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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打过不少交道,两人之间应该是有交情的。“所以现在我要求你跟着林思宜,去将妆卸了。”他抓了抓头,“其余的事情,卸了妆之后再过来说。”江瑟听了这话,才终于暗暗松了口气,知道先前的考验自己应该是顺利通过了,还在张静安心里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他话一说完,江瑟就站起了身,林思宜领着她去了化妆间,看了一下时间:“江小姐,卸妆棉与水都在这里。”化妆间里放着简单的几样卸妆工具,护肤的东西并不多。江瑟与张静安见面的时间原本就紧张,先前一番谈话就已经用去了将近半小时的功夫,她剩的试镜时间并不多,不能浪费在涂抹脸上了。因此江瑟只是将脸上的淡妆卸了,又拿洗面奶洗过脸,简单的拍了爽肤水及乳液在脸上之后,她就与林思宜示意好了。她的妆并不浓,因此卸起来也并不麻烦,这会儿收拾完才用了几分钟的功夫,速度快得令林思宜都有些意外了。这位张静安的助理并没有愣神很久,她的失态只是片刻间,很快就恢复了精明干练的样子,取了化妆间里一块丝巾,示意江瑟跟着自己出来了。重新回到会议室的时候,张静安再打量江瑟时,难免就严厉多了。她的面庞十分干净,已经未施脂粉了,兴许是先前卸妆太急的缘故,她用的力道太大,皮肤有些微微泛红。但整体看来,她的素颜与上妆之后并没有多大区别,甚至相比起妆后,素颜也别有一番韵味的。作为艺人,江瑟对于自己的形体、脸庞的保养显然是合格的,她的皮肤非常的好,白皙不见瑕疵,一双眼睛如水里养的两丸黑水银,空灵而干净。今天尽量三更,求月票的爱抚~~~云起的妹子们能不能也把票给我……第三百七十六章特殊这样的形象显然合了张静安的心意,他冲林思宜扬了扬下巴,江瑟可算是知道林思宜先前在化妆间里拿出来的丝巾派上了什么用场。她拿了这条丝巾将江瑟口鼻掩住,仅露出额角与眼睛来。下半张脸被挡住之后,那双眼睛显得顾盼生姿,越发明显了。张静安打量半晌,也觉得满意,他将腿抬了起来,身体往后仰,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之后,并没有立即将剧本拿出来,而是跟江瑟说道:“我看到了你在里的演出,赵让将你的特质展现的很好。”可能在外行人眼中,江瑟在的表演中,并没有展现出她应有的演技,至少相比起她在里饰演的‘豆蔻’来说,‘周唯’这个角色可以说清淡如水了。甚至不少观众会认为她在的演出中,只是贡献了美貌。但是张静安在电影上映之后,也去看了一次,却发现江瑟在中时,演技相比起中,不知进步了有多少。演绎‘豆蔻’时,她还稍嫌有些用力,尤其是‘豆蔻’初期受难时,她的表现虽然加强了感染力,加剧了电影里的冲突,但当时她的表现张静安是不喜欢的,只能说是一个合格的电影新人。可是在里,张静安就明显发现她的进步了。她将‘豆蔻’时期过猛的力道收敛了起来,显得自然了许多。无论是女主周唯前期时在听到男友张贞死耗时的悲伤与难受,还夹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解脱,她都隐藏在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中,当时就把张静安打动了。关键是她在于电影里的表现是很有灵气的,赵让选择这部电影临时换女主,将原本的赵若筠换成江瑟,在张静安看来,他是选择对了。这部电影的成功,除了剧本的特别,赵让的导演功力之外,江瑟起码有一半的功劳。她将前期对于爱情麻木,认为生活已经是一汪死水,却偏偏内心深处仍对爱情残留着一丝渴望的周唯演绎得淋漓尽致。观众正是从她前期一直收着的表现,才会随着她的视角,将自己代入其中,认为这段感情已经走到尽头了,不再可惜了。所以后面幡然回首,发现事实上一直是在误会中,而错过了一段真正失去的爱情的时候,那种痛才是打动人心的。张静安在当时看到江瑟的表演后,当时就生出了遗憾的感觉。自己电影的下一部女主角,无论从外形气质来说,江瑟都适合了太多。可惜当时他的电影已经定下陶岑了,从外表看来,陶岑其实是不太适合自己这部电影的,他所需要的,陶岑已经给不了了。除了年纪的限制,还有陶岑的那双眼睛,随着年纪的增涨,显出野心与峥嵘,哪里像现在自己看到的这双眼,似清晨透入森林的第一抹阳光,带着生机勃勃。“现在,我要你表演一段。”张静安说这话的时候比了个手势,他并没有像传统导演的试镜,给出一个剧本,拿出一段台词,没有给江瑟一个准备的时间,甚至连在此之前,江瑟要表演什么都不清楚。但他话音一落,江瑟却深呼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丝巾掩住了她脸上的紧张之色,使她表面还能维持镇定,镜子里看不到自己紧抿的唇角其实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给自己额外再增加心理压力了。可同时丝巾的存在,也限制了她的演技发挥,她哪怕是有六成演技,这张丝巾一蒙,也仅剩两成了。事实上她此时对于张静安要自己表演什么并不清楚,但张静安的神情却渐渐严肃了:“我希望你好好表现,这关系着接下来我们能不能一起合作。”他说到这里,江瑟心里更有些紧张了,张静安垂眸沉吟了片刻,才突然抬起头:“现在,我要你表演一段,被人绑架之后,醒来的样子。”江瑟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张静安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她甚至于连要怎么样反应都忘了,身体就已经开始本能的发抖:“被,被绑架的样子?”薄薄的丝巾下,她的嘴唇轻轻的在哆嗦,那种颤动的频率,透过丝巾传递出来了。她忘了怎么样去表现,脑海里呈一片空白,当年的回忆冷不妨一下就涌入心头。那些最不愿回忆的东西,一股脑的往她脑海里塞,林间阴森的小屋,泛着霉菌的味道,混合着泥土与草木的气息,几个带着华夏口音的歹徒,焦燥不安的来回走。她耳边似是又能听到那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吱嘎’的推门声响起,有人将她拽起来了:“老大,要多少?”一个有些紧张的声音响起了,她仿佛听到这说话的人嗓音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干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