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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一拜,“臣愿为君分忧!”风痕欣慰一笑,“好!孤心甚慰,王叔辛苦!”蒜蒜注意到,君上和她老爹两人的视线有一瞬间对视了一下,快得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两人眼神都很意味深长,连她都摸不准他们是不是有事瞒着她。……兆阳殿毕竟是帝君宝殿,春紫莹的尸体当然不能一直留在偏殿。她被挪到地处偏僻的七星宝塔之上,君上为了哀悼她特意命人点燃了七星灯。七星宝塔,每层设有七个火坛子,本是王族祭祀之所。蒜蒜从风慕岚口中得知,向来只有地位崇高的神仙圆寂才能将宝塔上的灯全部点燃,这算是给春紫莹的一点点安慰吧?可元神已寂灭,又还能感知什么呢?此举与其说是安慰春紫莹,不如说是安慰别人……夜晚,蒜蒜在无暇殿附近的高台上仰望七星宝塔的灯光。远处一片灯火辉煌,如此华美绚丽的地方却将死亡掩藏。蒜蒜看得有些出神,想起她第一次见到春紫莹时,那迎面而来惊人的美丽,竟忍不住有些感叹。“一个人在这里发什么呆?”身旁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倒是吓了她一跳。蒜蒜回过神,就看见风痕挨在栏杆上撇过头看她,他穿着一件宽松的月白长袍,微微露出了胸口的肌肤,手里握着酒壶和一只酒杯。蒜蒜秀眉微蹙,“你怎么跑来这里喝酒?”她凑了过去闻到了浓重的酒味忍不住小声指责道,“还喝了这么多!”春紫莹死了,他很伤心吗?他笑得眼睛迷离,“风大!”“什么?”蒜蒜莫名反问。风痕举杯遥敬星空,似笑非笑。蒜蒜一脸迷惑地看着他,下一刻风痕却举着酒杯把酒水淋到自己脸上轻声道,“这里风大,我喜欢!”他的声音清清冷冷的。蒜蒜整个人都呆住了!她完全搞不明白风痕在发什么疯。“今天你和春紫莹到底发生了什么?”蒜蒜问得无奈。风痕迷离的眼睛朝她瞥过来,一动不动地望着她,仿佛没有听到她刚才问了他什么的问题。就在蒜蒜迟疑要不要再重问时,她耳畔传来他低沉沉的声音,“我回到前殿她正好毒发,掐着自己的脖子求我救她。”风痕沉默了一瞬又接着道,“我只是感到疲倦……阴谋与算计总是围绕在我身边。不知道害她的人到底意欲何为?是要神妖两界决裂,还是要借机扳倒我?”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夹着一丝感叹,让人有些心疼。“蒜蒜,有些事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是怕你会为我担忧,为我犯险。”风痕的语气从未如此温柔,“但你若想知道实情,我也绝不会瞒你。你可明白?”蒜蒜看着他那一双黑亮的眼眸傻愣愣地点了点头。风痕似乎对她的回应很满意,脸上漾开了温柔的笑容,随手把酒杯往后一丢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周围的空气变得很温馨,让人心里暖暖的。“是哪个不长眼的敢砸本公主?”高台下风慕岚母老虎一般的咆哮声打破了这一刻的温情。“是你大哥我!”风痕转过身子往下俯视风慕岚。他似乎存心戏谑,笑得顽皮。“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说是我大哥……”风慕岚的声音越说越小,后面大叫一声,“哥!”风痕指着下面的风慕岚故意唬着脸道,“你上来好好看看,孤长没长眼?”风慕岚仰着脖子发现风痕身旁有一个女子的身影,顿时瞪圆了眼睛,眼波转了一圈忽然坏坏一笑,“你跟谁在一起?”风痕把蒜蒜往下一摁然后探出半边身子挑眉一笑,“你猜?”风慕岚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该不会是树王家闺女吧?你竟然半夜三更背着树王勾搭人家闺女?”风慕岚就像逮着了机会终于可以反将她哥一军的模样兴奋地大喊,“你等着,我去把树王叫过来!”风痕也学她兴奋地喊道,“你快去,哥等着你!”蒜蒜被风痕摁着脑袋像个乖巧的孩子一样蹲在地上,听着他们两兄妹的对话忍不住笑出了声。想不到君上居然也有这么幼稚可爱的时候。风慕岚却根本没有真的跑去找她爹,反而一边跑上来一边发出阵阵怪笑,“我先看看水清怜在不在这!”眼看着风慕岚的头顶从那头石阶上冒出来就要看见他们,风痕立即砸碎酒壶拉着蒜蒜跑,两人像孩子一样忍不住兴奋地大叫。风慕岚刚跑上高台,风痕拉着蒜蒜从另一头的石阶刚好跑了下去,她只来得及看见两个后脑勺,“有本事别跑!”蒜蒜笑着喊,“不跑是猪!”风痕拉着她在高台下的草地上一路狂奔,他们无所顾忌地奔跑大笑,风从他们身旁掠过,携着他们的快乐而去。他们一直往前跑,越跑越兴奋,尽管一路上偶遇他人,可此时他们眼里只有彼此,旁若无人。他们笑着跑着,直到跑到星夜湖边。眼前水波荡漾,湖面上映着温柔月光,蒜蒜没来由地开心,她情不自禁看向风痕,风痕扭过头与她对视同样笑得欢畅。突然,风痕一把拉过她,把她紧紧拥进怀里。蒜蒜贴在他胸口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微微笑了。风痕喘着气,语调很是轻松愉快,“我好久没这么笑过了!”蒜蒜反手抱住了他笑得满足,“我也是……”这一刻,两人都忘了那些潜藏的危机,忘了萦绕在心头的一切烦恼。……春紫莹之死引发的轰动持续发酵。神界迟迟没有揪出真凶,所有人为此不安,生怕神妖大战又再次爆发。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春煜晟那边却十分淡定,爱女意外死去他居然没有任何动作。然而表面上越是平静,人们越是感到压抑。当本该掀起惊涛骇浪之时却风平浪静才是最骇人的。十日之期已过,花飞絮从大牢里出来。此时,她躺在浴池里闭着眼睛听侍女跟她说起春紫莹的死。“仙主,如今人心惶惶。背地里有人议论,君上为了春玉莹一怒之下杀了春紫莹泄愤!”花飞絮眼帘动也未动,只微微一笑。“仙主,若妖王一心为女复仇,恐怕又要死伤无数。到时君上该如何与神界上下交代?”花飞絮这才睁开了眼睛看向她,美目含笑,红唇轻启,“等着他给个交代的大有人在,咱们等着就是。”夜幕降临,一月之期又过了一日。往日夜夜笙歌的释天城内外皆是一片冷清,透着一股萧索的味道。在这片寥落的景象中,灯火通明的七星塔成了黑夜里唯一的风景。没有人注意到,七星塔顶层的灯灭了,而那正是安放春紫莹尸体的地方。本该亮如白昼的七星塔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