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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乖巧:“那是我该做的。”庞氏一双利眼扫过江雅面庞,见她粉面酡红,双目含情娇羞不胜,再看儿子今天的表现,庞氏隐约明白了几分,不由喜爱江雅更甚,拍着江雅的手背说道:“那我就放心地把他交给你了。”范彦诚走到床前弯下腰仔细察看着弟弟的面色,“你果真没事了么?”他清楚弟弟的伤势,内伤问题不大,但气得那么狠,这么快就消了?范彦诚还有些不信。范思诚笑着点头。笑得有几分天真。庞氏瞪一眼大儿子,直怪他真傻还是怎的。她刚想带着大儿子退了,就见范思诚的笑脸突然就变了颜色!前一秒范思诚还觉得自己身心都放松了,除了牵动到胸口的内伤会有痛,身上的小伤口都算不得什么。他刚想挪动一下略感僵硬的双腿,却陡地被胸腹间一股如利刃般的寒气突袭,忍不住闷哼一声,脸色骤然煞白,痛得冷汗滚滚而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剧烈抽搐!伫立床前的三人还有跟来的丫头们都被吓傻了,范彦诚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去抱着痛倒在床上打滚的弟弟连声问怎么了。范思诚此时哪里还答应得出来——利如刀锋般的寒气在他体内肆意地翻搅切割,那种几欲令人发狂的剧烈疼痛如滔天巨浪一般,瞬间便将他完全吞噬。更可怕的是,哪怕是昏迷了还能得到片刻的解脱。但他此刻神志完全清醒,不得不咬牙承受这种锥心噬骨之痛。眼见范思诚痛得面无人色,庞氏一见这个阵仗,唬得三魂失了俩,赶紧叫人找郎中来看。此时最慌的还是江雅。前一刻她还沉浸在巨大的幸福感中,这一刻却被眼前范思诚的惨状吓呆了。她惶恐地摇着头,她是想得到范思诚,甚至恨他的时候想过要报复他,但刚刚他一对自己展现柔情她早就原谅他了。看到他承受着这么严酷的折磨,她有几分后悔,更多的是恐慌,怕范思诚就这么死了,也怕范家人怀疑到她身上,毕竟昨晚还好好的,她一个人侍候在这儿,今早就成了眼前这样子了。这时范彦诚说出一句话,更是让她胆战心惊,“我昨天明明见他伤不是很重,今天怎么就成了这样子。”范彦诚抱着弟弟,看着他惨白如金纸的脸,再探探他的脉象,感觉到他的内力在迅速地消失,“怕是找郎中来也没有用,我看他像是中毒了!”范思诚不停地抽搐打滚,范彦诚除了紧紧地抱着他,也完全束手无策。直到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体内的寒气停止了翻搅切割,剧痛才渐渐减轻,但他也将近奄奄一息。“······”庞氏瞠目结舌,泪落如雨,却完全没有了主意。江雅又惊又怕,范彦诚下一句话让她暂时安了心——范彦诚又是心疼又是内疚地说:“都怪我看错了人!我以为萧煜不至于那么卑鄙,才放心地在一边袖手旁观。一定是他,都怪我——我找他去!”范彦诚放下弟弟,冲了出去。庞氏带着丫头仆妇守了半天,好不容易被人劝着回去休息。江雅想了想,匆匆从后门溜了出去。------------第一百八十五章报复酒坊还是那座酒坊,一样的小桥流水清风翠竹,江雅再来,心情却大是不同。按照以前和风夫人约定的地点,她如约见到了那位风华绝代的风夫人。风夫人身边垂手立着好几个红衣侍女。风夫人随随便便着了件素白袍子,歪坐在翠竹红木搭起来的小木屋中,神情漠然地看着江雅在面前哀哀哭泣。江雅叙说着范思诚毒发时的惨状,抬起头来才发现,风夫人绝美的脸上露出十分欣喜十分痛快的表情。那种十足怨毒的表情让江雅一惊,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蓦然住了嘴。风夫人一抬下巴,露出高傲的冷笑:“说呀,你怎么不说了?”看江雅畏缩后退,风夫人一翘嘴角:“你也真是够笨的,等了这么久才得手。你不知道吧?我比你还着急,你要再不下手,我都等不及要出手了!”“你、你当初说是想帮我。”江雅摇着头,已意识到不妙,心凉了半截。木屋开窗,窗外的翠竹摇曳,高低起伏不平。风夫人看了窗外,淡淡地说:“我从来只会害人,哪里还会帮人。不过,”眼角轻瞄一眼江雅,现出几分戏谑的神情:“我说那瓶药水会让他忘了从前的事,让他只记得你、只相信你,你自己说,我是不是没有说谎?”江雅讷讷地说不出话来。想起风夫人说等不及要出手的话,壮了胆子问:“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处心积虑地害他?”风夫人回过头来,漂亮的单凤眼盯了江雅,眼中的寒意让人脊背发凉,绝美的容颜因怨毒的神情而狰狞,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范彦诚杀了我那么多门人,我这只不过是小惩大诫,给他点颜色罢了。”江雅鼓起勇气说:“我死了不怕,但请你把他的解药给我。”风夫人冷哼。江雅抬头也看窗外,豁出命去的决绝冷然:“你就不怕我回去告诉范彦诚?”“你以为我真怕了范彦诚?”风夫人袍袖一挥,盛气凌人。“要不是我七毒教树敌太多,现在不方便露面,我要对付范家还不需借你的手。”说着嘴角一撇,轻蔑地说,“别看你现在嘴硬,再等一会儿你就知道厉害了!”江雅身躯一凛,忍不住瑟瑟发抖。风夫人所说的厉害她早就领教过了,那天喝下的那杯清水果然有毒。每次毒性发作,四肢百骸犹如万虫啃咬、涕泪横流,身心都不受自己控制。现在江雅再看到风夫人,犹如看一个恶魔般的眼神,尽管她还是那么明**人风华绝代,却只让人感到可怖。风夫人说得没错,江雅只是一时嘴硬,风夫人给她的解药今天正好完了。一想到毒发的痛苦,江雅顿时失了底气,垂了头不敢吭声了。风夫人却还有话问:“范彦诚有没有怀疑你?这些天他们俩兄弟又去了哪儿?”“没有。”江雅乖乖答,“这些天不知他们去了哪里,回来的时候范思诚一身的伤,据说先前还吐了血。听范彦诚的语气,这一切都跟一个姓萧的有关。范彦诚怀疑是他打伤了范思诚又下了毒。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去找姓萧的去了。”“姓萧?”风夫人颦眉,“萧煜?”“范彦诚好像是提到萧煜。”江雅也不能确定。风夫人沉吟,随手扔出个瓶子,瓶子滚落在地,滚到江雅面前。江雅这时也顾不得难堪,赶紧捡起瓶子来攥紧了,那神情似乎生怕风夫人反悔。“你可以走了。”风夫人背对了江雅淡淡地语气赶人。江雅没动,眼泪汪汪楚楚可怜地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