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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放出来!”被传唤来的天兵天将有些发蒙。什么叫“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若是想不通了呢?仿佛读懂了天兵眼里的问题,天帝冷哼一声。“若是一辈子想不通,就当我天界白养你一回!”哇靠,这就是不折服就要终身□□的架势啊!众兵将面面相觑,再看紫薇那边,这个天宫的大红人这算是彻底失宠了?天帝舅舅和南极中天大帝外甥闹崩了!紫薇被众人押解着,可是身姿却依旧挺得笔直。最后一眼,天帝看向他,却见他目光坚毅毫无惧怕。这模样,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德行。看得他心里一阵烦躁。摆摆手。“赶紧压下去!”三世轮回也中断了,人也被关了起来。万年之前,这困仙阁是羁押堕仙的地方,如今早破败得不成样子。紫薇喜洁,被扔进去后不停地收拾整理阁楼,一刻都不肯停歇。守卫的将士们互递一个眼色,心下都这么想——这货八成是疯了。高高在上的一方之帝不当,跑到困仙阁里做清洁工,脑子让天鹤踹了吧?紫薇其实是真的不敢停下来,因为只要他一停下来就会想起那个人,想起那张脸。想起他们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在魔域也好,在圣水寒潭也好,在凡间也罢,只要一停下来,脑子就要不受控制地去想。如今,他被羁押在天界,再也不能去找她质问。其实,下意识里他又有点害怕去找她。若是寻到了她,他又该如何兴师问罪呢?问她为什么又离他而去?问她为什么不信守两人的承诺?问她为什么可以想来想走,行动如风?问她知不知道,他的一颗心已经被她拿捏在手里,随心所欲搓扁捏圆?可是,问这些又有什么用啊!她肯定会眨巴着那一双无辜而又略带迷茫的眼,看着他。她是没有心的……她又如何知道,放一个人在心上该是如何模样呢?想到这里,他就绝望得想死!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吧,爱上一个永远不会去爱人的人,这般绝望的未来,这段注定只有一个主角的戏,只有他一个人深情的,自言自语。最害怕的,莫过于夜深人静的晚上。被他擦得纤尘不染的阁楼里,连一只蚂蚁都找不到了。他持着一柄烛光,在漆黑的阁楼里爬上爬下,像一缕幽魂。天边,明月正皎皎升起。他能想到在圣水寒潭,她肯定吃着倾城做的晚餐,吃得肚子滚滚,现下也许正牵着那个红衣男子,在月光下散步消食。而他,就算枯坐在这里到死,可能她都不会想起他。也许有一天,他的死讯偶尔传到她的耳中,她会睁着那一双水眸眨巴眨巴,说一句。“啊!那个紫薇大帝啊,我以前和他是哥们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颀长的身躯颓萎地跌坐在墙角,他隐匿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成了一颗长在暗处的蘑菇。细长的手指,摸索着墙壁上斑驳的痕迹,像极了他伤痕累累的心。忽然,他摸到了一本yingying的书。不知是谁藏匿在墙缝里,他抽了出来,扒拉扒拉上面的尘土。“上古秘闻。”他默默念道。是哪位堕仙留下的,也许是打发时间的睡前读物。毕竟无论是什么东西,带上“秘闻”二字,那就说明是文艺色彩大过实用性和历史真实性的。不过,聊胜于无,拿来翻翻也好。实在百无聊赖的紫薇大帝为了走出情伤,也是累透了。借着溜进窗子的月光,他翻开了这本“上古秘闻”。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号外号外,紫薇大帝挂了。阿水眨眨眼:啊!那个紫薇大帝啊,我认识我认识,以前和我是哥们呢!紫薇游魂:果然。阿水继续说:那货身体好得很呢,一晚上七八次都没问题,每次个把时辰呢!怎么说死就死了?紫薇游魂:……还不如不加后两句呢!第65章第六十四章忽闻婚讯惊第六十四章忽闻婚讯惊这个世界无论在何时何处,都是踩低捧高的多,落井下石的多,明哲保身的多,除了真感情铁哥们,还有谁会来看一眼被羁押在困仙阁的昔日的天界红人,紫薇大帝?司命星君不是小人,但也绝对称不上是君子。他起初来探望紫薇,不过是因为心里那一点小愧疚。他总觉得,天帝能这样处罚自己的新外甥绝对是因为他对朋友的不忠诚导致的。如果他打死不认,或者替紫薇继续隐瞒在凡间的事,也许天帝就不会这般震怒。他来看望紫薇那天,天界下起了窸窸窣窣的小雨。他撑着一把天雀儿羽毛制的伞,悠悠地走到困仙阁外。守卫的将士见了他,也不由得觉得稀奇。他对守卫很客气,甚至还拱了拱手。说到底,他还是官阶较高的,虽然说白了就是一个每天写写凡人命薄的文官,但好歹也是个官不是。守卫连忙摆手。“天帝只说关押他,没下令不让人来探望吧?”守卫愣了愣,互相交换个眼神。天帝确实没说过不许人来探望紫薇大帝,他们似乎也不算不尽职尽责。终于,还是放他进去了。昏暗的小阁楼,在阴雨天看来更是惨淡了几分。不过好在,阁楼里干净整洁,几乎到纤尘不染的地步,司命不由得摇头。紫薇大帝,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这般高雅从容的。拐上了那个走梯,他上了二楼。那边窗子下坐着的白衣人,乌发垂髫,神色安然,捧一本泛黄的书籍安于膝上,细细品读。伴着窗外稀稀拉拉的雨声,倒不像是个被关押的犯人,却像一个闲适的贵公子,赏雨、品书,惬意得让人不忍打扰。紫薇大帝果然是紫薇大帝,蹲个牢头都这般丰姿卓绝、风华绝代,真让人佩服!司命也不急,就斜倚在楼梯口那里看了他许久。直到看书人将这本薄薄的书翻来覆去不知读了几多遍,他才走上前去。四目相对,紫薇神色闪过一丝讶然。随即自嘲地笑了笑。“不曾想,我这里居然还有了客人。”“花香蝶自来,司命也是被大帝的丰姿吸引来的。”这种客套话,紫薇已经厌倦了说。他又看了他一眼,嘴角扯了扯。“不必自责,一切与仙君无关。”司命被人戳穿心思,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反正闲来无事,陪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