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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青红紫绿,伤痕累累;难怪他可以轻而易举,手刃巨虎。铁生长于山林,从小与野兽为伍,力气也超出常人,是以自己没有多想,忽视了这些客观存在的事实,看来他一直都在瞒着自己偷偷练功。刚才轻轻一跃,脚底生风,功力浑厚,这非一朝一夕可以成就,算算时间,应该是他们刚到永安村不久就开始了,想到此,身子不由发颤,原来他们一直生活在别人的眼皮底下,被敌人玩弄于掌心。“以后不准再见他。”如此熟悉的步法,肯定是他,这个欺骗自己感情、卖主求荣的畜牲,要不是他,他们如何会颠沛流离,铁生怎么会……在如此粗俗野蛮的乡野长大?他本该,本该……老妪老泪纵横,哀痛地看向地上一脸惊愕的男子,这都是因为他,全都因为他,他怎么还没有遭报应?下地狱?她恨,好恨,恨这个像厉鬼一样紧紧缠绕他们的男人,恨不得现在就一刀杀了他。往日鲜血淋漓的镜头在眼前重放,凄厉的喊叫声、无助的求饶声和着遍地死人的景象充斥着耳朵和眼球,老妪顿时身摇欲坠,痛苦万分,双手紧紧抓住胸口衣襟。为了让那段记忆彻底消亡;为了保住铁生的命;为了不让儿子继续活在仇恨的痛苦中,她彻底改头换面,低调生活,更从不传授铁生功夫,没想到,没想到,居然还是逃不脱命运的轨迹,今后他们该何去何从,她该怎么办?“娘,娘……”铁生跪地向前挪动几步,担心的看着面部扭曲变形的母亲,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母亲,母亲一直是从容冷静的面对生活的磨难,即使在颠沛流离的日子里,自己偷学功夫的事,真会如此伤害母亲?内心不由一阵伤心。“我要你对天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见他。”躲开铁生的关心的目光,老妪再次面容一正,两眼瞪向男子,重申刚才的话语。“娘……为什么?”母亲悲戚和绝望的面容让自己不解,他欺瞒母亲是不对,可是师父对他恩重如山,又让他如何轻易背叛。“为什么?”老妪悲从心来,三个字还真是把她问住了,叫她如何开口?如何解释?能解释十几年前她就解释了,可一旦解释,铁生……还会像现在这样平静、淡然和自在的生活吗?到时,铁生还是铁生吗?他会恨自己吗?不,不要,十几年的养育,铁生早已融入她的骨血,铁生就是她的命,为了铁生她可以付出一切。小不忍则乱大谋,刀口舔血的日子他们都走过来了,何惧今后?今天如此激动,是忽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一时难以接受,不行,她要冷静,要冷静,她还要为铁生遮风挡雨。以后自己定要加强警惕,时刻提防。“算了,这都是命。”看到两眼执著望着自己,一定坚持要个理由的铁生,老妪终于甩手,无奈转头进入屋里,不再强求。清晨,阳光明媚,一个奶黄色长衫的男子手拿布袋走出正屋。“阿雅。”刚走到院门口,身后传来低沉磁性的男音,男子身子一震,转过头来,正是男装打扮的阿雅。“嘿!”昨天回来后,梳洗过后就躲回了房里。福清县一游,两人的关系和生活都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没说破。特别是自己,做得如此明显和刻意,她的生活已多了一个人的身影:柳瑀,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她和铁生要开始真正保持距离,为她也为他。“这么早出门,去哪?”铁生大手放在嘴上,轻轻低咳两声,以掩饰尴尬。其实阿雅刚走出正屋他就醒了,本想闭眼装睡,避免尴尬,可担心之情最终压住自尊,看到婀娜的身姿准备走出院门时,嘴不由自主的开口了。“嗯!我想去太行山看看。”阿雅尽量说得云淡风轻。“太行山!”铁生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女人,还真是要钱不要命,那可是山匪的老巢,这种地方,全是穷凶极恶之人。昨天见她看告示,以为只是好奇心使然,没想到还真惦记上了那五百两。“你需要钱?我可以帮你挣来。”不等女子回答,铁生马上说道。他不是痴人说梦,夸大其词,以前担心母亲知道自己会功夫,所以一直藏着掖着,可现在母亲知道了,他自然可以好好利用这身功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笔钱我要自己挣。”铁生一拳可以打死一只猛虎,而且好像还有些功夫,她当然知道铁生能挣这钱,可是她不要,她还没那么厚脸皮。作为人.妻,不尽其责就算了,还当着丈夫的面“勾三搭四”,现在若是连离开永安村、追寻新生活的钱都要拿铁生的,那她就太无耻了。悬赏的钱如果能成功到手,将是她异世的第一桶金、开创新生活的起点,同时也是慢慢离开铁生的开始。她辜负铁生已经够多,如再加上一笔,让她如何还清?到时她就成了彻头彻底的罪人了。“好的,你说自己挣就自己挣,我不拦你,但是这太行山你必须答应我一同前往。”狭长的眼眸柔和的看着女子,望向女子灵魂深处,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依然坚持。“再说,没有我带路,你能顺利到达太行山?”担心阿雅不同意,铁生赶忙又补充。阿雅无语,这还真是个不争的事实,没想到这么老实的男人也会耍诈,看中了她路痴这点。“嗯……那我么出发吧。”男子坚定的眼神明摆着告诉她,今天要是不让他陪同,她也休想出门,她知道他是放不下她,心头不由一软,眼睛顿时晶莹透亮,如晨间山水烟雾缭绕。福清县县城郊外。经过一天一夜的跋山涉水,终于到达了传说中的太行山。站在山脚,两人抬头仰望,此山居高临下、悬崖峭壁、形似堡垒,易守难攻,还真是个占山为王的好去处。一路上山,通行无阻,越往上走,阿雅越是称奇。这样一个杀人越货、作案无数的匪盗老巢,按理应该是守卫严密,禁止行人入内的,从山脚往上走,的确层层“重兵”把守,可这些人似乎形同虚设,左右看看他们后就放行了,并无多话,而且时不时会有人上山。“阿雅,喝些水。”看旁边女子热得红扑扑的小脸,铁生抬手就想帮其拭去额头上的汗珠,手刚抬起,愣愣又放下,同时将牛皮水袋递了过去。“嗯!谢谢。”越往上走,树木越是浓密,遮得密不透风,还好,沿路都有大路和石阶,一看就知道这是人烟稠密、管理完善的地方,两人现在就像在逛公园。“出门前那晚,你是不是挨骂了?”那天院子里,不断传来铁生娘的呵斥声,好像还伴着低泣声,不过两人可以压抑,听得不太清。“嗯,是我的错,惹娘生气了。”想起那晚母亲震惊、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