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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急讲完,就听到一阵门把手转动的声响,门从外面直接被人推开。“笑白哥,我……”那声音戛然而止,怔然的望着办公室拉扯的两个人,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季笑白听到来人的声音,眉峰一凛,抬头视线一扫,含了一抹锐利。他与向暖阳俩人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看起来格外暧昧。“笑……笑白哥……你们……”“谁让你进来的?”季笑白的口气不善,带着一丝凉意。安妮紧随其后跟了进来,被季笑白的模样骇的一阵心惊胆战。“总裁,是我的疏忽!”向暖阳趁季笑白没有防备,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则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你是谁啊!”那女孩子一指向暖阳,质问道:“谁让你靠近笑白哥的?”向暖阳张了张嘴,还没讲话,便被季笑白的冷声打断。“滚出去。”他的口气冰冷,含着一抹威严。那女孩子有些急,连忙说道:“笑白哥,是禹阿姨让我来找你的,她说……”“滚,别让我说第二遍。”眼见俩人即将剑拔弩张,向暖阳也不好再夹这中间。“不好意思,你们大约有事要谈,我就先走了。”她说完后,抬步就往外走。刚迈两步,却被那女孩子迎面朝前走两步阻了去路。非但如此,还不由分说的扯了向暖阳一把。“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能靠近笑白哥,你懂么?”向暖阳一时不防备,被她拽了个趔趄。佟灵是帝都佟家佟老爷子的掌上明珠,从小被骄纵惯了,见谁都觉得不如她。她打小就喜欢季笑白,加上颇得季笑白母亲禹诗薇的喜欢,禹诗薇又多次表现出想与佟家联姻的意向,所以自然而然的认为以后季笑白的妻子就是她。因此,对于任何胆敢靠近季笑白的女人,都有一种莫名的敌意。“佟灵!”季笑白上前将向暖阳的身形稳住,护在自己身后,眸中已经染上了怒意,“别以为你那大小姐脾气搁谁身上都能发!趁我没有发火之前,你最好赶紧离开。”“你护着她!”佟灵一抿唇,先是有些委屈,随后质问道:“你喜欢她?”季笑白双眼微眯。“禹阿姨不会同意你跟她在一起你的!什么样的女人都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未免有些太过异想天开了!”她的口气咄咄逼人,那嘲讽的口气再明显不过。向暖阳狠狠的拧眉。说实话,便是她真的跟季笑白没什么关系,哪怕真的有关系,也轮不到别人评头论足说三道四。“这位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想你误会了,不是每个人都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我你所谓的‘枝头’、对季笑白,都没兴趣。”她没去看因她这几句话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的季笑白,从他身后绕出来往外走去,经过佟灵的时候,又驻足。“还有啊,投胎投的好的人不代表你就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了,你没比谁高人一等,也没权利在这儿随便教训我。”佟灵瞪她一眼,刚要开口骂向暖阳,向暖阳却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绕过她走了。季笑白咬牙忍着没喊住他,可那脸色几乎已经差到了极点。他猜到因成景的缘故,向暖阳本来就对有点儿钱的人颇有微词,甚至多半因为家庭乃至成景母亲的缘故,导致她对他以及他这样的家庭非常排斥。他费了这么大心思,好不容易才在向暖阳那边儿建立起来了点儿好感,正引着她一步步往他这边儿靠,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毁的一塌糊涂!“安妮!”“总裁……”“我办公室不许任何人随便出入,这句话还需要我每天反复的对着你耳朵讲个几遍么!”“不……不用……总裁,这是我的疏忽!”佟灵不甘心,跟不怕死似的连忙开口说道:“我这次过来是禹阿姨让我来跟你讲,下周我家的酒会让我做你的女伴!所以我想问问你,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当天要穿的礼服?”季笑白深呼吸一口气,几乎没听到她刚刚讲的那一番话。又或者听到了,也根本没往脑袋里放。“把保安找上来,撵出去!”佟灵惊诧的看着季笑白,仿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安妮也有些犹豫,毕竟是佟家的人,如果做的太过难看,到时候没法儿交代。“笑白哥……”佟灵委屈的拿着嗓子小声的跟他撒着娇。可季笑白根本不吃这一套,厉目扫向安妮,吓的安妮再不敢质疑季笑白的决定。兴许是佟灵见他铁了心不留情面,再不甘也不能真的被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赶出华宇集团,最后只能妥协。“既然笑白哥你心情不大好,我就先走了……到时候酒宴……”季笑白的眸光往她身上一扫,佟灵便不敢再做声,赶紧走了。他定定的立于原地一动不动,胸膛微微起伏,似乎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愤怒的情绪。半响,低骂了一声:“cao!”——向暖阳心里是不舒服的。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大约是因为被人这么莫名其妙的骂了一通,搁谁身上都会不舒服。看来对季笑白敬而远之的决定是对的,不然像今天这种事情,不知道还会上演多少次。她不禁又回想起成景的母亲。那个时候她对她说过几乎与刚才所听到的一模一样的话。……“真是什么人都想跟我儿子攀上点儿关系!”……“怎么就有女孩子像你这么不知廉耻?你觉得您能配的上小景么?”……“如果我是你,就聪明一点儿自己主动离开。小景对你不过是一时兴趣,等他过了这个新鲜劲儿,自然知道他更适合什么样的女孩子。他的前途一片光明,你的存在只会影响到他!”……当初不是没有据理力争过,她也曾坚定不移的相信过他,认为家庭不是衡量一段爱情的标尺,她与成景那么多年的感情,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有所改变。然而他后来的所作所为,无疑在无形之中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将当初成景母亲对她说过的话逐一应验,打的她皮开rou绽,无所遁形。她永远忘不了她与成景分手时,成景母亲来找她时所讲过的话。她说:“看吧,当时我就跟你说让你趁早主动跟小景分手,你非不听,现在怨谁?”怨谁?谁都不怨。不亲眼见到,又怎么能将那伪善的表皮撕开,看透那虚伪背后的肮脏?又怎么能真正的懂得,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哪儿有谁会一辈子对你好,永远的对你忠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