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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但事实证明,他真的就是这么肤浅。算了,肤浅就肤浅吧。有一些恶俗的桥段真正放到乏善可陈的生活里面,未尝不是一种惊喜。全世界都在“陪你去看流星雨”的时候,说真的,苏阿细长这么大,连流星的尾巴也没抓住过。她刚下了楼,就收到江垣的消息,凶巴巴地问她,“你来了没啊?”看来他已经到了。苏阿细说:“我在下楼了。”按照江垣的说话态度,苏阿细猜他下面一句肯定要说“你快点”之类的,结果他只回了一个“嗯”。苏阿细第一次在学校穿小裙子,她觉得自己的大腿被别人磊落的目光光顾着有点不自在,正在考虑要不要回去换衣服的时候,江垣又给她发消息了:“快点啊。”……她可能是中了邪了才会心甘情愿地过来跟他“面基”。走进了cao场。目光被动地捕捉到江垣的身影。他穿着T恤和短裤,无所事事地站在护栏网边,看着夜跑的哥哥jiejie们。没有戴眼镜,没有玩手机。黑咕隆咚的夜里,白衣惹眼。一旦撞进她的视野,就出不去了。即使夏天,江垣每次出门也都规规矩矩地穿运动鞋,因为打鼓踩踏板的时候不能穿拖鞋,所以养成习惯了。这个习惯让他现在看起来颇有几分正经。他这样正式起来反而让苏阿细觉得有点……紧张。苏阿细之前真的没有考虑那么多,迷迷糊糊地就过来了,她以为无论如何,情况都不至于太糟糕,她以为他约了很多人,无论如何,不至于独处。可是现在,他两手空空,身边无人。放下了所有的事情,只是在等她。这件事情让她感觉到有一点约会的意思,在她选择撤退之前,江垣已经注意到苏阿细过来,走到她身边。苏阿细停下了脚步,进退不由己。“大小姐,你从你宿舍走到cao场快走了二十分钟。”他这样面对面地指责她的温吞反倒不是很讨人厌,因为他说完还笑了一下。这个笑容有一点无奈,有一点嘲笑,还有一点调戏的成分在里面。苏阿细看着他,说话不带情绪:“没耐心还约人干嘛?”江垣说:“我要是没耐心早就走了。”他的目光轻飘飘地在她身上流转了一圈,指了一下外面,“去河边吧,这里人好多。”苏阿细跟在江垣后面,他走路比她快很多。有点不适应,她小跑着跟上去,“你要看流星为什么叫我一起?”“一个人有什么好看的。”“你舍友呢?”江垣:“……我跟男的看星星?”这样说的话,其实他也不是很想看流星雨吧。苏阿细低头。cao场南面有一条人工河,是学校里面的。河水很绿,灯光很暗。他跟女生独处的时候,对身边的事物会稍微上心一点,虽然也只有一点,但不至于总是吊儿郎当、老子无所畏惧的样子。所以现在,看起来还算靠谱。两人站在护栏边。脚下的淙淙流水,从夏天流向秋天。晚风踏月而来,只因你在身边。苏阿细抬头看着天空,“我记得以前小时候,我爸爸给我指过北斗七星。你说现在怎么都看不到星星了?”“化工污染,光污染。”“我以前看过一颗红色的星星,但是它只出来一会儿就没了。”“恒星一直在燃烧,老了以后体积膨胀,释放出很多能量,就变成了红巨星,红巨星就是红色的。不过你看到的还有可能是飞机,或者孔明灯。”苏阿细讶然:“星星也会死亡吗?”“嗯,会变成白矮星,中子星,黑洞。白矮星和中子星最终可能也会成为黑洞。”“为什么会这样?”江垣又往她那边挪过去一点:“地球上有生老病死,宇宙里也有。万事万物都是这样。”“星星好像比我们更孤单一点。”“他们也需要交流的。”“交流什么?”他一本正经地胡扯:“你往哪边转,我往哪边转,咱俩可别撞一块儿了,多丢人啊。”苏阿细扶着栏杆笑,明眸皓齿,在暗夜里换发出生机。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似的,她随即把脸别开了。江垣很少看到她这样笑,他垂下了眼睛:“我以前在天文台看过心宿二,红色的一颗大火星,是天蝎座的主星。也就是诗经说的七月流火的火,预示着盛夏。古代的农民会看星星,他们发现心宿二开始往西方落的时候,夏天也就结束了。”苏阿细随口一说:“可能我跟你看的是同一颗。”“那你看到的就是我的心。”(注:天蝎座的主星=天蝎座的心脏)接着两个人都沉默了。江垣又说:“你知道看到天蝎座的星星有什么意义吗?”“什么?”“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江垣俯下了身,咬着字说,“该嫁人了。”“……”苏阿细抬手撩了一下头发,顺势挡住半边脸,“你这样说很没有礼貌。”“对不起。”江垣看着她,敷衍地道歉,“你生气了?”“没有。”苏阿细没想到,他们的默契需要通过几万光年以外的星星来促成。当然了,更需要有强大的勇气来胡说八道。不过,尽管有点尴尬,苏阿细还是觉得心里有一丝丝暖意。最终还是她先开了口:“你是天蝎座啊?”江垣点头:“嗯,你呢?”“双鱼。”“那你年初生日,比我大啊。”“我98年的。”江垣沉默了一下,突然俯身,手支在护栏上,鬼兮兮地问了句:“走后门了?”苏阿细哭笑不得,她不太想直面他的脑回路。江垣又问:“你不会跳级吧?”“……”苏阿细把话题岔开:“到底有没有流星。”“没啊,好像过点了都。”以后谁再相信空间里转发的那些百年一遇的天文消息谁就是狗屎。真的。苏阿细舒了一口气。眼见她转身离开,江垣犹豫着开口,“我送你回……”“阿细!你在干嘛!”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