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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爷子:“但是我看远时不是很喜欢她。”霍文初动作一顿,“远时就是那个性子,喜欢也不说,不喜欢也不说。”老爷子闻了闻茶,稍稍品了一口。霍文初继续说道:“现在远时已经成年了,也快要毕业,我之前问过远时,他有进公司的打算。”林老爷子:“哦?远时这么说的?”霍文初:“远时没直接说,但是他和新明珠千金关系越来越好,两家公司势必合作,中间联络不断,远时不想进,也得进。”这话,听起来就有点深意了。一方面,铺垫了林氏和新明珠的合作,另一方面,侧面敲打林远时的股份问题。“虽然远时不懂,但也要一点点来。”霍文初继续说道。霍文初现在在林氏大权在握,让林远时进公司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霍文初也知道,林老爷子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当年能让濒临破产的林氏起死回生的人,势必有着旁人不可及的缜密思维和判断能力。至今,霍文初也猜不透林老爷子究竟在想些什么。说是退休了,太极高尔夫品茶逗鸟,就连董事会都不参加,公司的事情全权交给霍文初,就连那一年,霍文初给公司高层大换血,把林老爷子的人全部换掉,他都没有出手参与。可是手里的股权又迟迟不肯让步,林家的规矩是下一辈成人礼时,长辈会把股权落到小辈头上。林远时的成人礼过去这么久了,林老爷子提也不提。之前还好说,霍文初需要的文件他都会签字同意,最近却不一样了,压着和盛世的合同,现在霍文初好容易跟新明珠谈成合作意愿,他又不说明立场。霍文初百般试探,他似乎还是偏向不同意的一面。霍文初隐隐有种感觉,就包括之前林老爷子撒手不管公司的事情联系到一起。他似乎在下一盘大棋,每一步都在他的计算之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霍文初也是一子,身在棋中,根本看不透下棋人的意思。但是无论如何,她必须先把眼前的事情办好。林氏和新明珠的合作必须成功。“你了解卢强这个人吧?”林老爷子忽然出声。“嗯?爸爸指的是哪一方面?”林老爷子放下茶杯,鹰隼般的目光看向霍文初,眼中弥漫着智慧的沟壑,精明锐利的光芒闪烁在他的眼中。真正的领导风范,和霍文初的千面伪装完全不同。“新明珠看似国产企业,实则背地里是亲美公司,你在合作之前,应该完全了解的吧?”霍文初完全没有想到林老爷子说的这么直白,之前跟她斛旋半天,其实对于霍文初的真正来意,他心里明镜似的。霍文初心虚了一下,随意正色道:“在商言商,这一方面,对我们的合作有什么影响吗?”林老爷子眯起眼睛,看着绵延的山峰尽头,天空湛蓝,几丝白云悠悠飘过。“当年祖辈一手创立林氏,这么多年过去了,林氏得上天庇佑,侥幸在每一代掌舵人手中发扬,直到扎根到现在,你知道靠的是什么么?”霍文初:“您说。”“是正气。”“林氏从来就是一湖干干净净的湖水,从生意,到文化,走的都是正道。短利的确诱人,曾有无数短利捷径摆在林氏面前,就在最破落的境地,都没有人这样选择,当年,宁愿我亲自一个一个去销售,去拉单宣传,都没有和有污点的企业合作,都没有人敢贿赂高层。”最后一句话,像是一个巴掌,狠狠甩在霍文初脸上。“我是个老红军,小米加□□一步步走过来的,我不是商人,也不清楚那么多花花肠子,我只知道,小富靠勤,大财靠德,一个企业如果最根本的德行出了问题。不管现在多么风光,发展都多么迅速,都没有用,走不长远,咱们且看最后。”霍文初看着林老爷子,满脸通红。“我知道,当年你嫁到林家,是在林家最困难的时候,是为林家平息丑闻,帮了我们,但是还有一些事情,你自己心中要有数。”林老爷子最后看了霍文初一眼,拿起一旁的球杆,走到阳光下。霍文初垂下眼眸,微微整理了一下裙摆。林老爷子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长长的舒了口气。霍文初走后,林老爷子又打了几杆,司机老孟过来接他,林老爷子上了车。“老爷,是否去林氏大厦?”老孟问道。林老爷子看着窗外,“走滨海路。”老孟:“是。”林老爷子没有说具体位置,老孟在滨海路绕了两圈。到第三圈的时候,老孟问道:“老爷子,还要走吗?”林老爷子看了眼时间,“把车停在这,我一会儿过来找你。”老孟有些疑惑,但多年工作经验告诉他,不该他知道的事情不要多问。“是。”他恭敬地点了点头。老孟从后视镜里看到林老爷子下了车,摆手叫了一辆出租,不知去了哪里。*****周五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雨是突然下起来的,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正是下课时间,教室里面乱哄哄的,唐疏予正在做题,时不时往门口瞟一眼。过了会儿,陆云亭和叶婴一路小跑回教室,两个姑娘的头发和校服都湿了。“啊,真倒霉,买个水居然下雨了。”陆云亭一边掸去身上的水珠一边小声抱怨道。“谁让你非要出去买水。”冷冰冰的声音自身前响起,陆云亭错愕抬头。唐疏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也要怪我??”陆云亭提高了音量。小姑娘的刘海湿漉漉的滴着水,衬得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唐疏予的表情柔和下来,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回头感冒了,又该埋怨我没照顾好你了。”唐疏予皱着眉,刚想把陆云亭拉回自己身边的位置,忽然想起他们已经换座了,陆云亭早不在自己身边。唐疏予叹了口气,送陆云亭回到秦永康旁边,自己在过道里站着,看着她把头发先擦干。雨来得急,不少学生都跑出去结果淋了雨,过了会儿,林远时也跑了进来。头发,衣服全都湿了。林远时在教室门口疯狂甩了甩头发,走进教室。“你去哪了?”叶婴看着林远时一身是水,疑惑问道。“打球去了。”林远时脱了校服,只穿着里面一件球衣,手臂流畅的肌rou线条看上去是满满的青春感。他从叶婴桌子上抽出纸巾擦头发,叶婴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