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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铁生离开,看着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不知为什么,阿雅胸口还是有些闷闷的。两位当家就关押在县衙大牢里,如此近,铁生有没有想过去探望?阿雅明白,铁生跟他们是一类人。他们身上有着同样的气质和情怀,那就是重情重义,这是只存在武侠中的江湖义气,男人们为了它,抛头颅洒热血,血溅轩辕,不死不休,而她的铁生,为了她,什么也不会做……她知道,他从来就不会让自己为难,更何况伤害。第42章满地皇族“扣扣……”门口传来了清晰的敲门声,一个修长玉立的身影站在门口,是柳瑀。这段时间,为了方便剿匪,她跟铁生暂时住在福清县驿站,与县衙附近不远,这是柳瑀强烈要求的,本来柳瑀还想让两人直接在县衙住下,但是陈雅怎么都不答应,能答应吗,县令那些夫人小姐在宴会上可都是见过她的。“扣扣……”敲门声再次传来。“雅弟,睡了吗?我看到烛火还亮着,不知是否打扰?”磁性低沉的声音字字敲在阿雅心头,提醒着她,两个月的奔波劳累,两个月的运筹帷幄,原来只是为了某个“初衷”。“咿呀……”门在柳瑀正准备放弃时打开了,一个清新脱俗的白衣少年站在门口,合身衣衫包裹出纤秾合度、风姿神.韵身材,正凤眼含秋柳瑀。“柳兄请进。”陈雅翩然一笑,将男子让进屋来。“柳兄,这么晚所谓何事?”虽然住的地方近,但是阿雅一心扑在剿匪工作上,每天早起晚归,因此也没有时间串门,更不要说坐下来好好说会话,不过每次聚集县衙共同商讨案情时,柳瑀总是坐在一旁静静地听她说,低垂的眉眼中流转着幽深而炙热的光芒。“柳兄,用茶。”两人坐在屋内的梅花桌旁,陈雅为柳瑀倒上一杯茶水,伸手递过同时偷偷抬眼看着眼前魂不守舍的男子,还是那么俊美无涛、温如如玉,气质闲雅。“雅弟……”低头思索的男子突然抬头,阿雅急忙收起柔情的目光,回复平日淡淡温和的笑容,看着男子,鼓励其往下说。“雅弟,我明天就要回京了。”柳瑀终于鼓起了勇气,快快说出,然后热切地看着阿雅,等待着她的回应。“哦……”也是,柳瑀说过,他此行是奉命剿匪,现在太行山已成功攻陷,他自然要马上回京复命,再说京城才是他的家,福清县和她对于他来说只是过客,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想到眼前的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即将远离,阿雅胸口不由发闷。“雅弟,你与我一同回京吧,你这么聪明,我可以帮你谋个职位,凭你的能力,出人头地,指日可待。”言浅情深,这就是知己,人生难得一知己,他实在不想放弃,今日一别,何时相见?两人认识不久,交往也不多,但他就是喜欢雅弟,第一眼见到时就喜欢上了。雅弟风流尔雅、足智多谋、才华横溢,样样为自己所钦佩,他喜欢跟雅弟在一起,即使这样静静地坐着,他相信雅弟肯定有同样的感觉,眼睛是骗不了人的,雅弟看自己时,总是那么柔和静雅。“谢谢柳兄抬爱,但是我目前尚未有离开福清县的打算。”阿雅咬牙狠心说到,眼睑低垂,不忍心面对满脸喜悦转为震惊的男子。一眼万年,梨花树下两人深情对望就决定了今天的不舍,阿雅是想随他而去,可是却不是知己,更不是男子之身。他们相遇时,她是男儿身,柳瑀对她的喜爱始终在心动、迷茫和困惑中摇摆,最后走向了朋友、知己之路。柳瑀是喜欢陈雅,可是陈雅是男子,作为直男,一个古代人,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合理最有效将陈雅留在自己身边的方法,不过他真没想到雅弟会拒绝。“雅弟,你先别忙着拒绝,你想想,以你的才智,你难道要一辈子屈居在这弹丸之地?”柳瑀急急劝告。“你是没有去过京城,京城车水马龙、繁华热闹,高屋建瓴、红墙绿瓦,雄扩宽广、恣意潇洒,京城……还有数不清的庙会和灯盏,自然有猜灯谜,猜灯谜,你不是最喜欢吗?以后我天天陪你去逛街、吃食和猜灯谜。京城还可以让你放开拳脚,一展抱负,是我朝男儿神往之地,京城……”男子絮絮叨叨,反反复复,如数家珍,就担心少年不知道京城有多好,在他知道京城好多好后定然不会拒绝。“够了……柳兄,我……是不会去的。”阿雅双眼含雾,突地站起来打断了男子的话语,面露悲痛。是的,她不会去,京城再怎么繁华,再怎么有她牵挂的东西,现在她都不会去,因为她是女人,不是男人。她才不要去京城做什么丰功伟绩,她只是个小女人,没那么多雄才伟略,这辈子她只希望赚些银钱,与自己的“良配”共赏山河。如果有一天,她要去京城,必定是女子的身份,而且是与他相配的女子。她是理智的,突如其来的爱意还没有将她冲昏头脑。阿雅明白,现在告知他女儿身,花前月下、郎情妾意,自然快乐,可是这快乐又能持续多久,他有他的义务和责任,到时,她将会变成他最大的耻辱和烦恼,所有的美好将会烟消云散,徒留痛苦和伤感。不……这样的爱情她宁愿不要,她没有勇气去承担这样一份看不到希望和结果的爱。她心仪于他,舍不得他,但是在爱情的国度里,她有她的原则、坚持和自尊,依附男人生存,每天等在空寂的外院,等待爱人的垂爱,这不是她要的生活,这样她不会快乐,她不快乐,没有了爱人的能力,又如何能让爱人快乐?“柳兄,一路顺风!”口中说着狠心的话,心里却在默默补充:“等我,等着我……当我够强大,能与你比肩时,自会去寻你,你一定要等着我……”女子眼中闪烁着深情和留恋,百般不舍看向男子,如与丈夫依依惜别的妇人。“这个……你收着,权当纪念吧。”陈雅狠心的拒绝如刀割,不舍的眼光如丝缠,空气稀薄压抑,扼住人的喉管,柳瑀再也坐不住,啪一声放下手中的玉佩夺门而逃,他怕再呆一会,会忍不住走过去将雅弟紧紧抱住,柔声安慰。今晚是他唐突了,毕竟雅弟有家有“室”,凭什么跟他去京城?这段时间处理公务,那红衣女子没有跟随,可是其兄弟铁生可是时刻看着,寸步不离啊。夜静寂无声。明亮的烛光下,面若星辰的白衣少年一下又一下把玩着手中玉佩的丝绦,眼神时而清凉、时而灰暗、时而无奈。“你好大的魅力!”突然,一个高冷霸道的男子从屏风暗处走出,少年手一紧,抓住玉佩,抬头看向来人。“元祁,呵呵……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