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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一捂才得好。药正煎着。”那个梦太真实,真实得仿佛我亲身经历过,但又那么陌生。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怕是我太忧心,才有了这些幻想。☆、第二十二章几人能回(3)我在床上躺了一天,周穆听闻我生病送了些东西,jiejie又亲自带了不少补品来看我,连赵王妃、凉王妃、太子妃也都派了嬷嬷问候,加上风代失踪的消息,一下子,卫将军府又一次成了舆论的中心。我生病的时候错过了赵王带兵出城的日子,我倒不觉得什么,哪知第二天jiejie又巴巴地赶过来一阵诉苦。我要是身子好,借着卫将军夫人的身份去皇城外头送一送是名正言顺的,连带着她也能再见赵王一面,偏偏我去不了,她也就没由头去见了。“二小姐,您怎么能把这事栽在夫人头上呢,夫人身子不好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啊。”玉眉实在看不下去,就着我喝药的空子,忍不住说了几句。二姐脸上有些挂不住,自知这事儿有些无理取闹了,便没再言语。我见状便作了这个和事佬,装个好人,宽慰道,“二姐也不急在这一时。别太担心了。”“嗯。”她把我端着的空碗递还给玉眉,待她们都退下,缓缓开口,“赵王这一去,大婚的事儿……”我也正愁不知怎么暗示她,她既提起了,我也只得实话实说,“这一时半会儿估计赵王是回不来的,不过,总得有个交待。”我迎上她急切的目光,语气平平,“我已给父亲去过信,有些咱们不便出面的事,就让娘家去说。皇上既要施恩,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这jiejie放宽了心。”她倒没多问,只讷讷地点了点头,有些讪讪的。“赵王殿下不是第一次打仗,不用担心。”“先前在朔方你是不是见过殿下?他是不是英勇非常?”又是个糊涂的无关紧要的问题,我现在实在没心情陪着她一道做这少女怀春的事儿,敷衍了几句便又歇下了。睡到半夜,迷迷糊糊感觉我床边坐了个人。可能是因为早年在边关生活养成了习惯,向来浅眠,所以有些知觉。但实在困得不行,未探得真切便又睡去,后来似乎便没有了那种感觉。晨起同玉眉玉慧说起这事儿,只当是做梦,玉眉有些讶异,险些把手上的步摇摔到桌面上, “这……白霜没派人守着?若是真的,实在太吓人,小姐万不可大意了。”我点头,只当这是一场梦罢了,没放在心上,“罢了罢了,我也就这么一说。”玉眉却起了疑心,“小姐自幼习武,是会多些防备的,有这种感觉想来也是被扰着了,不如还是加强护卫吧,总是防患于未然得好。”玉慧也觉得不能大意,严肃道,“将军府未必干净,小姐必要时得排查一下自家人。”白霜便又莫名地多了好几桩差事。过了几日,周穆带了一队人声势浩大地来将军府,说是太子那儿有了风代的消息,要见我。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语无伦次,把太子见他时说的话颠三倒四地说了一遍又一遍,我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大致意思就是太子百般推脱、绕了不知多少弯子,就是不肯说出风代下落,非要亲自告诉我。“嫂子,您一点儿都不急?”他终于结了尾,却有点质疑的意味。我当然急。但我反复推敲了赵王那天在临湖水榭说的话,他说风代一定会平安的。那语气,不是安慰,倒像是陈述一个事实。我心中断定,他们是有计划地制造了这场意外。而且太子此番举动,不像是体恤将军家眷要告知什么消息,倒像是个借口,但他究竟要做什么我又猜不出来。既然如此,我越急越容易出错,现下,必须要冷静。否则一步踏错,牵累的远不止我一个人,定西侯府和东宫的梁子早就结下了,若此时被他们给捉住了把柄,后果不堪设想,甚至有可能会拖累远在边关的风代他们。周穆是外臣,无沼不得入内宫,太子的东宫书房他自然也是进不去的,虽然我身边跟着的都是自己人,但他依旧是一万个不放心,就差和守卫大打出手陪着我闯进去了。皇宫大院,太子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这我是不担心的,便让周穆先退下了。“卫将军夫人如此体恤小奴,小奴实在感激不尽。”引我进去的太监细着嗓子恭恭敬敬地说。“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这我是知道的。周将军年少气盛,望公公别记恨,他对太子殿下绝无不敬之心。”他连忙弯腰作揖,“不敢不敢,小奴明白,明白。”东宫虽然是太子处理政务,生活起居的地方,只是皇宫一隅。但就像一座小小的宫城,一路上重兵把守,太监宫女行走皆是小心翼翼没半点逾矩。我估计即便是皇帝的宣政殿,秩序井然也不过如此了。☆、第二十二章几人能回(4)东宫虽然是太子处理政务,生活起居的地方,只是皇宫一隅。但就像一座小小的宫城,一路上重兵把守,太监宫女行走皆是小心翼翼没半点逾矩。我估计即便是皇帝的宣政殿,秩序井然也不过如此了。“卫将军夫人可算是来了。”太子特意从高处的案台上走下来,屏退左右,“夫人请坐。”我坐下,他为我斟茶,坐到我对面,缓缓拿起茶杯,嗅了嗅,“三年龙井,时日太短,差了点味道,勉强喝喝还行。”“东宫山珍海味众多,太子殿下又何必计较这个?”我浅浅喝了一口,有点苦涩。“放得愈久愈有茶香,时候未到便开封,只会败了兴致。”心下隐隐不安。皇室里的人都喜欢打哑迷,绕弯子么?“既已拿出来,好好享用便是。若是不喜,何不早早收拾了?”太子放下茶杯,笑了两声,“三小姐心思剔透,我也就不兜兜转转了。”他坐直,双手合握放在案上,“你可知你八年前为何会突然哑了?”我一惊。他要和我谈的,居然是这个话题?估计我此时脸色已然发白,但强装镇定,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他从袖口拿出一只瓷瓶,“此毒名为‘暗香丸’,服下后不出三日便会发作,宛如风寒之状,烧退后,便再不能说话。”他站起来,绕到我的身后,挑起我一撮头发放到鼻尖嗅了嗅,“暗香丸无味,但毒解后却有暗香残余身体发间,难以察觉。”我感觉自己呼吸急促起来,他竟然有这种□□,是郑妃交给他的吗?那当年害我的人……“这种□□一般只有细作手上才会有。除去碍眼的人,却又不伤人性命平白招惹事端。”他在我身旁站定,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三小姐猜猜,八年前,你身边的谁,是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