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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导着她们。眼见着二人要去求签,陈慧道:“你们去吧,我便不求了。”舒宁郡主惊讶道:“慧娘,不是说好了一起来的么?你怎么又不求了?”陈慧瞥了眼跟着自己来的小五和小六,一脸坚定地说:“我对自己的姻缘没什么兴趣,随缘吧。”反正她又不信这些,其实求不求签她倒是无所谓,但毕竟小五和小六跟着,怕是会报告给李有得听,而不管李有得信不信,他知道她要是来潭门寺求的是姻缘,只怕脸色能黑成锅底,所以还是算了吧!舒宁郡主却不依了:“咱们三个都一道来的,你怎么说不求就不求了?想看我跟蓉表姐的笑话不成?那可不行!”陈慧道:“我不信天命,心不诚则不灵,也是玷辱了佛门重地,还是算了。”舒宁郡主听陈慧说得那么严重,不好再劝,但也很是不高兴,郑蓉蓉忙道:“惜表妹,算了,陈姑娘有自己的考量,咱们自己去吧。”“哼!太扫兴了!”舒宁郡主生气地被郑蓉蓉拉走了。陈慧也没太在意,反倒是让小六拿来了画板和纸,在庭院里的树下石桌处坐了,描画起来,她知道舒宁郡主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她画几张漂亮衣服哄哄她,也就能哄好了。她又让小五和小六一道去寺庙外选个合适的地方铺好地,一起玩她临时做好带出来的飞行棋。棋盘是画在纸上的,估计用个一两次就烂了。小笤替陈慧弄干净飘落到她身上的叶子,又满眼崇拜地看着陈慧在画板上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一身漂亮的衣裳,一时间也没发现有人靠近。“陈姑娘?好巧。”对方走到陈慧跟前,声音里充满了惊喜。陈慧抬头,愣了愣才发觉面前的人竟然是戚盛文。她对这个书生的印象还不错,见了人便笑问道:“原来是戚公子,不知令堂如今如何了?”戚盛文毫无异样,笑意盈盈地说:“家母如今已经康复,多谢陈姑娘。”陈慧道:“应该的。”她突然想起伤了戚盛文母亲的舒宁郡主就在不远处,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还好他并不认得舒宁郡主。戚盛文好奇道:“陈姑娘今日来此是……”他眼睛往她的画板上飘,似乎有些困惑。陈慧把画板稍微往自己这边抬了抬,客气地笑道:“我是跟好友来此游玩的。”戚盛文道:“好巧,在下也是跟好友一起来此借宿读书,享受几天无人打扰的清闲日子,再与方丈讨教讨教佛经。”“戚公子涉猎如此之广,令人佩服。”陈慧又是轻轻一笑,“不过我的同伴快回来了,她们不大愿意见外男,还要麻烦戚公子回避了。”“应当的,应当的。”戚盛文笑了笑,也没做太多纠缠,转身便去了。在后院一座精舍前,有三人正聚在一起,戚盛文上前,其中一人正满面红光地说:“那位姑娘,真是国色天香,无人能及!”戚盛文轻笑道:“魏兄,你这是说谁呢?”“戚兄你来得正好!”姓魏的年轻男子见状两眼一亮,急忙将他拉过来道,“戚兄,我们几个之中数你脑子最好,你快说说,我该如何得知那姑娘家住何方?”戚盛文多问了两句,才知道他这位朋友是被主殿中一位端庄的姑娘给吸引了,对人家一见钟情,却因为那姑娘身边有一个看着刁蛮不好惹的红衣少女而不敢上前攀谈。戚盛文眼神微闪,笑道:“这有何难?你跟着她回家不就行了?”“戚兄,你就别开我玩笑啦,我哪能做那种事啊!”魏姓男子摇着头苦笑。戚盛文正色道:“魏兄,不是我要打击你,只是我方才恰巧见过你这一见钟情的姑娘,她举手投足间一身贵气,只怕家室不低,我看你还是放弃了吧。”他在陈姑娘一行人进来时便注意到了她们几人,他这位朋友一说,他就知道朋友说的是谁,那位姑娘全是大家闺秀的做派,他这朋友怎么可能入她父亲的眼呢?“戚兄,你可真是会打击人。”魏姓男子丧气地说,却也不怪戚盛文说的话,毕竟那是大实话。“当然,你若真想娶那位姑娘,还有一条路。”戚盛文顿了顿,在其余人特别是魏姓男子也充满希冀地看过来时,他笑道,“考中状元。”魏姓男子顿时泄气:“戚兄,若是你,倒是可以一试,我哪儿成呀。不成不成!”“那便不要想了。”戚盛文拍了拍魏姓男子的肩膀,忠告道,“小心惹祸上身。”“唉,也只能如此了。”魏姓男子叹了口气认命,可眼里到底还有些不甘心。戚盛文倒没在意,他这朋友这一年来一见钟情的姑娘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即便他不说,他这朋友也会放弃的。说起来,距离上次偶然间见到那位陈姑娘已经过去不少日子,他刻意在她可能出现的书肆附近转悠,可惜都没再见到她,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儿再见。上一回的功亏一篑令他很是扼腕,而这回……另一边,陈慧等来了舒宁郡主和郑蓉蓉,舒宁郡主这会儿已经不生气了,一来便道:“慧娘你没来求签真是不明智,我跟蓉表姐求来的可都是上上签哦!”“那恭喜你们了。”陈慧笑道,“难得出来一趟,我已让小五小六在外选了处好地方,咱们赏景去吧。”舒宁郡主也不爱在寺庙这种太过庄严的地方待,便兴高采烈地拉着郑蓉蓉往外走。小五小六按照陈慧的吩咐,选了一处干燥的平地,铺上一层厚厚的棉布,在舒宁郡主和郑蓉蓉那迟疑的目光中率先坐了上去,又对二人招招手。舒宁郡主先是眼睛一亮,也坐了下来,又回头招呼郑蓉蓉:“蓉表姐,来呀!”郑蓉蓉拗不过舒宁郡主,也只好坐下了。陈慧给二人解释飞行棋的玩法,因为简单,她随便说了两句,三人便开始玩了起来。棋盘是陈慧随手画的,棋子是她找来的小石子写上了颜色进行区分,骰子则是现成的。三人兴致勃勃地玩了会儿,天突然阴沉下来,便忙起身先回了寺庙,等下人们都收拾好东西进来,雨就这么下了下来。舒宁郡主扫兴地说:“昨日天气不是挺好的么,我还以为今日也是难得的晴天呢!”郑蓉蓉劝道:“咱们也玩过了,一会儿雨停便回了吧。”舒宁郡主不满地说:“不多玩会儿吗?难得出城一趟啊。”郑蓉蓉道:“你想来,今后等天晴了再来吧。下雨了,这路便不好走了。咱们或许得趁雨小了便回去,不然等雨下久了,怕是下不去山了。”陈慧深有同感。然而令人郁闷的是,这雨不但没有停下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了,一直到午间还未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