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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寻来给你。若是她还在,自当为此高兴。”“给我的?”这么贵重的物件,就这么交给她?司檀呆滞看着匣中步摇,忽地不知所措起来。“是。”闻亦笑着重将其放回,一手捧着开启匣子,递在司檀面前:“收着罢,作个纪念也好。”可还未及落入手中,司檀瞠目看着匣子里侧,惊惧之下,娇颜顿时失色,煞白入里。清晰坚硬的纹理,细腻柔和的色泽,如此刺眼易辨的木制,她实在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别动——”她完全来不及多思考,扬手将其打翻在地。步摇碎裂崩开为几块,双鸾触地变形,珠玉四散,弹跳之后,无休止地顺着地面向前滚落。她能听到清脆的碰撞声,以及玉石落入水中的叮咚声。混合着院中枝叶摩擦的响动,声声交汇,将她的飘远的神志唤回。“有,有虫子……”她低着头,眼波瞄过一地狼藉,磕磕巴巴道。闻亦眸色流转,望向司檀。无波澜起伏的面容,唯有眸色渐暗,隐约间,可见墨绿暗芒闪过一瞬。她花容无颜,鼻头虚汗朦胧。泠泠若秋水的瞳孔瑟瑟避闪,隐在抖动的睫羽之下。此刻,这样微小的动作,在他眼中,毫无遮挡地被无限放大开来。良久的静寂无声,闻亦扳过她尚在轻颤的肩膀,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独一无二卓焉正在房中,听得院中动静后,丢下手中笔墨匆忙迈出。滚落在汀步夹缝的玉石沾染尘土,不远处木匣碎裂坠地,入眼可谓是一片狼藉。她扶门一怔。与退在廊下的木缘默然相觑。木缘摇头,示意她莫要打搅。卓焉不明所以,一方面唯恐自家小姐闯了祸事,另一方面,又怕自己冒失,再惹不快。闻亦道:“出去。”卓焉原地踟躇,犹疑良久,进退不得。木缘好歹在府中待的久,闻亦的脾性如何,她摸不透,可也瞧得一二。她知夫人不会有事,便低身上前,连拉带拽的,将卓焉拖出院子。二人一跨过远门,闻亦大袖微漾,现一道明光,膨胀如虹,将外界阻隔开来。司檀不曾亲眼见识过,出于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墨珠转动,她愣愣仅看一眼,便倏地惶然无措。眼前的闻亦,仍旧着一袭素衫宽袍,气华如初,不落不减。可他一双好看的眼睛逐深逐沉,映着蹙起的松眉,已没了之前温润含笑的模样。不知缘何之故,她这么看着他,有些害怕了……无意的躲闪,多少刺激到他。手间的力道重归,不受控制地紧锁着司檀的肩头,且愈加愈重。“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他紧盯着司檀漫起水雾的眼睛,又痛亦有怜,百般杂陈,说不出味道几何。他手颤了一下,力道相比之前略松。低眉时,似在自言自语:“也对,能让仆役拔除府中桃树,便是确定了才行得此举。”司檀睁目一惊,他知道她在府中的动作?想来他要知道,不会难罢。丘管事是府中的老人,即便她再三交代,难保不会存疑。兴许怕她将府中搞得乌烟瘴气,会先去禀报之后,再考虑是否遵行其令。且她身旁,还有一人是不容忽略的。此人便是魅无。他来去无踪,行如鬼魅。她在院中所作所为,他必然隐在暗处,看得清楚明白。她自以这些动作不被闻亦知晓,其实早在疏忽间便被他查得。今日这步摇一事,会不会从始至终,就是为了试探她呢?她是知道,可她……司檀急了。她凝视着闻亦沉静的脸,张了张口,可嗓间像是堵了炭火,闷疼地发不出声音。宛如乱麻一般的头脑,更是组织不了完整的话来。晶莹guntang的泪自眼中滚落,浸染了睫毛,在细滑如玉的两颊上,冲出条条湿腻的痕迹。司檀唇瓣微动,颤颤开合许久,才轻声挤出两字,“闻亦……”夹带鼻音的轻唤,将他心头的贪恋与苦痛化为彻骨的冷寒,遍及里外,让他一时无所适从。他知道,他还是会怕的。怕面对,更怕失去。可有些事情,不是怕了就可掩盖。“我不是闻亦。”他神识虚晃,唇畔微勾,收了手,面上几许落寞、几重苦涩汇集交缠。他转过脸,漠然望着前方。绕树水流轻响,温风拂面,光影微暖。他道:“自你怀疑,或者探知我的身份起,心里就该清楚我是谁了……”“不——”司檀慌乱地拉过他放空的手,冰凉侵骨的温度,恰是她最大的不忍。心头的撕痛扯皮连骨,直教她想要用力拽着,唯恐一个不慎,他的闻亦,就丢下她走了。“你是闻亦,你怎么会不是呢?”她轻揉着他的手指,泪眼模糊。掉落的颗颗豆子,guntang灼人。湿意砸在他的手背上,冷与热的撞击,直通筋脉。宛如流窜在体内的银钩利箭,刺的他呼吸骤然停滞。“可我,不是闻亦。”他反手紧握着她因哭泣而抖动不止的手,将其轻放在胸口处,“你摸摸,我没有心跳,没有温度,甚至……连活着,都是要借助别人的身体。这样的我,你不怕吗?”眼前薄雾挡了视线,司檀目光涣散,僵直仰望着他,不声不响。“你是怕的,对不对?”自己猜测再是真切,远没有当面戳破来得激烈,来得令人难以承受。她的一系列反应,应是预料之内了。闻亦垂眸,心头恍被银针穿刺,隐忍而无奈。他轻声笑了笑,道:“你一直胆小,真害怕也没有关系。”就算自此之后要惧他,避他,能得她先前种种相护,足矣!“不!”司檀剧烈摇头,挣扎着抽出手。鼻头通红,眸中泪意愈加汹涌,淹没了她仅存的星点惧意。“呜呜,我不怕了,再也不怕了。”她要的是会宠她、爱她、保护她的闻亦,会给她讲故事,会陪她说话,教她写字、画画的闻亦,冰冷又如何,没有律动的心跳,又如何?她从来不是因为他有温度、有心跳,才依赖的他啊!他是闻亦,是独一无二的。“我以后听话,什么都听你的,我不害怕了,真不害怕了。你别生气,别生我气好不好?”她哭得一塌糊涂,口中亦是慌不择言,只怕她自己,都不知到底说了什么。她唯恐闻亦再消失了,胡乱拿袖子抹着眼睛,口中一遍遍念叨着说:“我真的不怕,一点也不。你不要离开我,只要不离开我……”只要你不离开,是谁都好。她凌乱的字句,自粉唇中崩出,拼凑成道道利刃,锋利无比地凌迟着闻亦空阔的胸腔。他好似,能感觉到血液滴落的声音,能感觉到,耳边传来阵阵利器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