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命犯桃花与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呃。

被没收了。

【还有这把道具剑,我不用查就知道无论是种类还是体积都已经严重超标管制刀具管控范围,我们就先没收了,要拿回去就让你们领导带着正式申请文件来局里取……要有公章的那种啊,没有的不算。】

默默将目光从旁边这张冷淡至极的俊脸上挪开,花眠抬起手,挠挠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被吓得腿软的人是她,这会儿却反而好像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坑了别人一样。

……而且,总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啊。

……大家都傻站着喝西北风不说话什么的。

所以在抬脚开溜之前,她不知道哪根经不对路,客客气气地对他说:“这一晚真刺激,那,呃,再见?”

尾音上扬,充满了不情愿与不确定。

仿佛是对“希望再也不见”的美好祝愿。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来啦继续发红包二,一百五十个随机!!!求撒花求留言!!!,

第5章【现世】

当晚花眠回到剧组时,今晚的夜戏已经开始,摄影机位、打光板各就各位,外加围观工作人员里三层外三层将那刚刚闹过平地一声惊雷的王爷府围了起来,一切井然有序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二十一集第一场夜戏正在拍摄准备中,说的是男主与其初化为人的战马在院中起了争执,是月下的一段武打戏,此时,导演正在给演员讲戏。

没有人注意到花眠回来了。

对此,花眠倒是习以为常,片场鱼龙混杂,明星云集,整天身价上亿的和下一餐都不知道有没有着落的也许就在一场戏里准备出现在同一个镜头——大小事三三两两,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怕是多到说也说不完。

……如此这般,又怎么会有人有闲心关心她一个小小现场道具师的死活。

……所以,不失望。

站在黑暗之中,花眠捞起袖子,给自己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慢吞吞地走向正在整理道具箱、清点今日使用道具准备搬运回道具车拉回去的同事们,往他们身后一站,顺手将一个摇摇晃晃的小姑娘手里沉重的箱子接过去:“我……我回来了。”

大家的第一反应是箱子怎么说话了。

定眼一看才发现原来那巨大的箱子后面还长了两条腿。

之前抓着花眠问她吃了晚饭没的妹子B叫苏晏,入行一年多,因为性格外放不怕冷场,在整个工作室里与花眠已经算是难得亲近……这会儿见她完整地回来了倒是真心实意地松了口气,把她手里那几十斤男人都不一定扛得动的箱子从她小细胳膊里抢回来,从头到脚将她摸了一遍确定没有少胳膊少腿的,苏晏长吁出一口气:“吓死人了,之前我折回前一个场景整理东西,来到这边时候就听他们说你被劫持了,又被警察带走了,怎么回事啊?没受伤吧?给你发短信你怎么不回?”

一连串的问题砸的花眠有些晕眩。

她听见苏晏的话,连忙低头摸索着从裙子里掏出手机,看了眼,又摁了摁,才发现手机屏幕是黑的,慢吞吞道:“没电了。”

苏晏:“……”

这年头谁在外面跑外勤不用移动电源?

花眠:“……”

反正也没人要通过手机找我。

面对那双理直气壮且无辜的眼,苏晏叹了口气:“那个人是谁,他到底为什么找上你?”

当苏晏的大嗓门将周围的人都吸引过来,花眠脸上微微紧绷,小心翼翼瞥了眼苏晏意思是你怎么这么大声吼得大家都看过来了,随后只好低下头盯着脚尖:“我也不知道,他好像说我拿了他什么东西……”

声音小得除了苏晏之外几乎谁也听不见。

但是这并不妨碍早上跟花眠告白过的服装组小王扒开人群挤过来,小王身高体胖,像门板似的看着挺高大,这会儿垫着脚通过还没挤开的人群冲着花眠,用高高的嗓门嚷嚷:“花眠,你没事吧?”

这下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花眠好久没有成为这么多人的视线中心,一张脸憋得通红,整个人卑微得都快想要把自己埋进地里去……

“她回来了啊。”

“握草,怎么无声无息的?”

“和幽灵一样,真恐怖。”

“要说刚才那个人为什么找上她,大概就是同性相吸也说不定,哈哈,苍蝇不叮无缝蛋,一个巴掌拍不响,谁让她那么奇怪的……”

周围乱七八糟的讨论声传入耳朵里,花眠的头埋得更低了些——藏在高领毛衣后的嘴轻轻咬住下唇,她微微蹙眉,并不知道在这件事里,她做错了什么要被这么说。

明明被人挟持的是她。

她只是站在那里刷油漆而已,像个普通的正常人一样。

“王哥,我没事,谢谢你,能放手吗……”

花眠蚊子叫一般,小心将自己的小细胳膊从服装组小王手里抽出来,紧张之中,她抬起手将耳边垂落的微卷发别至耳后——这时,突然感觉到越过多层人群有一道让人无法忽视的目光定格在自己的脸上,花眠微微一愣抬起头,却猝不及防地隔着人群,与很远的地方,灯光、打光板中央的人对视上。

是男一号白颐。

花眠:“?”

只是对方很快将头拧开,仿佛那片刻的对视只是偶然。

而在远离花眠所在阴暗处的人群中央——

“这个时候,面对突然化作成人的战马,冷静下来后,男主应该有的思想是矛盾的,一方面惊讶,一方面也开始反思,这么多年自己南征北战,战无不胜,是否是因为有非凡坐骑,在逐渐加深这种自我怀疑之中,他开始变得不安——喂,白颐,你有没有在听我讲的!”

导演手中卷成一卷的台词本“啪”地敲在面前的英俊男人肩膀上。

披着外套、身着戏服的男人垂下眼,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遮去眼中情绪。

“我在听啊,”他懒洋洋地说,“……刚才传闻被疯子挟持的那个现场美术好像回来了。”

导演一脸茫然:“现场美术?谁?大神,你怎么这么闲,还有空管这种闲事?”

“……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