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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取走锦盒的那伙黑衣人是些什么人?”“什么锦盒?”周弘一愣。随即哭丧着脸说:“我跟他们认识不久,他们自称是来青州贩卖马匹的生意人,他们主动要求帮我,说可以帮我把江姑娘弄到手。他们是什么人,我还真不清楚。”萧煜微蹙眉:“你说的是真的?”“是真的。”周弘连连点头。“今天他们让我在这儿等,说会把江姑娘掳来交到我手上,所以我才巴巴地从城里赶来这儿,从中午等到现在。刚才他们把人掳来放这儿就走了,从头到尾,我就不知道有什么锦盒。”怕萧煜不信,周弘手指着还困在网里躺在床上江离,“我是真不知道,今晚那些人也没有跟我提。江姑娘一直醒着,不信你可以问她。”周弘哭丧着脸,不停地拭着冷汗。萧煜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装出来的,不禁回头看看躺在床上的江离。江离虽然不能说话,看眼神却还清醒,周弘的话她也听见了,她眼里没有表示出异议。“你滚吧,我不想污了我的剑。”萧煜淡淡说了一句,还剑入鞘,转身动手解罩在江离身上的那张网。周弘略一迟疑,抱头窜出门去。等周弘出门,阿呆从门外走进来,“五哥,真的就这么放他走么?你怕污了你的宝剑,大可让我们动手。这人敢这么对江姑娘,你还能忍着不杀他?”“我不动手,那些拿走织锦的人却一定会杀他。”萧煜说得气定神闲,一边说一边扶起江离,轻轻地拉掉了那张网。“阿呆,你带人跟上周弘。千万不要放那些人走了,一定要把织锦图找回来。”阿呆应诺一声,立即出门走了。江离一脸绯红,身上灼热,连那双杏眼都红了,火热的眼神眨也不眨地盯着萧煜的脸。萧煜把江离握着葫芦的那只手抬起,凑到她的鼻尖。沁人心脾的香气让江离醒了些神,稍微恢复了些体力。她抬头看一眼萧煜,眼神有些羞涩,有些痛苦,最后一咬唇,紧闭眼。萧煜说:“丘大带着我循着这香一路找来,结果却追错了人。发现追错了,我就立马掉头找了回来,真是好险,差点就误事了。你没惊着吧?”江离不吭声,仍闭着眼。眼睑上那双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如两只翕动着翅膀的蝴蝶。萧煜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萧煜的唇如蜻蜓点水落在江离的眼睑,刚要抬头,她却突然睁开了眼,那双杏眼微红,眼眸里魅影憧憧,让人想入非非。江离面色酣红,发烫的体温,跟她的眼神一样,整个人都似着了火。江离看着那张凑近来的脸,那张脸上温润五官展现出来的俊美,令她心跳到全身都发软,她感觉身上本已燃烧起来的火焰更烈了一些,不由地发出一声低叹。她是喜欢他,但理智还在告诉自己,这样不对,至少要情到浓时,至少要成了亲拜了天地。理智虽在,但她的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她火热的唇凑了上来,同时一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那一刻,萧煜感觉自己也烧起来了。他回以她的灼热的眼神,把她一把抱起来,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那丝挣扎犹疑,他心底不由地涌起一丝怜惜。于是,他在低头俯下吻上她的瞬间,飞快地点了她的睡xue。江离身子一软,沉沉睡去。萧煜把她抱在怀里,他的手指抚摸过她的面颊,拇指摩挲过她那漂亮的唇线,强压着那颗剧烈欢跳的心。刚才她那双手环住自己的脖子,她的手划过在他的颈子,那细腻的触感令他呼吸一窒,全身紧绷,几乎喘息出声。对于情爱之事,他以为他已经寡淡。认识她之后,内心日益炽烈,屡屡违背了性子而为她出手。如今,连身体都产生了渴望,令他始料未及。她平常的样子已是令他沉醉,这时她因药物灼热绯红的脸,更美的惊人。萧煜一声轻叹,低头深深凝视她一眼,抱着她走了出门。屋外夜色正浓。这里是观音庵后山山脚下的一处宅子。宅子外稀疏的林子被夜风吹得呜呜声响。萧煜凝神细听了一会儿,抱着江离向夜色中奔去。------------第两百二十四章布网收网山脚下静静停着几十匹快马和一辆马车。马车里点上了灯,两盏灯笼挂在车外,车外几十个灰衣汉子静静守在马车周围,或立或坐。阿呆跟这些灰衣汉子们站在一起,拿出一只埙来,放在嘴边,吹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呜呜声。丘大坐在车厢里,面前的桌案上一字排开了十几只小瓶子和大大小小、装有各种药丸子药水的葫芦。丘大怔怔盯着这些瓶子和葫芦已看半晌,对于车外阿呆和那些灰衣汉子抓回来的那几个黑衣人,他都懒得出去看一眼。那些黑衣人被抓住的时候有些受了伤,有些还好好的。但被抓住后不久就开始口吐白沫,送到山脚下后,还有一两个有气,阿呆一叠声请丘大出手救人,说还要问口供的。“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他们必死,没救了。”丘大坐在马车里抽抽鼻子,皱了眉头这么说。丘大一向对毒药的气味很敏感,他还没下车看过,但那些黑衣人吐出来的白沫已让他知道那是剧毒,他才说过没救的话,那两个原本还有气的也死了。车外躺了七八个死人,江离却还不见踪影,小香呆在马车的角落里早就坐立不安了。丘大看着一堆瓶子药丸子嘀咕:“江姑娘中的会是什么毒呢?”小香瞅一眼丘大,自觉已不好再拿已问过十几遍的问题来问他。于是头转向车帘外,压低了声音问伫立在车帘外的那道影子:“四喜,咱们主子这么久不见回来,我们俩要不再去找找?”四喜刚“唔”了一声,丘大抬头白了小香一眼。丘大冷哼一声:“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你家小姐没回来,我们五弟不是也没回来么?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萧五郎出手还没有过失手的。他已去了这么久,也应该找到江姑娘了。你且莫急,阿呆发信号这么一催,他很快就会回来的。”“哦。”小香悻悻然应了一声,却问丘大说:“阿呆吹得这个什么?”“埙。”丘大头也不抬地答。小香哦了一声,转头跟四喜说:“上次在安阳听他们吹过,那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可这荒山野地又黑灯瞎火的,听阿呆吹得鬼哭狼嚎的,真是瘆人得慌。”“埙也是种乐器,听起来还不错,有什么瘆人的!”四喜站定车外,双手抱臂撇一抹淡笑说:“话说你功夫再好也只是个女子,胆子太小罢了。”小香正不服气地嘟起嘴,却听四喜欣喜地大叫一声:“他们回来了!”小香一掀帘子跳下车,就见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