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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巴着脸,时而拧眉,时而咬唇。好似不将其弄个清楚透彻,便是大遗憾。闻亦诱道:“你还查过史书?”“查过啊!”司檀频频点头,两眼刚有精光划过,再次黯然。她微吐口气。声音细软:“不过也就几句话,查了也是白查。本还好奇他到底是怎样的人,谁知竟是这样的结果。好可惜!”“那,老嬷嬷可还讲过其他的?”“其他的?”司檀费力思索,可记忆太过久远,朦胧似雾,记不真切。她叹气:“我记不得。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位老嬷嬷说他是厉鬼。还说我若不听话,就唤他来将我砍了。”闻亦无奈轻笑,“那对你来说,岂不很是管用了?”“嬷嬷尽会唬我,他一点儿也不让我觉得害怕,哪里管用。”司檀撇撇嘴,颇显调皮地蹭在闻亦怀里。觅了个舒坦的位置,她环向他的手臂,像是自言自语道:“也不知到底发生过什么,好好的大将军,怎么就变成厉鬼了?”闻亦拥着司檀,眉眼低垂时,面如静湖,波澜不起。待柔光慢移,对上黑漆漆的瞳孔,湖面遇风,沉浮不宁。他说:“不过一个已故之人,他的故事,于他身故待死当日,已然终止。好的坏的,都是过去,哪里还值得你再用心探寻。人也好,鬼也好,他自有他的去处。”“你说的是没错,可我……”司檀一顿,欲言又止。她说不出心内的感觉。事实上,早在嬷嬷拿元溯将军当鬼怪吓唬她之时,她就觉得说不出的古怪。可她自己说不清楚,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她隐约看得出,闻亦并不想她知道。好在还有一册画本。闻亦若不愿意,她不说,自己偷偷地看两眼就好了。看完就将它弃了,闻亦,应是不能发现。如是想着,趁着闻亦不注意,她悄悄撇了一眼丢在地上的蓝皮话本,点头道:“我听你的,不好奇就是。”她的乖巧听话,总是让闻亦忽然间地就无所适从。他唇角微颤,颔首于她发间落下一吻。清然馨香划过鼻尖,与他心头此起彼伏的触动炽烈交缠。绞着他,束着他,环环相绕,无休无眠……☆、无与比拟自以为丢在一侧的话本,闻亦还没注意,猜想着,他也不知书中内容。像是不曾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司檀宛若一只被顺了毛的兔儿,安静的缩在闻亦怀里。哪怕是没有起伏的胸口,也教她眷恋,且沉迷。环着司檀娇小柔软的身子,不动声色间,闻亦转眸,视线淡然落及之处,便是那册躺在地板上的、让司檀午后不舍放手的蓝皮话本。她刻意移开眼睛,不去注意,自认无一疏漏。可事实上,早在她说是书上看来,他便有所发觉。元溯,字仲回,天元大将军。生年战无败绩,圣褒“冠平”号。元丰六年,怒而反君掠城,屠戮万人余,此覆天元而无踪,引诸王兵戈相逐,天下乱。关于元溯,史书所载,仅此数语。司檀说,她只儿时听人当故事讲过,除了这个名字,还有源于元溯的那些不好的形象,记忆大多模糊。可今日若非眼见、耳闻,她因何忽然重提?想这唯一的缘由,就在本册无疑。元溯之死,至今已逾八百年。八百年里,除史书寥寥数字记载过他之外,旁人当他不祥,恐之,避之,哪里还敢编撰成故事以供消遣?怕只怕,是有人暗中使计,目的只在司檀。要不,这话本,怎就凑巧地落在了她的手上?无需细想,眼下最是知这其中来去,亦是最了解元溯的,也就只那一人……这埋藏了八百年的恩怨,岂是一朝一夕可化去的?闻亦面容阴郁,苍绿暗芒在微低的墨瞳中冉冉腾起。在司檀看不到的位置,道道清浅的光缕,如机杼上齐整而有序的丝线,将原本安然静止一侧的话本,无声翻开来。随着书页的翻动,这书中字句也尽数被收纳。还好,她看的不多,尤其是后半的关键部分,她还没能来得及,就已经因他及时抽去话本而被迫打断。闻亦默声叹一句,趁着拥司檀起身的间隙,阔袖轻掠,云烟缭绕而过,将剩余的密麻小字默然除去。直到院中凛风渐归平和,直到暮低夜浓、阖院静谧。说了故事,哄了司檀入睡,闻亦也不多问及。心怀未完的故事,司檀睡意朦胧间,还在想着天亮之后,怎样才能将剩余的那些故事吞入腹中。闻亦偶尔不在院内,或进宫,或去书房,丘管事时不时还会有府中琐事来烦请。如此来看,她总是有机会去偷偷翻看两眼的,只要小心谨慎一些,闻亦定然发现不了。如若不甚被他发现,她借口辩解一二,闻亦待她好,不会真的与她生气,也不会怪她。要真的惹他不高兴,最多……最多亲亲他就好了。怀揣着一番暗暗的计量,司檀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含着一抹满足的笑意,她箍紧环在闻亦腰间的手臂,恬淡馨香钻鼻,她睫羽微动,熏然阖眸,渐入昏沉。次日,天色晴好,轻云浮游。冷风和缓之后,雪意随着暖阳的铺洒,化作清然滋润的甘露,和着星点绵白下的泥土,深浸慢融。雪化过,道上就不滑了。如此天气,正是去常乐谷的好时候。稍作了一番收拾,闻亦便带着司檀,登车离府。有闻亦陪同,随行仆役自是带的少,算得上车夫,也才三人。无形隐于暗中的,还有魅无,只司檀看不见而已。能与闻亦一道同游,司檀雀跃翩然,嘴角堆起的笑意远比凌峰皑皑积起的白雪要深许多。一高兴起来,她就不老实,挽着闻亦扭来动去,嘴上更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恨不得将她心中所有的欣喜都拽出来,摊在眼前。或者,大喊出来,让所有人都沾染。如此,什么未完的故事,什么元溯大将军,早被她抛在一旁。她哪里还会记得睡梦之前的好计划。闻亦不忍搅了她的兴致,不管说的什么,都认真听着,时不忘应上两句。她说得那些,大多是话本上的故事,精怪鬼神、奇人怪事皆有。许久不曾到过常乐谷,她也会说几句儿时随母亲赏梅时的见闻。这么听她讲述一路,减了舟车困乏不说,还甚觉趣意横生。常乐谷偏阴,冬季总是比怀安城持久。自初雪降临起,至春光乍暖止,红梅遍染,层层叠叠,大片梅花簇拥,经霜雪而不凋,厉四时而常茂,艳而不夭,傲然无声。至谷外半里,远远便闻得清淡梅香。馨而浅,香而雅。刚安静下来,梅香一浸入鼻息,司檀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探出身子看一看。闻亦颇感无奈,可念及她不常外出,难免对外界的事物心存好奇,想想又觉惭愧。恐她受冻,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