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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凯厄斯就是这样的性格,这么多年他从没有变过,当初你的不辞而别让他很难过,虽然他以为我们都看不出来。”“我知道。”尤妮丝微微苦笑。大约是因为凯厄斯转变的时候年纪太小,还不懂得心机与隐藏,所以他一直以来都是三长老中情绪最外露的一个,他开心的时候就笑,愤怒的时候就拿自己的桌子椅子发火,不过只要顺着他的脾气给他顺毛,再在他的脚下安上一个台阶,他的火气也就基本全消了,所以虽然他的恶名是三长老中最响亮的,但在尤妮丝看来,这家伙却也是最好哄的。尤妮丝在他落魄时送他的那朵沾着露珠的玫瑰花他一直记在心里,尤妮丝将他当成弟弟看待,他便也将尤妮丝当成jiejie。“沃尔图里”这个名字,是他们在罗马的时候共同决定的。当时这个刚刚成立的吸血鬼家族只有五个成员,五个成员在罗马郊外的宅子里狂欢庆祝,阿罗奏着里拉琴,尤妮丝唱着歌,狄黛米拉着低着头温柔看她的马库斯合着音乐起舞,从小就只会埋头练武的凯厄斯既不会弹琴,也不会唱歌,他瞪着眼睛看着这几个人,然后从葡萄架下站起了身,说:“我去抓几个人放点血来庆祝庆祝。”他的提议被尤妮丝驳回,尤妮丝笑着说:“弟弟,来,我教你唱歌啊。”凯厄斯愣了愣,眼神有些犹豫。“我教你唱科林斯军队里流传的歌。”“你会唱?”凯厄斯将信将疑。“当然。”“那好吧。”凯厄斯席地坐到她身边,说,“我唱歌不好听,你要负责教我唱得好听一些。”“没问题。”尤妮丝满口答应,“阿罗的里拉琴都是我教的,不信你问他。”阿罗一边弹着里拉琴,一边看向他,眼中满是笑意。只是最终,凯厄斯一开嗓,狄黛米就大笑着埋在了马库斯的肩头,而一向温柔的马库斯眼中也带了些戏谑的笑,将近一千岁的少年恼羞成怒:“我不唱了!你们以后别想让我唱歌!”他是个极为较真的人,说不唱歌,就再也没有唱过了。尤妮丝叹了一口气,跟着阿罗走出了巷子口,走到了沃尔图里城堡的大门前。深夜的沃尔图里城堡并不像是白天开放参观时那样人潮拥挤,重重叠叠的走廊空空荡荡,只剩下昏黄的壁灯,将人的影子照得像是鬼魂那样飘飘忽忽的。四周安静得能清楚地听见鞋底碾过地面微小砂砾的声音。中庭地面由石砖堆砌,砖缝之间生长着稀稀疏疏的杂草,环绕簇拥着中央的喷水池,池边则是一排暖色的地灯,照得池子里喷出来的水花洒着点点炫目的金色。这座城堡内部虽然不允许游客拍照,但还是有些照片流传到了网络上,这座喷水池尤妮丝在网络图片上看到过无数次,她走到水池边上,看着水池中央的天使振翅的雕像,扭过头去,看向阿罗,说:“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会想着开放自己的住处给人类参观。”“住处?”阿罗笑着走向她,说,“不,这只是一部分,我们只开放了庭前院子。”他作了个邀请的收拾,尤妮丝便随着她一起从走廊绕过,进入城堡的后方,而推开中庭沉重的石门,她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她踩在松软的红色地毯上,满眼都是华丽恢弘的穹顶吊灯亮如白昼的灯光,通道两边挂满了油画,连画框都充满了繁复的巴洛克式风情。阿罗牵起她的手,低着头看她,轻声道:“欢迎回家。”她则将目光收回来,放在阿罗的脸上:“原来门票收那么高的价钱,是有原因的。”“……”阿罗沉默片刻,“我突然觉得我应该对你诚实。”“哦?”尤妮丝挑了挑眉。“其实观赏门票价钱是我定的。”尤妮丝笑了笑:“早猜到了。”“我知道你猜到了。”阿罗也跟着笑了笑。“真的不是因为可怜的凯厄斯才突然良心发现吗?”“他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阿罗眼中笑意更深。第49章一连几天,尤妮丝都没有再见到“不会在意那些小事”的凯厄斯。阿罗倒没有因为凯厄斯的忽然消失而担忧,站在沃尔图里城堡里时,他脸上时时刻刻都挂着温柔到极致的微笑,双手虚虚交握放在身前,仿佛一个性格随和的长辈一般,比起那些披着黑色斗篷不苟言笑的沃尔图里卫士们,看上去似乎还更好说话一般。这几天尤妮丝也都一一见过了那些在吸血鬼世界中大名鼎鼎的沃尔图里卫士。拥有使众多吸血鬼都颇为忌惮的烧身术的简是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金发红眼,面无表情,配着那身惨败的皮肤,更像是一个精美绝伦的大理石雕像;简的弟弟亚力克,拥有使人失去知觉的能力,相貌精致,还有些青涩。他第一次看见尤妮丝的时候眼中还有明显的好奇,但在瞥见阿罗的笑脸之后,便又垂下了头,站到了简的身后。尤妮丝朝他笑笑,他便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你回来了,阿罗。”简虽然看年纪不大,但是说话时却意外的老成。“是的,毕竟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阿罗点点头,“凯厄斯说这段时间罗马尼亚那两个漏网之鱼又开始不安分了,他打算带你和亚力克去处理掉这两条杂鱼。”“是的。”简微微颔首。“凯厄斯现在跟我闹脾气了,我找不到他,这件事先放一放,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阿罗吩咐完了之后,便牵着尤妮丝往前走,走了几步之后,他又停了下来,回过头问道,“海蒂把房间准备好了吗?”“已经准备好了。”简说,“就等……尤妮丝小姐入住。”阿罗为尤妮丝准备的房间就在自己的对面,比起她那个布鲁克林的小公寓,这个房间可以说得上是奢华了,有填满整整一面墙的书柜,还有柔软奢华的手工地毯,连床头灯灯罩的花纹都是经过精心雕刻,尤妮丝坐在床沿上时,还想着吸血鬼又不睡觉,为什么还要准备这么大的一张床。然而等她将脸埋在枕头上,问道那股淡淡甜腻的玫瑰香气时,又觉得有一张床是很重要的。作为人时,每天的归宿都是这么一张床,它盛放着人疲惫的身躯,带着人走向第二天活力四射的清晨。虽然对于尤妮丝来说,作为人的记忆只有短短十九年,但是那是她最初,也是印象最为深刻的记忆。她拧开了床头灯,然后才发现,床头灯上画着一个发髻高束,握着弓箭,穿着短裙的女猎手。“阿尔忒弥斯。”尤妮丝喃喃道,然后靠在了床头,想起了狄黛米两眼放光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