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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问这个干什么?”“给你个东西。”慕易说着缓缓把右手伸到了她眼前。他的右手攥着拳,孟婆娑不能瞧见他手里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你居然会送我东西?”孟婆娑惊奇地打量着眼前的慕易。慕易静静盯着她,手掌也在这时慢慢摊开。躺在他手心里的,是一条晶莹剔透的琉璃链子,一瞧便是小姑娘喜欢的精致玩意儿。孟婆娑垂眼看着他手里的链子,忽地就想到许久前在鬼界时,白沉也是不由分说地就缠了条链子在她手腕上。这人,即便是没了记忆,习惯也是出奇地一致。她敛下眸色,努力把嘴角翘着:“我说你这小道士,究竟知不知道送姑娘链子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她很肯定白沉是不会懂这个的,可慕易……“我知道。”跟前的人这么回答她。孟婆娑就抬起眼睛,她从他眼眸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那好,我收下了。”她笑着从他手里取过手链,麻利地缠到了自己手腕上,缠上后还朝他扬了扬。“你戴着这个,能随时感知到我的方位。”他语气郑重像是在做着什么承诺,“不管在哪,不管我怎么样,你都能找到我。”蛇窟篇(一)并州。出了宜泽城往南是大片大片的荒郊野岭,起初还能见着垦荒的痕迹,可越往南人迹便越是稀罕。南门客栈便开在这一片荒山之中,方圆十里仅此一家。孟婆娑五人踏进这间客栈后的第一感受就是……破败。桌椅柜台年岁颇长,随处可见裂痕,孟婆娑都怕一不小心碰一下就给碰散架了。客栈内也很是冷清,客人没有一个。柜台后的掌柜是个胡子拉碴半醒不醒的中年男人,孟婆娑几人推门进来的动静都没能让这人清醒几分。最后还是温梁站到他跟前把他唤起来的:“掌柜的,住店。”那掌柜闻声总算把眼睛睁开两条缝,打量了几眼来人,语气懒洋洋地:“几间房?”“五间。”掌柜装模作样地打了几下算盘,就连孟婆娑这等门外汉都能瞧出他这打算盘的手法是一通胡乱的。“十两银子。”掌柜把手笼回袖子里。孟婆娑闻言咋舌。十两银子都能抵一般人家好几年的收入了,这是住店还是打劫?仿佛是看出面前几人的心思,那掌柜半眯着眼睛语气不耐道:“爱住住,不爱住门在后面。”这是间黑店。可是这里荒无人烟地,不住这儿他们就得露宿荒野了。温梁掏出两锭银子摆在柜台上,神色语气都是温温和和地:“有劳。”掌柜见着银子总算脸色好了几分,眼睛也更为有神。他收下两锭银子掂了掂,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抬脚往柜台下使劲一踹,“小二,给老子起来接客!”柜台下就传来一阵呼痛声。原来柜台底下还藏着人。在孟婆娑惊奇的目光中,那呼痛的人也从柜台底下慢悠悠地钻了出来——是个瞎了一只眼的彪形壮汉,壮汉鼻子红红、满身酒气,看起来还有些醉。这客栈,诡异得过头。正左右打量着,那壮汉就已经绕到了几人面前,“跟我来吧。”说完还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地把几人带上楼。五个人的房间是相邻的。这客栈真是一个客人也没有,空房间遍是,他们只管随意挑。那小二把几人带上楼选好房间后人就不见了踪迹,孟婆娑关上房门,开始整理起衣物行囊。三日前他们五人从通义镇御剑出发,循着罗盘指示一路西行,今日才在并州落脚。照掌门钟离靖——这名字还是她从慕易口中打探出来的,的说法,他们如今离那蛇妖的位置当是不超过二十里。可并州出了宜泽城往南便是连绵的十万大山,这二十里除了山便是水,所以那蛇妖并没有找什么靠山,而是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养伤。为什么会选这里?孟婆娑这样疑惑过,然后她凭着自己仅存不多的凡界常识把原因给推测了出来——十万大山再往南是云州,阜仙镇便在云州境内。那蛇妖和阜仙镇的瓜葛颇深。思索之际,孟婆娑隐约听得一阵婴儿啼哭声。这客栈里除了他们今天见过的,还有别人?可再待她仔细听去,入耳却是一片寂静,除了夜风不时刮过窗棂发出的“嘎吱”声。难道是她听错了?想到先前进店时瞧见的种种诡异,孟婆娑还是决定小心为上。由是她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把木窗给推开了。天色早在他们进店前便已擦黑,如今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就连九天之上的一轮弯月也被浓厚云色遮掩得只剩一个尖角。从窗外灌进来的夜风阴冷得略有些渗人。孟婆娑侧耳静听,仍是一片寂静。莫非方才真是她出现幻听了?孟婆娑抿抿唇,正要缩回脑袋关窗,垂下眼睛却见楼下有人提着一盏油灯正抬着脑袋把她望着。这冷不丁出现的人把她吓了一跳。不是今日所见的掌柜和小二,楼下在后院里提灯站着的人是个老头。老头银发白须,笑得满脸褶皱,声音却是中气十足:“姑娘,夜深露重,把窗子关上可莫要着凉了!”孟婆娑趴在窗台上垂着脑袋看他,半真半假朝他道:“我不怕冷,就想开窗给房间通通风。”那老头就一笑,语重心长道:“子夜时分,鬼门大开,山精妖魅,百鬼夜行。这深山里可什么东西都有,什么声音都有,姑娘不若听老朽一言,关窗保平安哪!”关键词,关窗。孟婆娑朝他挑挑眉,缩回脑袋利落地盖上窗户。不过那老头的突然出现和他说的那几通神神秘秘的话倒让孟婆娑更为确定——她先前听见的婴儿啼哭声,是真的。本来是打算休息一夜就走,可这客栈古古怪怪,竟叫她不能确定今晚是否能睡上一个好觉了。思来想去孟婆娑还是坐不住,索性整理好衣裳推门去慕易房间。只是把隔壁房门敲了两敲,却无人回应。奇怪……这时再隔壁的掌门钟离靖的房门却是被打开了,从里头探出一个温梁的脑袋。见得是孟婆娑,他温和笑道:“小师叔也在我师父房里呢,孟姑娘过来吧。”感情是所有人都聚到掌门房里去了。孟婆娑依言进门。房间里青城山三师兄弟围在圆桌旁坐得整整齐齐,温梁捧着罗盘站在一侧。“你们这是……”“怎么出来了?”孟婆娑和慕易同时开口,二人话毕一时都有些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