入骨,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在长大后娶她的女儿为妻。是以,为了破坏这桩婚事,他没少往自己身上泼各种各样的脏水。等到时间久了,他也就当真把自己看做了一个无女不欢的色中饿鬼。陆拾遗看人从来就不看表面,自打接收了原主的所有记忆以后,她就知道相较于阴沉冷漠的应景澜和骄纵妄为的应景漓,在所有人眼里,小小年纪就长了副风流肚肠的应景沛才是他们三兄妹中间最难啃的那块骨头。他表面上瞧着玩世不恭,实际上内心却最敏感不过。当应景澜用下人们和动物们的献血麻痹自己的时候,当应景漓仗着当今皇帝的宠爱把整个敬王府闹得鸡飞狗跳的时候,唯独他顶着一个色中饿鬼的名头,苦苦压抑着自己的真实秉性。从小到大,外面为什么总是流传他对女人胸前的二两rou痴之如狂?在别人眼里,这是他放荡下流的象征,但是在陆拾遗眼里,这却是一个稚子在用这样的蹩脚方式,变相的宣泄自己内心深处那根本就无从释怀的痛苦和绝望。那些对应景沛的嗜好批判不已鄙薄万分的卫道士们从没有想过,女人的胸脯除了能够在男女情事上助涨兴致以外,也是哺乳的象征,是每一个婴儿呱呱坠地后的存活希望。若非对亲情渴望到了近乎病态的程度,一个连自己是怎么来的都懵懵懂懂的小男孩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