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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事你就走吧。”余善齐如获大赦,客套了一句后立即就抓起自己的公文包匆匆朝咖啡厅门口走去。秦焱冷眼看着余善齐大步离开,接下来的事就和他没关系了,为了不让秦昭远的怒火在事后波及到他身上来,他没有去问薄荧的计划,更没有暗中调查,他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薄荧想试,就让她去试,成功了,他自然能够顺理成章地接手逸博集团,失败了,他没有损失。反正……再差也不会比现在的处境更差了。余善齐走出咖啡厅的时候,薄荧就坐在停靠在街边的一辆黑色轿车里。她看着余善齐在一个白人小孩的纠缠下无可奈何地买了一束蓝色的勿忘我,然后又带着花坐进了一辆随手招下的出租中。出租车向前开出后,薄荧也启动了引擎。象征余善齐的红点就在电子地图上闪烁,薄荧跟着红点在街道中穿梭,她以为自己会来到一栋公寓或者商业大楼前,没想到的是,余善齐所坐的出租越开越远离市区,最后会在塞维利亚机场停了下来。薄荧怀着满腹疑惑将车停在机场停车区域,远远看着余善齐买了票走向安检通道后,她才跟着走到刚刚余善齐买票的那个窗口前。“你好。”年轻的男售票员抬起眼来。薄荧取下墨镜,对着呆住的年轻白人笑了笑:“你好。刚刚那个中国男人买了去哪里的机票?”“我……我不能告诉你……”年轻白人结结巴巴地说,红晕从他脸颊快速洇开,他的慌张和羞涩太过明显,仿佛连鼻梁上的雀斑都染上了红色。“你就用眨眼告诉我”薄荧笑道:“他是不是买了去莱昂的机票?”年轻白人呆了呆,片刻后,轻轻眨了眨眼。薄荧对他笑道:“我要一张同样航班的票,头等舱……谢谢。”她戴上墨镜,脸上的笑意被黑色的墨镜掩盖,嘴角也跟着垂了下来。薄荧拿着机票来到安检通道的时候,余善齐已经不见了踪影,唯有那束蓝色勿忘我孤零零地躺在垃圾桶上。从古城去往塞维利亚,最快的方式是开车到最近的城市莱昂,然后乘飞机飞往塞维利亚,反过来也是一样,如果余善齐购买了飞往莱昂的机票,薄荧可以肯定,他最后的目的地一定就是古城拂托莱。六个小时后,眼前的复式民宅证实了薄荧的推测。墙上如火的三角梅,咸涩的海风,碧绿的爬山虎,二楼花园里隐隐传来的风铃声无一不在刺激着薄荧的泪腺。她呆呆地看着自余善齐走进后就紧闭的民宅大门,大脑混乱不已,当她回过神来,她已经用一直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了民宅的门。薄荧从玄关走进空无一人的一楼,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所有的东西都维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就连她喝过水后就那么留在咖啡桌上的杯子也没有被人动过,这一切让薄荧不由开始怀疑,心中那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假设或许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的狂想。她握着扶手,一步步走上通向二楼的楼梯。她的心脏在胸腔中失控地狂跳,说不清是期待还是害怕的心情在她心中极速膨胀,好像要把她的身体撑破。她终于听到了说话声。她慢慢朝着书房走去,然后打开了门。271、第271章薄荧看见了程遐。她看见了这几个日夜里一直在她脑海里徘徊的人。听到突然的开门声,站在书桌旁的余善齐站直了身体朝门口望来,当他看见出现在眼前的薄荧时,脸上的愁苦马上被惊讶取代。薄荧没有看余善齐,她的全部视线自开门后就只落在一个人的身上,他坐在书桌前,原本正低头看着什么,听到声音后,也条件反射地朝门口看了过来。薄荧对上了他的视线,她无暇顾及他眉眼里的困惑,几乎是无法自拔地痴痴地看着他。程遐还是薄荧记忆中那副气宇轩昂、冷峻沉静的样子,只是脸色却苍白了许多,在消瘦的面庞上,那双漆黑的眼眸没有因为薄荧的突然出现而显得吃惊,黑色几乎掩埋了他的所有情绪波动。余善齐的目光飞快地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程遐,然后神色复杂地看向她:“薄荧……你怎么回来了?”程遐的神色有难以察觉的微弱变化,他垂下眼皮,纤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眸,从喉咙里说出的是和他神色一样冰冷的话语:“你来这里做什么?”薄荧提起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应该是我问你,你在这里做什么?”“这和你无关。”程遐平静地看着桌面:“我们已经结束了。”“这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事情。”薄荧说:“如果你是受了什么威胁,或者被什么人监视”余善齐还没反应过来薄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正一头雾水的时候,发现薄荧突然意味深长地看向了他,那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里藏了太多东西,在看似平静的黑色之下,有什么令他本能感到恐惧的东西在蠢蠢欲动。“你是这么想的?”程遐问。“难道不是吗?”薄荧将目光转回程遐脸上,她期望看见一丝动摇,然而程遐低垂着眼睫,脸上只有彻头彻尾的冷漠。“我以为秦昭远已经打醒了你,没想到你还在做梦。”他面无波澜,平静到漠然:“秦焱的生母是间接逼死我母亲的一员,我宁可把逸博集团拱手让给他人,也不会让逸博落入秦焱手中。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能够不择手段、牺牲一切。”“我能理解你!”薄荧马上说:“如果不能和我见面,不能和我联系,我可以等我可以等你把一切处理好,可以一直等,一直等”薄荧的声音不知不觉抬高,她的眼中泪光闪烁,她颤抖的声音不由自主带上一抹哀求:“如果你有不能出口的苦衷,点点头就好,我都能理解,我愿意等你……”许久的沉默后,程遐冷冰冰地开口:“我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吗?如果你还不明白,我就再说一遍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可能回心转意。”余善齐听得难受,再也待不下去了,他把手放到程遐的肩头,对抬起头的程遐低声说:“我出去打个电话。”不等程遐颔首,余善齐立即逃似的离开了书房。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