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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宁医娘没有被肃王爷害死的话,她的确可以替晴姨娘你作证,你会怀孕,不仅会怀孕,而且怀过孕,只是宁医娘如果还活着,她只能替你证明那个孩子是你的,却不是雍王的,而是肃王的!”屋子里突然出现了另外一个少女的声音,瑶卿和晴歌都惊跳起来,而张易辰一脸的乌云压城。“谁在胡说八道!”瑶卿从地上扬起手,向门口那个说话的少女射出了一只暗镖。灯笼的光因为室内暗镖的飞动而骤然明灭了一下。只见一道光自空中“嗖”的划过,又“嗖”地被弹回来,没入瑶卿身后的柱子里。戚杰和小七出现了。小七走到白云暖身边时,有些惊魂甫定,而戚杰一脸沉着冷静地护于一旁。张易辰盯着地上的瑶卿,冷冷道:“她是宁医娘身边的丫鬟小七,十三弟,你还要杀人灭口不成?”瑶卿颤了颤,一咬牙上前一步拉起晴歌道:“晴歌,天涯海角,我陪你去,我们离开这里!”谁知晴歌却惊叫起来,像是要摔掉一个可怖的魔鬼,她不停往张易辰脚边缩去,嘴里胡乱喊着:“我不去!我不去!我再也不要怀上你的孩子,那一次是我鬼迷心窍了,是我中了邪,是我心情不好,才会喝多了酒……我已经让宁医娘把那个孩子弄死了,我没有对不起王爷,没有对不起王爷……我对王爷是忠贞不二的……”晴歌歇斯底里地哭着,直哭得两眼翻白,又傻傻地笑了起来,她放开了张易辰的衣袍下摆,开始揪扯自己的,嘴里嘀咕着:“宁医娘知道我能怀孕,我一定会给王爷生孩子的,所以,王爷,不要赶我走,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要待在雍王府内,我不爱瑶卿,我爱的是表哥你啊……”忽而她又哭了起来,这一次,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呜咽,如一只迷途的困兽,走投无路,发出绝望的,瘆人的呻/吟。大家默默注视着坐在地上嘤嘤哭泣的晴歌,终于发觉了不对劲。白云暖和张易辰的眉头同时皱了起来。而瑶卿听着晴歌反复念叨着那句“我不爱瑶卿,我爱的是你啊,表哥……”就感到绝望透顶。她爱的始终是表哥,而他,肃王瑶卿,只是她的表弟。瑶卿歇斯底里大吼一声,就腾空飞出了窗子。白云暖顺着窗子向外望去,但见月光下,瑶卿的身子化作一个黑点,终是消失在雍王府的上空。原来这世上再浓烈的爱情也不过是因为求而不得。白云暖心里涌起了一股深深的寒意。张易辰竟然悄悄地伸过一只手来,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掌心是那样温暖,如一团和煦的火焰。白云暖适才一瞬的不牢靠之感,立时消失了。他请寻地望着她,并不明亮的光线中,映衬着他深邃的目光更加幽深。他说:“晴歌之事,交由你来处理吧!”白云暖一颤,心里不知该悲该喜。她知道他心中,自己是个善良的女子,断不会对晴歌下狠手,而他心中,晴歌毕竟是他的妾侍,痴恋他一场,他对她有歉疚、不忍与动容,所以交由她处理,便是对晴歌的宽恕。她回给他一个温婉的笑容,向外头听命的太监们吩咐道:“给晴姨娘请个太医来……”她能感觉到昏暗的光线中,他幽幽吐出一口气,仿佛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一样。而她的牙关依旧是咬紧的。虽然宁家灭门,数十条人命不是晴歌害死的,可是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晴歌始终是导火索。然,晴歌已然失心疯了,痛苦地活着,行尸走rou一般活着,或许是更好的惩罚,比痛快的死去要痛苦得多。所以她已然决定要让晴歌活着,至于瑶卿……白云暖的目光落向窗外那漫空的月色,她没有把握。此人危险。此人活着,对她,对张易辰都是威胁。因为现在,他们已然站到了对立面,再也不能好好相处了。可是,除掉瑶卿,她一个弱女子,焉有那么大的能量啊?但是,瑶卿要除掉她,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她所能希冀的便是张易辰能好好保护她。于是,白云暖更紧地握住了张易辰的手。※晴歌疯了,前尘往事了了。乐淑园成了一片废园。肖德妃派人来要将晴歌接进宫去,可是宫女太监们怎么骗都无法将晴歌骗上入宫的马车,于是肖德妃也只能作罢。晴歌的娘早已死去,张易辰娘舅家也没有谁是真正关心晴歌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是一个给人做妾的庶出之女,早就是被遗忘的空气。白云暖有时看着乐淑园内痴痴傻傻闲逛犯呆的晴歌,忽而觉得她幸福。对她而言,这种状态或许才是最好的。清醒之时,她背负了那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定是痛苦之极的吧!她深爱张易辰,却与瑶卿怀上了孩子,因为坚决地流掉那个孩子,她不孕不育,害怕宁彦会揭发她和瑶卿的jian/情而每日惴惴不安,还要每日活在对她白云暖的妒忌了。现在倒是解脱了,她每日抱着个枕头,唱着“摇篮曲”,脸上便充满身为母亲的幸福。宁彦,这样的局面,亦是不能告慰你的在天之灵吧?白云暖所幸的是,小七终于进入了雍王府,张易辰面前就说是宁家覆灭,小七无家可归,自己与宁彦生前是好友,她死后,收留她心爱的婢女,便是情理中事。张易辰哪里会管这些琐碎之事,自然是应允的。第两百四十八章兄弟破白云暖担心瑶卿不会就此罢休,张易辰当然亦是如此担心,他最担心的便是白云暖的安危,所以他绝不容许任何伤害白云暖的隐患存在。边疆发生了点小战事,张易辰向皇帝举荐了瑶卿。皇帝应允了。圣旨一颁布,张易辰就被肖德妃请进了贤宜宫。肖德妃泪眼汪汪道:“你弟弟可是你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他纵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就不能念在亲兄弟的份上,念在他年幼不懂事,饶过他原谅他吗?你非要送他去死吗?”张易辰淡淡道:“儿臣只是举荐他领兵打仗,为国效力。”“你这是公报私仇!瑶卿不比你,他没有领兵打仗的经验,让他上战场,无疑让他去送死!”肖德妃担忧急迫。张易辰依旧笔直立着,云淡风轻道:“父皇已经派了朝中最骁勇善战的老将军做他护卫,十三弟不过是挂个帅名,这种小战场,我泱泱大朝,原不需要派出这样的老将军去前线的。”“你总有你的理由,可是你仍然逃脱不了公报私仇的嫌疑……”肖德妃伤心欲绝。张易辰道:“母妃,儿臣上战场时比瑶卿还小了一岁,每个人的潜力都是能被无限激发的,所以母妃不必太过忧心,也不必多想,儿臣不过是举贤不避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