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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还会再上一层楼,也会稳固许多。她这个当侍女的,自是盼着自家主子越来越好。“是不是?”白芍压低了声音,眉飞色舞道,“我看着像,只是不能确准,也不敢贸贸然同娘娘提。”毕竟若真是误会了,岂不是空欢喜一场?柳嬷嬷这两日不在府中,白芍只能先同白芷商量了,而后再决定该如何去做。白芷定了定神,同白芍算了算南云的小日子,心中一喜,但还是谨慎道:“我觉着有七八成。”白芍同她交换了个眼神,笑道:“既是这样,咱们就应该去提醒侧妃娘娘,若不然就成了咱们的疏忽了。”“也是,”白芷犹豫了片刻后,拿定了主意,“等到娘娘睡醒后,我就去同她提一提此事。”白芍点点头,随后又低声笑道:“若娘娘真是怀了身孕,王爷必定是十分高兴的。平时尚没什么呢,就绫罗绸缎、金石珠玉流水似的往风荷园送,如今也不知会如何奖赏?”“这就不是咱们能议论的了。”白芷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却还是不由得沿着白芍的话想了想——金银之外,能给的也就是位分了。可侧妃娘娘若是执意不肯认回伯恩侯府去,以她如今的出身,就算是有子女傍身,想要当正妃仍旧是不大够格的。如此两难,王爷又会如何做?左右无事,白芷有一搭没一搭地想了许久,等到里间传来动静后,连忙快步进了内室。南云这一觉睡了许久,可仍旧没什么清醒的感觉,反而愈发困倦起来。她身子虽一向不好,可先前也没到这般柔弱的地步,只能将之归咎于心病。“沏壶浓茶来。”南云披着外衫坐起身来,皱着眉吩咐了句。方才她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如今醒来只觉着心悸,这种感觉实在是不舒服。白芷应了声,先出门支使小丫鬟去办,而后又回来伺候南云。南云穿好了衣裳,漫不经心道:“我到花园去走走,你做旁的事去就好,不必跟着了。”若是以往,白芷得了吩咐之后也就离开了,可如今却是不大放心,眼见着南云过门槛下台阶的时候都恨不得上前去扶一把才好。“你这是怎么了?”南云将她的反常看在眼中,疑惑道,“可是有什么话想说?”白芷犹豫了一瞬,点点头:“方才我与白芍商议了下,都觉着娘娘您如今这模样,虽像是染病,但更像是……有了身孕。”她说这话时小心翼翼的,声音也放得很轻,可最后几个字却像是砸在了南云心里,千钧重似的。南云倏地停住了脚步,站在院门口,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去看着白芷。对于这些事情,南云是不大通的。毕竟没人催着她备孕,更没人特地讲这些给她听,她自己又素来不上心,所以压根没往这上面想过,只觉着是身体不适染病了。直到如今白芷提起,她方才想到还有这么个可能性。南云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呆呆地站在那里,半晌后方才问道:“此话当真?”虽说萧元景曾经数次同她开玩笑,说想要她为自己生个孩子,但也只是情浓之时的玩笑话,并没催促勉强的意思。南云也并没有认真思虑过,只想着随缘就好,如今骤然成真,反倒让她不知所措起来。南云有些不安地攥着了衣袖,轻轻地揉搓着,她尚未想过该如何当一个母亲。“您如今的确是有孕的征兆,只不过我与白芍到底不是大夫,并没十足的把握,”白芷并没有将话给说死了,只是提醒道,“不如请大夫来诊脉,今早确准下来。”若真是怀了身孕,那就不比先前,得愈发小心才行。该忌口的忌口,身边的东西兴许也得撤换一轮,以免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南云也清楚这个道理,她下意识地抬手覆上了小腹,沉默片刻后道:“那就先不要告诉王爷,等到确准之后再说。”她很清楚萧元景有多期待孩子,所以在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并不想让他知道,以免空欢喜一场。白芷点点头,应了下来。“今日天色已晚,他应当也快要回来了,等到明日再说吧。”南云看了眼天色,并没再到花园里转去,而是折返了房中。因着那个梦的缘故,她一直惦记着那些个旧事,如今被这么一搅和,倒是顾不上那些了,满心都是这个尚未确定的孩子。她见过同乡街坊怀孕时候,如今想来,的确有几分相合。若真是有了孩子……南云垂下眼,目光落在了尚看不出什么变化的小腹上,心中怀了些期待,以及些许不安。她其实是个随波逐流的性子,怎样都好,可若真有了孩子,要思量事情就多了。南云杂七杂八地想着,这种复杂的情绪,一直持续到萧元景回来。近几日,萧元景总是会出门去办事,可今日回来得格外迟,天都已经暗了下来方才见着人影。南云听到院中问安的声音后,拢着披帛快步出了门,恰好在门口撞上了萧元景,险些没能站稳。萧元景眼疾手快,在她腰上揽了一把,顺势将人抱了个满怀,含笑调侃道:“这么急着投怀送抱?”说完这话后,他退开半步来,这才发现南云的脸色很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便抬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拍了拍:“莫慌。也不是什么大事,哪里值得吓成这样?”若是以往,南云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可如今一想到腹中可能怀了孩子,便觉着心跳脉搏都快了许多,一阵阵的后怕。萧元景觉出些不对来,摸了摸她的脸颊,又抬眼看向了一旁随侍的白芷,冷声道:“娘娘白日里可是有什么不适?”白芷骤然被问,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她还记着南云嘱咐的不准提,但在萧元景这眼神下又不敢欺瞒,可谓是左右为难。“我好好的,哪会有不适?”南云抿唇笑了声,勾着萧元景的手腕向内走去,“不过是方才撞着之后吓到了,没回过神而已,你就别吓白芷了。”萧元景自然不会被她三两句蒙混过去,挑高了语调问:“果真?”“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般晚,可用过饭了?”南云倒是想要岔开话题,但见萧元景并没准备轻易揭过,只得又叹道,“我白日里做了个梦,故而有些心神不宁。”闻言,萧元景将声音放缓了许多,又问道:“梦着什么了?”南云摇了摇头,并不肯讲。那梦断断续续的,横跨十余年,碎片似的,她自己也拼凑不出来。沉默片刻后,她方才另提道:“我想要将母亲接到京中来,在府中住上几日,可以吗?”其实自打那日在茶楼见过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