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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阿细问他:“你没带外套吗?”“没,我不知道今天这么冷。”陆铮说着,手抚了抚自己的手臂。“你小心感冒。”“24k纯爷们儿,从不感冒。”苏阿细笑了笑。拿了伞,苏阿细跟他告别。陆铮目送她离开,半分钟后回到球场。江垣看着他靠近,冷笑一声:“不是有事吗?”陆铮笑笑。苏阿细还没有走远,突然听见身后有躁动的声音。一个男生不知道是不是碰瓷,往陆铮身上撞了一下,自己摔了,却鼓胀着眼珠子骂了句:“我靠,什么几.把素质。”这句话陡然冷了场子,队友把男生拉起来,他膝盖蹭破了皮。他不耐烦地瞪了一眼陆铮,陆铮的火气已经窜到头顶,然后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江垣已经拨开几个人钻过去,两根手指夹着那个男生的下颌骨:“刚刚的话有种再跟老子说一遍。”他把球扔了,滚出去老远。球场上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剑拔弩张。球场外围的一圈路人都惊住了。江垣捏得太用力,男生脸色惨白,仿佛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抠着他的手腕不出声。“说啊!”陆铮本来还挺生气的,但他没想到江垣火比他还大,瞬间就冷静下来了,拉着他:“别气,小事小事。”男生顺势使劲推了江垣一把。江垣被他推得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又上前去使劲扯着男生的头发,把他拖到陆铮面前,男生被拽住头发,脑袋朝上仰起,没法动弹。江垣扯得相当用力,手腕处青筋突起,他的唇齿间掷地有声地蹦出两个字:“道歉。”虽然男生的力气没有江垣大,但是这点骨气还是有的。他不可能道歉。“道歉。”江垣的力气丝毫不减:“立刻。”男生仍然纹丝不动,两边的队友甚至还有很多人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状况,只要没有第一个人去触动那根弦,这种沉默的状态就会维持下去。最终还是江垣忍无可忍,他狠狠地踹了一脚那人的膝盖。男生“咚”一声就跪下了。与此同时,一个篮球从远处抛过来,不偏不倚砸中江垣的后背。球滚到陆铮脚边,陆铮把球拍起来,飞奔过去,使劲拍在那人的脑门上。纷乱一触即发。体育老师眼疾手快,及时地跑过来吹哨子:“干嘛呢干嘛呢!!”江垣把男生推到地上,直接过去扒开他的裤子口袋。口袋里掉出来一张学生证和一部手机。江垣把学生证展开迅速地看了一眼,然后扔回去。在体育老师跑到跟前之前,他已经没心情耗了,去旁边推车。苏阿细围观了一会儿,看见有人过去调解就转身离开了。她只是初中的时候见过两次男生打架。一次是两个男生在体育馆后面约的架,为了一个女生,是她无意撞见的。后来这两个男生都因为一些其他原因先后进了少管所,当了邻居,自此和和睦睦。另一次也是在球赛中,他们班一个又瘦又小的男生为了班级荣誉,在篮球场的看台上就冲过去,对着另一个班级的同学大打出手。后来他流着鼻血被老师拉到办公室训话。但是后面这件事情苏阿细至今还是觉得很感动,无论平时看起来多么文弱,男人永远是男人,他们的血液在身体里面guntang地流动。蛮横而张狂,血气方刚。还没走出去几步,有人就追上来。江垣骑到她面前,从车上下来。苏阿细被他吓了一跳,躲远一些。江垣把车停好,慢慢靠近,背后的绿叶在她眼里都糊了。他眼中的一点戾气还没有消散,垂眸道,“昨晚找我什么事啊?”“忘了。”她缓缓后退。“我晚上不怎么看手机,你要是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能接到。没事的话……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哦。”江垣本来想好好地跟她说话,没想到苏阿细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看她都要撞上树了,他不耐烦地把她往回拽:“去哪啊,还怕我吃了你吗?”她瞟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啊……”“你干嘛对我忽冷忽热的?”“我对谁不都一样吗?”“对我也可以跟别人一样?”江垣捉着她的手腕,把她往前推了两步。苏阿细快要抵上后面的树干,她站稳了脚跟,和他的力度抗衡。苏阿细使劲把他的手往下剥,“别总说一些自以为是的话行不行?”江垣不肯松手,刚刚运动完,呼吸还很急。苏阿细语气立马又缓下来:“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说,你别弄我,我怕疼。”“……”她话音未落,江垣已经飞速地低下头,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她的嘴唇顺势碰到他的衣襟。江垣把她放开,垂着双眼看她:“是我自以为是了?”还没等到苏阿细回答,江垣已经把她放开,上前去扶车,“小雪球”在两边高大的香樟树下一晃眼就消失了,就像没有存在过。然而男生嘴唇清浅的触碰感仍然在她的脸上迂回。***那天晚上,苏阿细去了一趟海大。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支乐队叫山形,是南大的一支老牌乐队了,队员已经是第十届。苏阿细下午没事情,去的比较早,看到主唱和吉他手他们在台上彩排,等底下观众稀稀拉拉来了一些,主唱小哥跟他们聊天。苏阿细坐得比较后排,没怎么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耳朵捕捉到几个敏感词。她听见他说:“我们今天的鼓手,小鲜rou学弟,校草级别的。”最后他还捂着话筒意有所指地说了句:“单身哦~”江垣来的时候彩排也快结束了,底下都坐满了人。他一上场,苏阿细的视线就跟着他走。然而除了她以外,整个礼堂内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他习惯了,拿了棍子淡定地坐下。音浪钻进了耳朵,痒痒的。……演出结束已经不早了。苏阿细跟着人群往外面走,站在三楼窗边往下看,她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