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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差。人见多了,就越看越透。“也许你没变,只是我以前没注意。”可能真的跟边斜、高书朋一样吧?直到某一个瞬间,发生了点什么事,你才会突然发现,原来大家不是一路人。不见得有对错,但必定不同道。程白注视着她,脑海中回闪出来的是当初那些在法学院的日子,只慢慢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学法,但我学法不是为了欺负普通人。”伍琴依旧冷笑,没有回应。程白也不再看她是什么神情,转过身,便直接顺着台阶一级一级走下去。边斜就站在下方。他方才几乎目睹了全过程,在看到那纸页飞了满天的时候,差点就冲上去。此刻看程白走过来,他犹豫了一下:“程律你……”程白打断了他的话:“会开车吗?”边斜一怔:“会倒是会,可……”程白直接把车钥匙递过去:“一会儿你开车吧。”边斜顿时有些茫然,不知道程白是什么意思。他开口想说点什么。但这时眸光一垂,才发现程白握着车钥匙的那只手,竟有些轻微的颤抖。然而她注视着自己,目光平静,一张脸上半点情绪都看不出来。已到喉咙口的“驾照过期”,不知怎么,一下就咽了回去。边斜觉得自己开始作死。从程白手里接过车钥匙,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我就是老司机”的模样,道:“没问题。我们去哪儿?”作者有话要说: *“老司机”翻车,即将上演→_→15字红包一会儿发,thanks?(?w?)?1/222、第022章三陪作家程白的车是一辆银灰蓝的保时捷,也不特别贵,二百多万,但是今年刚出的款。边斜上回跟她去见公司股东的时候,搭的就是她的车,那时候就想过,程白这车应该是从北京回上海之后新买的。他接过车钥匙后,程白就说一会儿先送老曾。所以他问了停车场的位置,先去开车。费靖这会儿已经被其他几个律所的大par拉着去吃晚饭了,程白则看见了在不远处给医院打电话的曾念平。在半个小时前,手术已经结束了。据医院那边说,暂时算成功,不过还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毕竟是紧急做的手术,未必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曾念平几乎是喜极而泣,拿着他破旧的老人机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周遭路过的人都不由多看他一眼。程白在不远处站着,并没打扰。肖月过来把她手里的案卷资料都接了过去,还要回一趟律所,不跟他们同路,所以笑容甜甜地先跟程白告别,自己乘车先走。过了一会儿,边斜把车开了过来。速度不快。但程白也没注意,只让曾念平先上了车,坐在后座,自己则开了副驾的车门,坐在边斜旁边。边斜心里狂擦冷汗,坐在方向盘前面,简直觉得自己脖子不是脖子,脑袋不是脑袋,有种莫名的僵硬。想了想了,他问了一句:“你要不坐后面?”程白微微闭了闭眼,道:“不用。”“……”边斜顿时不能说什么了。他是真看出程白现在状态不是很好,猜测多半是因为庭上那个安和财险的法总。应该是熟人吧?但出庭后好像就闹崩了。车,边斜是会开的。只不过开得不多,加上车上不止有自己,所以格外小心。程白搭着眼帘,路上还跟曾念平说上一两句话。如果边斜不是先前亲眼目睹了那一幕,听到程白说出那一番话,又注意到她先前手指微颤的细节,只怕也不会觉得此刻的程白和往日的程白有任何差别。然而一旦知道,再听她无比正常地说话,感觉就完全不同了。程白就像是一个谜。一无所知的时候,真不觉得有什么;可若偶然窥知了某一点蛛丝马迹,反而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得更深。边斜一路没插话,心里想法乱转。医院距离法院有一段路。车从黄昏穿行到了夜晚,冬日的白昼已经变得很短,不过半个小时,天就已经黑了下来。到医院,曾念平就下了车。因为这些日来总是以泪洗面,他一双眼都变得更浑浊了,满面都是岁月风霜雕琢的皱纹,一身寒酸的穿着披着城市繁华的灯火,反倒越显得格格不入,佝偻伛偻。程白也下了车,陪他到了医院门口。边斜在车里等着,只看见曾念平说了什么,深深地向程白弯下腰鞠了一躬,才走进医院。这个时候,医院门口的人来来往往还不少。有的人穿得更光鲜,有的人却平平无奇。曾念平走进去后,那总是不大能直得起腰的背影,很快就跟其他人混在了一起,找寻不到了。程白这时候才走回来。她重新拉开门的瞬间,有冷风灌了进来,但很快又随着车门关上被阻断在外。外面灯火辉煌,街道上车水马龙。但车里却一片安静。这么衬着,倒有一种奇怪的冷清。边斜还握着方向盘,望着医院门口的方向,一下想起了自己在病房里捡到的那张小票,又想起褚贤文说曾青的手术费已经交齐的事情,就思量了起来:“明明是等着打完官司保险公司赔钱,可现在手术费忽然就凑齐了。程律,你说曾大爷这钱哪儿来的?”程白靠在车座里,闭着眼睛,道:“没问,也跟我没关系。手术做了,成功了就好。”是吗?边斜不由打量着她,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可再转念一想曾念平遇到的事,又觉得复杂。世上像曾念平这样的才是大多数。也许辛辛苦苦大半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