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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好友从头滑到尾,再从尾滑到头。在江垣的头像上停顿了一下,然后发送过去。发送成功以后,苏阿细却觉得自己有点糊涂了。江垣有好一会儿没有回复,苏阿细注意到旁边的阿姨叫了一份餐,十五块钱的餐盘,只有白菜和豆芽。阿姨吃得囫囵吞枣,中途打了个电话,说的是上海话。窗外都是荒地。在她考虑要不要撤回的时候,江垣回过来一张同样的车票。他是放在手心拍的,一串身份证数字,中间打了四个星号,正好隐匿了他的生日。在她刚打了两分钟盹以后,江垣拍拍她的肩膀,往门口走。苏阿细跟上。走在上海的街头,这个城市边缘的部分和她想象中有一点区别,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交通,只有满街梧桐,看起来还是比较平民化的。江垣跟kk下了车就走得飞快,赶地铁,完全不顾后面的女生,蒋渝芮怒吼:“赶着去投胎啊?!”江垣这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苏阿细:“你想吃什么?”“现在还早吧。”江垣说:“吃完过去,里面可能没地方吃饭。”根据一番商讨之后,苏阿细跟蒋渝芮去吃了麦当劳,两个男生不知道怎么解决的,最后集合的时候,他们好像已经在门口等了有一段时间了。十月的上海天气仍然有点热。进去不要门票,但是入口很复杂,苏阿细跟着他们转来转去脑袋都晕了,江垣说:“你把手机给我,在这边等我。”苏阿细乖乖把手机交过去。她不太喜欢陌生的环境,虽然这么多年一直待在南州很憧憬出远门,可是真正出来了,世界又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过了会儿,江垣又回头找她,握着她的手腕,把拇指强硬按在home键上。苏阿细说:“你能不能温柔点?”江垣:“不能。”又过了会儿,江垣给她送过来一个胸牌,上面像模像样地印了中国国际乐器展览会的标识,中间几个大字——南州大学,苏阿细。会场是圆形的,中间是一块偌大的露天空地。被一圈会场包围。蒋渝芮拉着苏阿细东逛西逛。蒋渝芮懂得多,还一边看一边给她讲。时间过得挺快的。其实苏阿细对乐器没有执念,除了钢琴。因为她小时候练过钢琴,虽然很多年不接触,但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所以她在几架水晶的三角钢琴面前黏住了脚。它们装点了每一个少女心里最纯真无暇的梦。真的太美好了。“阿细,我去那边哦。”苏阿细在手指正要碰到琴键的时候,蒋渝芮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然而等她回头看的时候,蒋渝芮已经走远了。钢琴旁边竖了一个标签,用英语写的,苏阿细看不懂,但是她看得懂下面的阿拉伯数字,所以她识相地缩回了手。等到回过神来,苏阿细发现自己已经脱离群众了。她打了个电话给江垣:“你们在哪?”江垣说:“我在最东面。”“好。”苏阿细原地转了一圈,东面是哪一面啊……她跑到旁边傻乎乎地去问了警察叔叔,然后沿着警察指的方向,一直走一直走。她觉得自己走的地方根本不是东面,因为她找不到他。几乎在场地里绕了三四圈之后,苏阿细总算找到江垣。他好像一直没有动,在等她过去。看到他的时候,苏阿细甚至没出息地觉得有点鼻酸。不知道是江垣说错了方位,还是警察指错了方向,此时此刻,失而复得的归属感,冲淡了女孩子斤斤计较的小脾气。江垣站在一个场馆的入口处,翻手上的一个小本子。苏阿细走过去,戳了一下他的胳膊。江垣想让她跟着他走,奈何苏阿细不动,他有点急,又不敢随便碰女生,最后用几根手指轻轻地捏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一个弹尤克里里的黑人大叔面前。“你喜欢这个吗?”他直接问。黑人握着一把粉色的尤克里里,苏阿细谨慎地看了几眼,回答:“我不会。”“可以收藏。”“不要了吧,我没这种爱好。”江垣没接她的话,他把粉色的尤克里里递到苏阿细面前,“你看一下。”琴颈上有图案。两条缠绕在一起的鱼。苏阿细悄悄地看了一眼江垣。江垣说:“公主的尤克,只有这一把了。”“公……主?”“听说双鱼座的女孩都是公主。”苏阿细用指腹轻轻地点了一下他手里的尤克里里,突然有点失魂落魄地喊了他一声:“江垣。”江垣一僵,缓缓地抬头看她,“累了?”苏阿细摇摇头,“你还给人家吧,我买不起。”“我可以……”“我也不是公主。”她说完,掉头离开了。……江垣跟上。苏阿细看了一下时间,“三点了,我们走吧。”“五点半的车,还早呢。”“可是还要等地铁,还要换乘,路上还要花时间,还要提前检票……”“那我跟他们说一声我们先走了。”江垣绕到一边,打了一通电话。苏阿细站在门口看了一下广场中央的舞台,那边有个国外的乐队在唱歌。江垣打完电话,走到她身后,揽了一下她的肩膀。他没有发现这个举动用在异性身上过分亲密了。但是苏阿细有点不好意思。她跟在他身后往外面走。昨晚只睡了五个小时,加上今天舟车劳顿,坐在地铁上,苏阿细有点晕晕乎乎的。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江垣的肩膀上。她不经意地红了脸,然后立马坐直了。江垣垂眼看了她一下,没说什么。他的腿很不羁地支在外面,苏阿细低头盯着他的鞋子。时间很紧迫,现在好像不止是能不能赶回学校的问题,他们可能连这趟高铁都赶不上。苏阿细有点无力地低下了头。总算到站。江垣一下了地铁,就拉着苏阿细的手腕就拔足狂奔。苏阿细问他:“你跑那么快干嘛啊?这里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