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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表演什么?”苏阿细说:“唱歌。”“唱什么?”“周杰伦的晴天。”他狐疑地打量她:“厉害啊,饶舌都会。”“……这歌饶什么舌了??”“不饶不饶,我跟你一起唱。”苏阿细没说行还是不行,她把手机掏出来,找了找歌词。江垣又趁机看了一会儿直播。苏阿细把手机送到他面前,打开歌词:“这句你唱,一直到这里,中间这边开始我们……”江垣他手插在松垮的裤兜里,眯起眼睛看她的手机屏幕,看苏阿细讲得一本正经,他打断:“干嘛分那么认真,我一句都不会。”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有片刻的沉默。“同学。”苏阿细抬头,看着他,“你是不是故意气我。”“别气,解决问题。”苏阿细低头看手机,她鬓角的碎发融进汗水里面,贴着脸颊,睫毛随着眼皮的动作而上下扇动着,她把歌词截了个屏发到江垣手机上,“就按我刚才分的,不会就瞎哼好了。”江垣觉得有道理,他点点头:“行。”他迈着步子往cao场那头走。苏阿细快步跟上。到最后他们两个上场,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围观的几个男生已经开始起哄:“报告教官!江垣会跳舞!!”“不用表演了!你俩在那儿站五分钟就行!”这是简喜乐的声音。大家都笑起来。本以为让江垣跟着手机的音乐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可是她没想到自己高估了他的水平。江垣真正唱了以后,她居然有点自责刚才对他那么凶。因为他真的不会唱。居然……走音……但是江垣的声线本身还是好的,干净清爽的少年音,轻轻浅浅,像羽毛一样飘进了耳蜗。没那么沧桑,所以唱什么都是初恋的感觉。不止是唱歌,他说话声音也好听。可惜,苏阿细估计除了她应该没人真的听清他的声音。那天离开cao场的时候,苏阿细看到教官走到黑暗里把江垣拎起来,态度挺不好的,说了几句“连女生声音都比你大”、“你是小姑娘还是小伙子”之类的话,江垣一声没吭。再后面苏阿细就听不清了。而后白安安追上来,有点幸灾乐祸地说:“江垣完了,教官让他明天训练的时候表演节目。”7、孤单心事「三」...晚上,苏阿细又收到好几条好友添加请求。她看了一圈加她的这些男生,头像一个个都蛮好看的,添加请求也是五花八门。滑到中间,看到一个备注写的是:江。苏阿细看着江垣的头像,发了一会儿愣,然后点了接受。这条信息是中午发过来的,她一直没看到。可是加了好友之后,江垣却一直没说话。她突然心跳加速起来,甚至有点手抖。要不要说句什么?算了吧,又不是她主动加的。不过她干嘛这么紧张啊?过了好半天,他才发过来一句话:“明天早点过去点名。”她回:“好。”苏阿细等了很久,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你一句我一句,贫瘠的对白,她能消化一晚上。她还认真地翻看了一遍自己的说说,删掉了几条无关痛痒的。但是他压根没有进她的空间。他空间……锁了……有一点点失落,确实是她想多了,毕竟是同班同学,以后总是要联系的。苏阿细把手机放到一边。柳惠心是东北人,苏阿细和乔景是南州本地。白安安是中原的。熟络了几天之后,大家能找出点话题来聊。白安安对东北地方表现出了十足的好奇心,问柳惠心:“你是朝鲜族的吗?”“不是,但我从小上的朝族学校。”“长白山是你们那儿的吧。”“嗯,天池水能煮鸡蛋。”她嘎嘣嘎嘣地啃着鸡爪,“今年暑假人爆满,山上全是拉横幅的。”“怎么回事?”柳惠心把一块骨头从牙齿缝里挑出来:“接张起灵的。”白安安煞有其事地问:“接到了吗?”柳惠心一脸懒得搭理她的样子:“你觉得呢?”白安安很多时候看不出来别人对她的鄙视,情商低得宛如中小学生,这件事情用柳惠心的话来说,就是没有眼力见儿。白安安又问:“你们那儿跟朝鲜靠着吗?”柳惠心说:“隔了条江。”白安安把凳子挪到柳惠心面前,坐下:“那你们要过去是不是很方便?”“我没去过。”“我看你前两天打电话都说的韩语哎,感觉好酷啊。”“那是我跟我朋友,汉族人不说朝鲜语。”白安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你是汉族的?”柳惠心皱眉:“对啊,刚刚不是说过了吗?”白安安讪笑:“忘了。”白安安化完妆喷了点香水,换了几套衣服,去阳台照镜子,在宿舍狭窄的通道里走来走去,拖鞋刮着地面发出拖沓的声音。苏阿细把耳机带上了。但是她仍然听到柳惠心和白安安扯着嗓子的对话声。“你去哪儿呀?”“面基!”***每天训练,晒得皮肤都疼。队里的女生一到休息的时间点就嗷嗷鬼叫。苏阿细在站军姿的时候突然想到昨天白安安说江垣要表演节目的事情,她走了一下神,想象到江垣可能会手足无措的样子,居然有点期待。教官走过来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抬头。”……军姿结束,原地就坐。教官突然拍了拍手,召集大家的精神注意力:“今天我们三营二连的江垣同学说要给大家表演节目啊,大家鼓掌欢迎。”苏阿细刚刚随大流抬了一下手,就很清楚地听见斜后方的男生口中蹦出来两个字:“我,靠。”她把手放下了。江垣继续坐着,假装没听见。教官过去训他:“昨天说得好好的,怎么就打退堂鼓了呢。”他说:“我不会唱。”苏阿细回头瞄了他一眼。“快点快点,别浪费大家时间。”江垣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