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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少夫人,便相中了你……”心砚一听急了,她颤声道:“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她好不容易和少爷划清界限,如果夫人让她去少夫人身边伺候,岂不是要日日瞧见少爷的人影?那样可太危险了。结束一段情最好的方法便是不要相见。白云暖当然知道心砚的担心,她道:“你也别急,母亲现在也只是同我商量而已。届时,我就说你跟了我多年,我已经习惯了使唤你,横竖回绝了母亲便是。”心砚不禁感激地瞅着白云暖,心有余悸,一脸煞白。※当夜听雨轩这边主仆共寝,梅香坞那边大家闹完新房,也各自去睡了,一宿无话。次日,白云暖一觉醒来,绿萝红玉早已端了洗漱的用具进来。心砚一边绞了热巾过来给她擦脸,一边道:“小姐可知昨夜出了大事了。”白云暖摇头。绿萝红玉两个嘴快,不等心砚细说已经噼里啪啦讲了事情经过。原来昨夜三表哥姜湖不知为何就在别院闹嚷起来,把二舅二舅母气到不行。大舅大舅母去劝架,三表哥竟又借着酒劲打砸了一些东西。“表少爷也真是的,咱家大喜的日子,他竟然如此胡闹。”绿萝愤然道。白云暖蹙起了眉头,三表哥借酒闹事难道是为着自己的事吗?只听心砚道:“打砸东西还算事小,竟还伤了自己。”白云暖心里一咯噔,等用过早膳,便急忙携了心砚去别院看望。正往别院去,在穿廊上遇见秦艽引着刘郎中过来。白云暖向刘郎中福了福身子,行了见面礼。刘郎中笑吟吟的,因着之前来白府为白振轩看病时与白云暖就见过,所以,此刻看白云暖的目光充满欣赏。白云暖问道:“听说三表哥昨儿夜里就伤着了,怎么今早才去请郎中?”秦艽回答:“昨儿夜里忙乱,并未发现表少爷受伤,今早才看见的。”刘郎中一旁搭腔道:“昨儿夜里,你们要是去药房请我也遇不着,我出诊去了。”“刘大夫医术高明,在洛县有口皆碑,也是辛苦了。”白云暖客套赞了一句。刘郎中却连连摇头,脸上神色灰败,“说来惭愧,昨儿竟是老夫不慎导致那章家大小姐受了双重罪,可是老夫的药方绝不会错的,那方子帮无数妇女解决了燃眉之急,却偏偏在章家大小姐身上出了意外,老夫实在百思不得其解。”白云暖心里颤了颤,随口问道:“刘大夫给章家大小姐开的可是堕胎药?”刘郎中立时惊得无以复加,他急忙拱手低头辩解道:“白小姐说笑了,章大小姐尚待字闺中,可不好毁损了她的声誉。”越急着开脱,越是坐实了丑事。“章家大小姐现在还有什么声誉可言?要不是我家老爷善心一举,只怕她连命都保不住。”秦艽冷嗤着,拉了刘郎中赶紧进了别院。白云暖看着刘郎中的背影,心里暗忖:看来章思颖果真怀了土匪种,只是不知刘郎中到底成功让她落胎了没有。正发怔,心砚提醒道:“小姐,走了。”白云暖遂扶了心砚的手正要迈步,却听身后传来白振轩的声音:“阿暖——”白云暖回过身去,见兄嫂身着大红喜服走了过来。他们身旁跟着松塔和允姑。白云暖看得有些呆,心里暗叹兄嫂真是一对璧人,而心砚早就自惭形秽地低了头,随着她家小姐给少爷少夫人行礼。“meimei快请起。”王丽枫伸手去扶白云暖,却被允姑眼色制止了,手伸到半空变了个“请”的动作。王丽枫明白允姑不过是提醒自己身为长嫂不用刻意讨好小姑子,维护好长嫂的威严便好。她对这一点其实并不以为然。但碍于允姑,她还是收敛了热情的笑容。“多谢长嫂,”白云暖微笑着起了身,便问白振轩道,“哥哥一早可是要和嫂嫂去父亲母亲房内请安?”白振轩点头。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心砚身上,见心砚始终垂着头,自己便也兴味索然。允姑对王丽枫附耳道:“少夫人,就是这丫鬟。”王丽枫见白云暖生得国色天香,她的丫鬟自然也是出挑的,婆婆要将这丫鬟拨给自己使唤也算对自己这个新儿媳疼宥有加了,便微笑道:“meimei身边这丫鬟可是叫心砚?”心砚颤了颤,不知少夫人提自己做什么。白云暖看看心砚,又看看王丽枫,落落大方点了头道:“正是。”“为何一直低着头?抬起头来我瞧瞧。”王丽枫笑道。白振轩蹙起了眉头,不知妻子为何突然重视起心砚来,担心惹下麻烦,便催促道:“父亲母亲尚在兰庭等咱们,咱们今儿已经起迟了,所以别耽搁了,快走吧!”白振轩说着便握住王丽枫的手,王丽枫一颤,心里登时又惊又喜,看白振轩的目光也含了丝痴迷。昨夜洞房花烛,也未见他如此主动。遂赶紧随了他加快脚步往兰庭而去。允姑和松塔紧紧跟上。白云暖目送着他们走远的背影,这才对心砚道:“以后大可不必如此畏缩,你如果心里真的放下了,少爷少夫人跟前就应大大方方的。低头做什么,只管抬起头来。”心砚这才抬起头,涨红了脸。于是二人进了别院。※别院内,刘郎中已经替姜湖包扎好了伤口,并开了些消炎防脓的药方。秦艽引着刘郎中走出厢房,迎面遇到白云暖和心砚。刘郎中虽然口里狡辩,但心里对白云暖已经佩服至极,见白云暖身着粉色雪纺衣裳,翩然走来,犹若天外飞仙,忙拱手作揖。白云暖也还了礼,对心砚使了个眼色,心砚便止了脚步,未随她进别院厢房,而是折转身子随秦艽和刘郎中走了出去。等刘郎中领了诊金,心砚便道:“刘大夫,我家小姐请大夫稍候片刻,她有话问你。”刘郎中觉得和白家小姐谋了两次面,的确和平生所见闺阁小姐大不相同,便随了心砚到听雨轩厅里候着。白云暖进了客房,见房内二舅二舅母俱在,三表哥手上缠着纱布,隐隐有血丝渗出。比那纱布血丝更红的是二舅母和三表哥的眼睛。想来二人昨夜都睡得不好。白云暖上前见过二舅二舅母,便询问三表哥伤情,二舅道:“不碍事,一点皮rou伤。”二舅母却话里带刺,“他就是脑子糊涂的,竟为了旁人忤逆父母,伤害自己,有道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真是鬼迷心窍了。”话说得再明显不过,白云暖听了心里堵得慌。一直不吭声,憋着一股子气的姜湖终于开口道:“刚好阿暖也来了,我就把话挑明了,父亲母亲同意也得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