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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惊异,这一件事情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评说,便嘱咐黄栀了几句,自己则去找真娘一起给大家安排午间的宴席。※温鹿鸣和安宇梦因着琴官有话要与王丽枫单独说,便都退出了里间,在外间候着。里间,琴官与王丽枫站在白振轩的床前畅谈了一番。琴官将自己与白振轩的前缘往事尽数道出,凌云寺中初遇,尔后琴音相和等一一道来,如数家珍。言辞之间,对白振轩很是赞赏与仰慕,又瞥见白振轩眼下光景真是好不惋惜。王丽枫对琴官对白振轩的情感有些疑心,又见琴官看着床上昏迷的白振轩时目光暧/昧不明,便坐实了心中所猜。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竟还是香饽饽,不仅博丫鬟亲睐,连梨园戏子亦对他一见倾心,真不知要做何感想了。再定睛看向自己的丈夫,果真生就一副好皮囊,现在的确是安安静静地做个美男子了。又听琴官说白振轩是善琴的好手,自己嫁过来后却从未见他抚过琴,便有些好奇。待要细谈,却见帘子一挑,进来两个明眸皓齿的少女。“琴官——”洛七骓兴奋地唤了一声。琴官不必回身,却已经花容失色。王丽枫不免诧异,而洛七骓早已奔到了琴官面前,忽闪着大眼睛,神采奕奕道:“琴官,你会在洛县呆多久,何时回京城啊?我们奉父亲之命来接你。”七尾再一旁看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满嘴胡话了。”琴官看看床上的白振轩,又看看眼前的洛七骓,不免头疼道:“洛大小姐,此间还有病人,你不要聒噪了。”“那你拉我出去啊!”洛七骓调皮地将手伸到琴官面前来,琴官无奈,只好拉了她出去。洛七骓丢给七尾一个满足的笑容,得意洋洋地随了琴官出去。安宇梦和温鹿鸣正惊魂甫定着,适才进来一红一紫两个少女,也不同他们打招呼一阵风便卷进了里间去,就像飘过两朵彩云,速度之快,令人咂舌。正要起身进去一探究竟,却见帘子一挑,琴官拉了红衣少女出来,紫衣少女紧随其后。洛七骓正向温鹿鸣和安宇梦热情地挥着手,琴官依然拉着她向外走去,嘴里嘟哝道:“莫在此大声喧哗。”琴官一直将洛七骓拉到了园子里,才放开手。洛七骓打量自己那只被琴官握过的手,像捡到宝似的,满脸生花,简直兴奋得不知所以。七尾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地摇头道:“花痴花痴,真是无可救药了。”温鹿鸣和安宇梦也跟了出来,一群人都站在园子的梅树下,大眼瞪小眼。琴官烦躁地问洛七骓:“你怎么来了?”“我……”洛七骓竟然未语脸先红。七尾再一旁替她答道:“还用问吗?还不是为了你。”琴官又羞又急,安宇梦已经问道:“表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她二人是谁?”七尾抬头,见问话的是个眉清目秀的公子,又听他唤琴官表哥,不免多看了安宇梦两眼,她素来喜欢抬杠,此刻不免调皮道:“你又是谁?”安宇梦睃了她一眼,觉得此女子有些张扬不矜持,便没给她好脸色。众人皆都不想介绍自己,而温鹿鸣又插不上话,幸好,此时白云暖交代好真娘中午宴请之事,折回身子走了来。第一百零五章奇葩白云暖替众人做了介绍,大家互相见了礼。七尾盯着安宇梦上下打量道:“你既然是琴官的表弟,因何与他长得都不像?”安宇梦因为洛七骓与琴官拉拉扯扯,洛七尾也不矜持,对这姐妹二人便都带了偏见,鄙夷道:“堂堂宰相家的千金就是这等见识么?表兄弟又不是亲兄弟,为什么要长得像?”七尾平时在宰相府里头丫鬟捧着,婆子奉着,谁敢不顺着她的意思说话,何曾见过这样不把她当回事的人?不免撅了嘴,恼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表兄弟相像的也大有人在。”“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莫说表兄弟,毫无血缘瓜葛的人相像的也比比皆是。”安宇梦冷嗤。“你……”七尾恼了。白云暖忙打圆场:“该是用午膳的时间了,想来大家都腹中饥饿,有什么要争论的,不如放到宴席上。”温鹿鸣也附和道:“也是,大家去赴宴吧!”于是一行人去了花厅用膳。拢共才六人,又都是年龄相若的晚辈,白云暖便让家人撤了花厅的八仙大桌,只摆了花梨小桌,大家挨挨挤挤坐着也甚是亲密。因着白振轩的关系,众人哪有心情喝酒?琴官更是食不甘味,凄然道:“要是振轩兄此刻安好的话,咱们这一群人倒是团圆了。”白云暖知其对哥哥一腔痴心,便拿话宽慰道:“常言道花好月圆,哥哥或许要等个花开美好,月圆如画的日子方愿与大家团圆吧。”琴官郁闷,安宇梦只好也劝慰他道:“相比心砚,振轩兄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尚能有个模样等表哥你回来探视,不似心砚,枉做了水中冤魂。”提到心砚,温鹿鸣恐白云暖又伤心,便忙岔开话题,与洛家姐妹攀谈了一番。洛七尾向温鹿鸣举起酒杯,眼睛却斜睨着安宇梦,冷嗤道:“相比琴官相公那不识趣的表弟,温公子你可是随和得多,有道是与人为善自己方便,温公子,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温鹿鸣哭笑不得,只好与她碰杯。而安宇梦早就翻了翻白眼,在心里嫌弃了七尾一百遍。胡乱吃了些饭,便见南湘来请琴官,“琴官相公,我家少夫人有请。”琴官起身,正要随南湘而去,洛七骓却一把拉住琴官手臂,仿佛在捍卫自己私有财产似的,对南湘横眉冷对道:“你家少夫人请我家琴官做什么?”琴官无语,“洛大小姐,请你自重,琴官怎么是你家的?”“现在不是,以后总要是的。”洛七骓自信满满,席上众人都要绝倒。南湘有些为难,求助地看着白云暖,白云暖便问她道:“你家少夫人有说请琴官相公前去所为何事吗?”“少夫人说她想学琴。”南湘答。白云暖一颤,哥哥从前好音,长嫂向琴官学琴,无非是为了哥哥,便向琴官笑道:“长嫂的用意,相公可明白?”琴官点头,“自是明白。”白云暖做了个“请”的动作,琴官便挣脱洛七骓径自随南湘去了。洛七骓急得不知所措,七尾在一旁提醒道:“你都从京城追到洛县了,怎么进了白府却束手束脚了?他去拜谒少夫人,你横竖追了去便是,他们谈话也好,学琴也好,你在一旁默默不语,不打扰他们便是,难道琴官还能驱逐了你?”一言点醒,洛七骓忙起身追琴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