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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姿势丝毫不怜惜地糟蹋出褶皱。视线从她细腻骨感的脚踝上收回,浦开济走上二楼。被她鸠占鹊巢的卧室里,衣柜门敞开,原本折叠整齐的衣服全被翻过,挂着的几件有一半遭她随意丢放,目测她将他的衣物一件件试穿过去。“上楼来也不告诉我,我以为你又偷偷走人了。”商津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冷不防抱住他。浦开济捉住她企图往他小腹下摸去的咸猪爪,捋开她,后背有点散不去方才短暂地来自她身体的温热与柔腻。商津低低笑:“如果不是你的内裤太大了,我肯定也借来穿,不至于被你嫌弃我里头真空。”“不要再动我的东西。”浦开济说着离开卧室。商津依旧像小尾巴跟在他后面:“你在楼下的时候不是才说我可以穿你的衣服吗?是我理解错误,还是你又变卦了?那我不动你的衣服,你给我买?我的三围你知道吗?”浦开济踩着楼梯,淡淡冷冷改口:“衣服可以。”商津端着下巴,为难:“好呀,既然你不给我买,那我等下只能再试一试你的内裤了。可内衣怎么办?就算洗了的那件干了,也还是没有换洗。没有换洗你又不允许我穿得清凉。济哥哥你故意给我出难题吗?”浦开济跨下最后一级阶梯回到一楼,并没有被她的话忽悠:“手机,网购。”商津蹦到他跟前,抬手晃了晃:“对呀,说起手机,你特地买和我情侣款吗?”并不是。浦开济不了解手机市场,进店后问销售员拿和他同款的,他的是蓝色,正好看到红色,认为可能更适合女人使用,所以成为她口中的“情侣款”。商津的嘴巴还没停下来:“而且怎么能让我网购呢?快递员万一见我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单独在家,起了歹意怎么办?嘤嘤嘤,想到类似的社会新闻就害怕!”害怕地又打算趁机抱浦开济。浦开济侧开身,没叫她得逞,将室内的暖气温度调低——她开到三十度,勿怪他觉得有点热。商津见状轻笑:“是我让你上火了吗?”浦开济也没找她还外套,径自往门口走:“我回去了。”“诶你怎么又回去?我不讲sao话调戏你总行了吧?”“我该回去了。”浦开济重新说。言外之意告诉她,与她讲不讲sao话无关。商津故意过度解读:“你同意我调戏你?”见浦开济当真开门,商津收住嬉皮笑脸:“喂,我饿了一天就等你来投喂?你怎么能走?”“食材在冰箱。”“食材又不能直接吃。”“做。”“谁告诉你我会做饭的?”“芒果糯米饭。”商津愣一下,反应过来:“那只是我跟Aom姐现学现卖的,不代表我会做其他。而且当时我做的不都被金哥嫌弃……你还一口也没吃……”浦开济秉着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像个严格的家长,冷酷无情地丢出一个字:“学。”“学不会。”商津气咻咻,“你买什么食材?还不如给我准备方便面。得了得了,饿死我算了!”事实证明她的生命一点不值钱,并没对浦开济造成威胁,浦开济还是走了。商津嘭地重重甩关门:“不陪我你就别再来了!”—阿金的“浦哥观察日记”又有新发现。比如,当天晚上,他发现浦开济回来的时候没有穿外套。浦开济解释说落在出租车上了。比如,接下来的一天,浦开济正常和他一起去上班,也一起下班,没再让他先走。但再一天,浦开济又留在实验室加班。阿金摸着丈二头脑,只能任由他神神秘秘。在阿金下班的半个小时后,浦开济从灵德打车前往紫竹小区,期间手机里又进来一条短信,毫无意外来自商津。这两天,她好像把所有时间花在用短信sao扰他,比之前还要频繁,而每条的内容都一样:“我快饿死了……你等着给我收尸吧……”打开门,扑面的暖气驱散外面严冬的寒气,可以猜测气温可能又被她调到三十度。这回她没有贴身而来迎接他,甚至半丝动静也没有,目之所及黑黢黢,一盏灯未亮。浦开济按开开关,往里走,很快看到躺在沙发里的商津,闭着眼睛,表情颇为安详,身上盖着他的那件被她抢走的外套,两条腿则露在外边。捕捉到他的动静,商津未睁眼,气若游丝控诉:“你还来干什么……不是把我关在这里不管我吗……”“我没关你。”浦开济回应得客观。商津学他的语气:“我出不了门,你又不陪我一起呆着,不是间接关我禁闭是什么?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跟你走。”浦开济在“禁闭”两字上无端一顿。他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但在他的生活范畴内,第一次有人使用这个词。“你家里人关过你的禁闭?”他问。商津嗤声:“天才都像你这样容易联想吗?那我现在说‘强|jian’,你是不是该问我有没有被人强——”“要吃什么?”浦开济截断她。商津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吃你。给不给?”浦开济没理会她。商津偏头,目光追随他的身影,看到他进了厨房。先是开关冰箱的动静,随后窸窸窣窣,紧接着水流哗啦,旋即切菜声。油锅噼里啪啦时,商津实在捺不住好奇,拖着有气无力的身躯前去观望。浦开济居然真的在亲手做饭,而且架势有模有样。若非看到他同时在翻着菜谱,简直要以为他的本职工作就是厨子。眼瞧西葫芦炒火腿芳香四溢出锅,商津目瞪口呆,揣着挑毛病的目的赶紧拿筷子尝一口,不禁惊叹:“开玩笑吧?你是什么神仙?”浦开济转身去取其他食材时,不经意扫过她低伏的身体露出的领口风光,当即驱逐:“出去。”商津生怕他一会儿不给他吃饭,乖乖抱起盘子麻溜滚蛋。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持续上演浦开济炒一盘菜商津偷一盘菜的剧情,等浦开济离开厨房,客厅的餐桌前,商津已吃饱喝足瘫坐在椅子里抚|摸圆滚滚的肚子。见他出来,商津笑盈盈朝他招手,并抛出荡漾的媚眼。浦开济却径自走向玄关。商津忙不迭追上去,抱住他的手臂:“你怎么又走?”浦开济偏头。商津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似有若有蒙一层湿漉,直勾勾眼神里氤氲恳求:“你不要丢我一个人。”这是她第四次对他说这句话。前三次,无论出于他的自愿或她的要挟,他没拒绝过。浦开济捋开她的手,折返。见状,商津的嘴又忍不住犯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