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女尊之宠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看病买药了,没剩下多少。

魏悯提着行李从县里回去的时候,鬼使神差的从卖菜的集市里转了一圈。

她来的时候菜市正热闹,各种叫喊声都有。

魏悯看了一圈猪rou的价格,想起成亲这么久,阿阮都没吃过两回rou,心思不由得活络起来。

魏悯写的一手好字,想起包袱里的笔墨纸砚,干脆在茶馆铺子那儿点了杯茶,借她桌子一用,就摆起了代写家信的摊。

这种生意不是说有就有的,魏悯在那儿坐了一天,中午就喝了两杯茶,到了傍晚,钱离买半斤rou还差些。

再晚会儿,猪rou铺子就该关门了。

魏悯数了数手里的钱,揣兜里了。

茶铺老板看魏悯一天了,见她似乎想买什么钱又不够,就给她指了个方向,“码头那儿有卸货的生意,当天结钱,你要不要去试试?”

她说这话时调侃的成分居多,毕竟读书人心气都高,觉得自己拿笔的手金贵无比,哪里愿意去干那些粗重活。

魏悯一愣,真心诚意的谢过老板,提着行李去了码头。

在县里,花钱的地方多,赚钱的地方也不少。只要肯吃苦,愿意受罪,总归是饿不死的。

码头这种地方,就是让人饿不死的地方之一。

魏悯提着包袱往那一站,身上书生气十足,让觉得她是个只能提笔的秀才。但当她换上粗布麻衣,挽起袖子,将麻袋甩上肩头的时候,爆发的力气和韧劲,不由得让人刮目相看。

卸了一船的货,魏悯才凑够买rou的钱。

卸货的老大发钱时从魏悯面前走过,瞥了眼她磨出水泡的手,没说什么,却多给了几枚铜板。

魏悯换回自己的衣服,把脖子和脸上洗干净,这才提起自己放在一旁的包袱。手心的水泡碰到东西,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魏悯买了半斤猪rou,剩的钱又买了点糕点,这才披着夜色回去。

才走到青禾村,魏悯就借着月色看到站在村口等她的人。

笑着快走了几步,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阿阮抬手,先比划道:

——我看你还没回来,就出来看看。

比划完手也没放下,顺势要接过魏悯手上的包袱。

魏悯微微躲开他拿包袱的手,将买的糕点递给他,“趁热尝尝,剩的留你下次吃,别什么都往阿洛嘴里塞。你太瘦了,他少吃点也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魏洛:你可真是我亲姨……_(:зゝ∠)_

第15章大胆的阿阮

魏悯嘴上虽跟阿阮说着好东西别净都给魏洛吃,但买的rou还是一分为二给魏怜送了过去。

魏怜问她哪来的钱,魏悯就道是在街上代人写家书,只字未提去码头搬麻袋的事。

阿阮之前做好了饭,现如今魏悯回来立马从锅里端了上来,正是热气腾腾。

简简单单的面疙瘩,打了个碎鸡蛋,再配上一盘炒地耳,香味十足。

地耳是雨后那两天孙氏去山上捡的,这东西无论用来煮汤还是炒菜,味道都很鲜美。

阿阮几乎将面疙瘩里的碎鸡蛋都盛进魏悯碗里,端到她面前。

“大夫说你太瘦,鸡蛋都留给你吃。”魏悯有些累,面容带着些许疲惫,她手径直端过阿阮面前的碗,往饭里扒拉了点炒地皮,就这么低头吃了起来。

阿阮看魏悯似乎饿急了,也就没再把盛着鸡蛋的碗推给她,吃饭时眼睛悄悄看了她好几次。

魏悯一连吃了两碗饭才停下来喘口气,阿阮接过她手里的空碗,走到锅边就听她道:“再盛半碗就行了。”

阿阮点头,将饭端给魏悯后,才抬手“问”她:

——今天的饭特别好吃?

魏悯伸出去夹菜的手一顿。

阿阮微微皱着眉头看她,抿了抿唇,又比划道:

——你晚上吃的比平时多,是不是中午没吃饭?

魏悯不着痕迹的收回筷子,低头扒拉了两下碗里的饭,才笑着抬头看他,“是阿阮今天做的菜好吃,你做什么饭都香。”

阿阮被魏悯随意的一句话撩拨的心神荡漾,眼神轻飘飘的斜着嗔了她一眼,倒是没再问了。

吃过饭后,阿阮端起碗筷去洗漱的时候,魏悯难得的没跟过去。平时她都是跟在自己身侧的。

阿阮抿了抿唇,拿着手里要刷的碗,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心疼之色。

阿阮再端着热水进里屋的时候,魏悯已经半靠在床头睡着了,眉眼间的疲惫怎么都藏不住。

阿阮不自觉的放轻脚步声,将水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浸湿毛巾拧干水,拿过来轻轻覆在她脸上。

魏悯眼睑动了动,含糊的喊了声,“阿阮?”

阿阮闻言探身,拿过魏悯脸上的毛巾,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示意她睡吧,他给她洗漱。

魏悯瞬间放松身体,半阖着眼皮任由阿阮给她擦脸。等要擦手的时候,她才摇摇头说道:“我刚才洗过了。”

阿阮也没强求,转而将水盆端下来,蹲在魏悯脚边给她脱鞋,扶着她的脚放进盆里。

疲惫的脚被热水浸泡,舒服的魏悯忍不住舒展眉眼,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阿阮像是知道魏悯这双脚今天特别累一样,手上力道不轻不重的按摩着她的脚底。

魏悯被他这么轻轻柔柔的伺候着,舒服的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阿阮扶着魏悯的肩膀让她躺在床上,把她垂在床边的腿放上去,轻手轻脚的脱掉她身上的外衫。

阿阮见魏悯睡着,这才轻轻掰开她虚攥的掌心,一眼就瞧见她手里那些被磨出的大大小小的水泡,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的动作太过于顺其自然,魏悯直到感觉到手心里的湿凉之意后,才睁开眼睛,“阿阮?”

阿阮低着头,只留给她一个头顶,看不清脸上的神色,手轻轻拿着棉球沾着药水给她擦掌心。

魏悯半坐起来,用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阿阮的眼角,见他没哭后才松了一口气,手滑过脸颊绕到他的脖颈后,搂着他的脖子将人带进怀里,下巴蹭着他的发顶,声音低低柔柔的,“没事儿,过两天就消了。”

阿阮哽咽着将脸埋在她怀里,额头抵在她锁骨处小口吸气。

“也不是很疼,”魏悯手抚摸着阿阮的后背,说道:“我的确是替人写了一天的书信,到晚上才去码头搬了会儿麻袋。”

阿阮不能说话,很多事情让他一件件的问她太过于麻烦,所以魏悯养成凡事先跟他解释交代的习惯。

阿阮心里抽疼,仿佛那水泡是长在他手上一样。他难受的模样看的魏悯心疼。

魏悯的吻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他头顶,说道:“我以后不去了。”

阿阮听到这句话才抬起头,他脸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