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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你如何?”恋奴道:“表姐待我有如亲姐!”“那恋奴可否对表姐坦诚相待?”恋奴点头:“自然。”白云暖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恋奴你可有意中人?”恋奴愣住,不知白云暖为何突然问他此事。“有么?”白云暖追问。恋奴心里一团乱麻,自己喜欢表姐,这事如何启齿?于是恍然地摇了摇头。白云暖的心安了下来:“这就好,小姨和姨父昨日里到王府找我,让我为表弟访一名门淑女配之。既然表弟没有意中人,那表姐我就替你做了这月老,即日便让你表姐夫将上京的名门淑女生辰八字都访了来,择一佳人与表弟做个良配。”恋奴一时面色难堪到了极点,饭也吃不下,酒也饮不进,搁了筷子起身,对白云暖做了个揖道:“表弟的事,不劳表姐cao心。”继而便不辞而别,让白云暖郁闷了好久。*一辆马车在王府不远处停了下来,章思颖从马车上下来,远远地看着大门口匾额上“雍王府”三个字,心里嘀咕:果真是好大气派的一座王府,怪不得哥哥是再不敢来上京了,光看那两只石狮子就凶神恶煞的,这王府里住在决断不是什么善类。章思颖又想自己这一生被强盗jian污,被自己哥哥下药落胎,一把年纪还嫁不出去,成了将要死在娘家的老姑娘,这一切都拜白云暖所赐吧!还记得洛县戏园里自己第一次见到她,她就恶毒地诅咒自己会被强盗jian污,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应验在了她的诅咒上,不知她到底安了什么心!自己人生失意时,白云暖却春风得意,嫁给堂堂雍王,生儿育女,家宅兴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她惨败的人生比起来,白云暖的日子就像是在天上飞,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她到上京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替阿念讨什么公道,而是不想让白云暖过好日子,她想搅得她不得安生。这辈子,她章思颖无论如何都见不到她白云暖好!章思颖看着雍王府那两扇紧闭的大门,寻思着如何进去,如何到白云暖跟前去,为阿念的死兴师问罪。正在心里盘算着,一顶轿子从她身边经过,停在了雍王府大门口。几个小黄门跑过来,掀了轿帘,轿子倾斜,从轿子里下来一人。锦衣华服,风度翩翩。一小厮唤道:“王爷小心。”王爷!章思颖心里一颤:雍王府的王爷,莫非是白云暖的丈夫?那男子大步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身对身后的小厮交代了几句什么。章思颖一见那男子的容貌,登时三魂七魄全都飘了起来:世间竟有如此好看的男子!章思颖正花痴得流着口水,张易辰却已经转身大步入了王府。雍王府那两扇大门重新合上,章思颖怅惘不已。她回身默默上了自己的马车,对车夫道:“先寻家客栈让我住下。”她要重新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该换种方式给白云暖添堵了。*张易辰回到安品园,并不急着用晚膳,而是拉着白云暖很有些兴奋道:“你猜,今儿皇上留我在宫中所为何事?”白云暖一边给张易辰打扇子,一边问道:“何事啊?”张易辰神秘兮兮一笑:“是恋奴表弟的好事到了。”白云暖一愣:“啊?”“皇上看中了恋奴,欲招他为驸马,将小公主静依许配给他。”张易辰非常兴奋,“静依今年十六,恋奴今年十八,两人正好相配呢!”白云暖讷讷道:“公主?驸马?还真被小姨说中了。”*得到皇上欲召恋奴为驸马的消息时,整个尚书府都炸开了。众人都是一片声地叫好,恋奴却郁郁寡欢。“公主是皇上的女儿,我可伺候不起,你们就那么想看我被她欺负啊?”恋奴熬肠刮肚想着拒绝的法儿。杨沐飞道:“皇上的这个小公主可比不得其他公主,她从小就温柔恭顺,贤良有礼,绝不是骄纵任性之辈,弟你只管放心娶她。”姜女道:“真的吗?这样,我可彻底放心了。虽然皇帝的女婿不好当,可是皇帝要你当他女婿,你难道还能拒绝不成?莫说公主品貌双全,就是个丑八怪,你也不能抗旨啊!欺君之罪,可是要满门获罪的。”恋奴着急上火,皇帝那边又催着张易辰来讨要回复,恋奴只能装病,连早朝都不去上了。皇帝好心,竟还御赐了一味清凉解毒的汤药命太监送出宫,直送到尚书府里。那太监对恋奴道:“状元公有所不知,这药可是静依公主亲自熬的,听说状元公身子抱恙,我们静依公主十分担心呢!”原来恋奴初中状元时,付过皇帝的琼林宴,静依公主偷看过恋奴的样貌,对其一见倾心,对皇后倾诉了心事,皇后禀明皇帝,这才有了要召恋奴为驸马一说。这边厢,恋奴称病,赐婚一时暂时耽搁着。太监撂下话:“皇上请状元公早日养好身子,好与公主完婚。”一听到病好就要与静依公主完婚,恋奴的病越发不敢好了。整个尚书府都郁郁寡欢,姜女夫妻俩对恋奴更是殷勤照顾,郎中来了一拨又一拨,就是不见恋奴好转。张易辰对白云暖道:“皇上那边还等恋奴的回复,恋奴的病又迟迟不见起色,不如请恩姐去尚书府瞧瞧?”白云暖同意了,差人去兵部尚书府请了宁莫,和她一起去吏部尚书府给恋奴把脉。恋奴一见白云暖袅袅娜娜地来了,心又沦/陷了几分,宁莫替他把完脉问他哪里不舒服时,他便推说这里疼那里疼,胡指一气。宁莫不动声色给恋奴开了方子,于无人处对白云暖说道:“状元公无病。”白云暖吃了一惊:“恩姐的意思是……”“他在装病!”宁莫斩钉截铁,白云暖却是一头雾水,恋奴这样到底是为什么呀?送走宁莫,白云暖留在了尚书府内。她去恋奴房中,见屋里没有旁人,便问恋奴道:“表弟可有难言之隐?”恋奴不敢看白云暖,背朝外侧着身子躺着,心里就若有七八只猫儿的爪子在挠抓。难言之隐,难言之隐,既然知道是难言之隐,又何必强问呢?见恋奴不吭声,白云暖道:“表弟可是对皇上赐婚一事不高兴啊?”恋奴见白云暖说到点子上,不由坐起身,可怜兮兮地看着白云暖道:“表姐,你可以帮我想个法子回绝了皇上的好意吗?”恋奴虽然是装病,却也着实消瘦了不少,白云暖见他两颊瘦削,面色苍白,不免心疼,她叹道:“瞧你,到底心里装了什么秘密,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之常伦,表弟也不例外的。那静依公主样貌清秀,是个美人,品性又是温良恭俭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