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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到房间里接电话。江垣问:“来我家方便吗?”“现在?”“对。”苏阿细想了想:“方便是方便,可是今天过年,我爸妈要是发现我不在我怎么解释?”“……你不会撒谎?”“……”她还是去了。去的路上问了一下,江垣找她根本就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仅仅是因为他后妈做菜做多了,他吃不完,觉得浪费。苏阿细一口气捋顺之前,突然意识到,江垣好像也不是那么在意浪不浪费的人。可是赶到了之后,桌子都已经收了。苏阿细站在门口小心地张望了一下,不会有什么阴谋吧?“没人,进来。”他及时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她换了鞋,胆战心惊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不是说吃饭吗?”“你磨叽那么久,菜早就凉了。”“能怪我吗,你家这么远,还好意思说,你怎么不去接我。”“不怪你。”江垣跟她坐在一起,放了部电影。这部电影苏阿细看过,挺感人的,当她沉浸在剧情里的时候,江垣已经懒懒散散地靠在沙发上面,往她这边动了动,手自然地揽住苏阿细的腰,让她躺进自己怀里。然后她就没法沉浸在剧情里了。他久违的样子近在眼前,久违的声音,久违的呼吸,在耳后荡着:“想我吗?”苏阿细没说话。江垣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嗯?”他灼热的目光紧紧地停留在她的眼睛。“……”她揉了揉通红的耳廓,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点。他跟着挪过去。苏阿细就算一动不动,江垣也有力气把她的下巴掰一个方向,他歪着脑袋,一个吻落在她的嘴唇上。又重又急。这是久违的亲吻。呼吸缠绕,身体慢慢地变得暖和起来。怎么可能不想?电影放了多久,两人就吻了多久。电影放完,江垣把电视机关了。“我弹吉他给你听吧。”“啊?”苏阿细还在怔愣的时候,他已经抱着吉他过来,在沙发上坐下了,“你不是要听我弹吉他吗?”江垣很认真地在调弦,一对像小狗一样的下垂眼,让他此时此刻好看得过分。江垣唱歌的声音不大,可能是因为走音的缺陷之前被她嘲笑过,他唱得小心翼翼。温柔的少年,血里带风。温柔的少年音,血里开出了花儿。“说着付出生命的誓言,回头看看繁华的世界,爱你的每个瞬间像飞驰而过的地铁。”“说过不会掉下的泪水,现在沸腾着我的双眼,爱你的虎口,我脱离了危险。”唱完了,江垣问她:“好听吗?”“好听。”他甜甜地笑了一下,“开心。”看他这么高兴,苏阿细愣是把后面那句“我建议你还是好好练鼓”给憋回去了。“你不是怕疼吗?”“现在已经不会疼了。”她把他的左手牵过去,看到他洁白的指腹上已经长了一层薄茧。爸爸一家下午拜完年就回来了,江垣不想让苏阿细离开,索性带她出去吃饭。他花了一个冬天的时间把南州的每一条街道的餐馆都吃了一遍,每一家好吃的店都记下来,以后都要带她去。即便是一个人吃火锅的时候,只要想象着她在身边的样子,就不会寂寞。即便一个人坐在公交车里,只要想到某一天他们会一起走过这条路,心里也会暖暖的。大年初一的下午。长长的街巷两边,隔三四米就有一盏矩形路灯,灯光是稍亮一点的蛋清色,把整条弯弯曲曲的坡路恰如其分地点亮,孤寂而暧昧。两边楼房不高不低,抬头可以看到最高的建筑,是在远处冒了一个顶的人民医院。电线杆上贴的小广告脱了胶,风一扬,纸张发出碎碎的响声。苏阿细说:“这里为什么没有人?”“外地人,回家过年了。”“过年其实也就这么回事吧。”不知道她说的这么回事是什么意思,但是江垣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电线杆底下,他把她搂紧,用手指轻柔地顺着她的头发:“你好久没去小森林了。”“嗯,我跟方叔请过假了,爸妈在家,不能让他们知道。”良久的沉默过后,江垣轻轻吻着她的脖颈说:“我好想你啊。”“……我也很想你。”“苏阿细。”“嗯。”“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他说,“我能爱你一辈子。”“一辈子很久……”“那我就爱你那么久。”总是听人说,年轻的时候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但是苏阿细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那么这样说来,那个让苏阿细惊艳的人,姑且就认为是江垣吧。因为她愿意承认一点,他是她的沧海水,也是她的巫山云。一期一会的意义在于,苏阿细对于爱情全部的渴望,止于这个男孩。整条巷子,在大年初一的傍晚,显出了几分凄清。有小孩子年三十聚在这里玩过烟火,地上全都是灰烬和烟火棒,零落地淹在化雪后的小水塘。苏阿细感觉到凉凉的东西落在睫毛上,她睁开眼睛,感觉到一片雪花近在咫尺,被放大了好多倍。她轻轻地说:“下雪了。”作者有话要说: 处过一个吉他手,当年弹了首虎口脱险就把我骗过去了,应该是张磊的版本,现在听到这首歌还是觉得好感人。这卷结束了!下午还有一章。我要坚持日万的。25、长不大的公主「一」...今年冬天的这场雪下得有点儿狠了,气温拖到二月底也不肯回升。全城冻了半数水管,连澡堂都给封了一整个寒假。一场大雪把很多准备返校的学生都绊在了故乡。江垣让宿舍长统计了一下人数,班上有五六个同学没能赶回来,按照学工办那群师太的性子,他都害怕他们冲到班上来把这班给端了。好在个别老师通情达理,表示天气原因能够理解,把课程往后延了几天。江垣把冬眠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