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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她侧身的背影。八点钟的夜色灯红酒绿,作为城市僻静阶段的一处豪华消费场所,它的吸引力无疑是独特的。有钱烧钱,没钱艳遇。“夜色”的金色招牌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中格外耀眼,烫金的大字直直逼近外人的眼球。在这里,你能遇见所有不可能发生的事。八点十分,另一条短信传来——“地下停车场5F右转角处,稍等片刻。”我循着车位的标记找到5F的听着位置,靠右的地方有一处紧急通道。中间隔着一条不算宽阔的路,迎上前去便是出口之一。八点二十,没有消息。八点半,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迎面驶来,不偏不倚,停在5F的空处。起先我也并没有注意这是一位怎样的客人,隔着几米的距离,漆黑的玻璃窗忽而降落。那道神秘的短信适时涌进我的眼球——“认准你所在的方向,好戏即将开始。”随着车内的场景在视线内曝光,两道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侧过头,在和副驾驶上的人争执什么。忽而又不欢而散,各自偏过头去。林舫。他抽烟的时候眉头紧皱,不一会儿狠狠掸了一下手上的半截烟灰。我对林舫的认识仅限于新闻报道,在隆晨的片场也打过几次照面。只是两人算不上认识,他更不会正眼瞧我。他的动作娴熟而又狂躁,能看出心中的不满。另一边的男人,终于再次回过头。那一刻,我相信自己确实是撞鬼了。章磊的右手轻轻搭住林舫的肩膀,神色不可见,但双唇却在缓缓蠕动。林舫大力扔掉手中的半截烟头,狠狠捶了一下车窗,才终于转身望向章磊。这对视的一幕是否深情,不得而知。但是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却让人跌破眼镜,车窗缓缓升起,在即将闭合的那一刻。我清楚地看见林舫正倚在章磊肩头,两人在接吻。那个姿势算不上十分复杂,也无从分辨表情和对话。章磊和林舫,是否同时欺骗了隆晨?这个念头从心中瞬间升起,却又瞬间被我扼杀。隆晨眼里的章磊,隆晨眼里的林舫,都是优秀的男人。而这两个她放在心中的男人,却做出这般出格的事。一时之间,我的脑袋像是完全蒙上一层浆糊。除了想要调查这件事情,其他的完全出线。自从那个晚上后,短信的主人也随之消失无踪。他口中的好戏似乎只是为了让我撞破这一幕,层层揭开的面纱背后,究竟隐藏怎样的真相?***我捡起隆晨扔在一旁的饭碗,几乎拿出所有的耐心。如果她任性地选择一走了之,我真的会掘地三尺找出那条短信的主人,用尽一切残酷的手段报复他、凌虐他。幸而,隆晨没走,只是顺着我的动作摆起臭脸。“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不是因为想束缚你的职业发展,而是真的想静下心去思考后面的路该怎么走。医生说过,你是先天性易流产体质。我经不起一点惊吓,但又害怕因此给你造成心理压力。我想请你,在孩子出生之前好好呆在家里,暂时不要想着拍戏的事情。说我自私也好,说我无耻也罢,我都接受。”说出这一连串的煽情话语后,提到嗓子眼的心仿佛松了一口气。她的双手微微颤栗,眼神却是一片清明,像是在努力压制住情绪。“你真的决定了?”“是,所有的事等孩子出生后再说。目前为止,你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好,我答应你。”她丝毫没有犹豫,接着说道,“希望以后,我能有真正自主的权利。”隆晨的饭还像小山一般堆在碗里,几乎没动。她拖着虚浮的步伐走进卧室,拿出手机、平板和所有能够联系到外界的通信工具,一一陈列在我面前。“这些东西全都给你,我用不着。”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隆晨真的生气了,并且气得不轻。这一场没有硝烟得战争究竟持续了多久,我心知肚明。她坚持早睡早起。运动散步,偶尔在小区的花园里陪那些老人聊天。看见小孩子摔倒,会细心地扶起来。她对所有人都露出春风般的微笑,唯独对我,确是冷峭般的寒风。隆晨的经纪人阿凡打来过几个电话,我特意把手机放在隆晨刻意看见的地方。但是毫无遗漏,她尽数忽略。跳跃的铃声在冷清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吵闹,最终拗不过该死的好奇心,我接通了。隆晨冷哼一声,转身回到自己房间。自从冷战开始,那间卧室便成了她的专属房间。彼此心照不宣不再开口,其实是因为每次我将欲说出话,又自杀于她冰冷的神情中。“隆晨,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男人的声音显然压抑着怒气。“不好意思,她最近不方便接电话,你半年后再打来吧。”我也知道自己的说法秀逗了,但那又有什么办法,我说的都是实话。男人开始暴躁了,半是怒吼地发出声音:“你是谁?叫隆晨接电话。我是她的经纪人阿凡,只要一天没有解约,我就有一天的责任。”“她真的不愿意接电话,有事你跟我讲吧,我替你转达。”“嘟嘟嘟”几声过后,通话声戛然而止。接到警局的消息是在几天之后,冷冰冰的公事公办态度。“请问你是韩行之吗?”“是。”“这里是警局,你的朋友许凡奕于今日凌晨在上海郊区高架桥上发生交通事故,现正在医院进行抢救。请您尽快来我局做详细的笔录调查。”“我并不认识你口中的许凡奕先生,你们是不是弄错了?”“确认没错,许先生在事故发生的前一刻拨打了你的号码,很遗憾没有接通。”警察口中的韩行之和手机号码的主人确认是我没错,但这个许凡奕究竟是谁?我坐在沙发上苦苦思考许久,也没得出答案。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医院和警局,所有的事情将在那里得到解释。红色灯光亮起,显示手术中的状态。长椅上坐着几位哭哭啼啼的妇人,民警穿着制服详细记录全程。接待我的是一位年轻男人,在详细地核对我的基本信息后,不无遗憾地说起许凡奕的病况。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身体大面积受伤,脑颅收到强烈冲击。早在前来医院的路上,生命迹象已变得微弱。整台手术持续了十多个小时,最终躺在担架上被推出来的只是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北京时间二十点十分,病人许凡奕宣布死亡。”我走近担架,忽而颤抖地伸出右手揭开这层白色的纱布。尽管已经面目全非,我依然第一眼就认出这是隆晨的经纪人——阿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