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媚色动人(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的身子似乎还没有这么轻。

如今的她,似乎比那只躲在车厢里的兔子也重不了多少。

抱在怀里竟是半点分量也无。

祁湛的目光深了深,转身掀开车帘,车厢外烈日灼灼,楚妧本能地往祁湛怀里缩了缩,祁湛又将她抱紧了些,回头对刘嬷嬷问:“可有风氅?”

“有。”

刘嬷嬷忙从车厢坐塌的箱子里面拿了一件粉红色缎面风氅给他,祁湛伸手接过,仔细搭在楚妧身上盖好,这才抱着楚妧翻身上马。

粉色风氅一角被风吹得斜斜扬起,在周围士兵诧异的眼神中飞驰而过。

祁湛在军队正前方停下,低声对傅翌吩咐道:“我去俞县瞧瞧,你带队伍继续赶路,记得看好质子。”

傅翌道:“若是路过俞县可要等着?”

“不必。”

说完,祁湛猛地一夹马腹,黑驹便如离弦之箭,扬起数片碎叶绝尘而去。

两旁树影急急掠过,耳旁瑟瑟风声夹在着细碎的微尘,刮在脸上还有些疼。

他许久不曾这般骑马了。

上一次还是在三年前的平坊。

那时他刚处理完与佟兰的婚事,于怀王而言,他不过是一枚用过的棋子,再榨不出半点价值。

恰逢九月,北高国来犯,大邺士兵接连惨败,北高一举攻下大邺边境七座城池,直逼关中重镇平坊,高宗心急火燎,怀王便趁机向高宗请命,派他的嫡子祁湛前去镇压。

祁湛明白,这一战他即便打胜,那也是怀王的荣耀,以高宗对怀王的忌惮之心,为了以绝后患,绝对会先行除掉自己,防止自己再为怀王立功。

祁湛若败,那怀王便可借他领兵不利的罪责,主动请求高宗褫夺祁湛世子封号,给祁湛二哥祁灏腾出位置。

在怀王府众人眼里,祁湛从来都是多余那一个。

怀王多次要他领兵出战,在外人眼里看似器重,实则却拿祁湛当挡箭牌,那些政敌无法撼动怀王,但是要想从祁湛身上咬下一块rou来,还是十分容易的。

便是怀王也巴不得他死在战场上。

那一战尤为惨烈,两军士兵轮番上阵打了三天三夜都没停息。

最后祁湛负伤冲杀在阵前,将北高悍将嵬名查哥斩于马下,北高士兵一蹶不振,退回了沙漠中,多年不敢进犯。

从此祁湛在大邺士兵心目中,便是战神般的存在。

那一战也使祁湛身负重伤,他借着养病的原由,三年未曾出府,慢慢淡出人们视野,那些赫赫威名也随风沙散去,逐渐被人遗忘。

战神之名刚刚打响,便如流星般陨落了。

他忍了三年,压抑了三年,如今再度纵马疾驰在林间,似是要将心头埋藏已久的情绪宣泄而出,他扬鞭驱马前行,耳边风声瑟瑟,仿佛又回到了那驰骋沙场的日子。

许是他身上的煞气太过强烈,怀中人儿不安地动了动,干裂的唇微微开合,像是在呢喃着什么。

祁湛掩去眸底光华,将风氅往上拉了些,低声道:“坚持一会儿,就快到了。”

可他的安抚并没有让楚妧安静下来,反而让她动的更厉害了,一双眼睛微微睁开,黑亮的瞳仁像是染了雾似的,迷迷茫茫的,带着些许惊慌的神色,口中不断呢喃着,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祁湛将缰绳紧了紧,略微侧耳,问:“你说什么?”

“唔…怪……坏……”

耳旁风声太大,楚妧的声音又细如蚊蚋,祁湛根本听不清楚,索性把缰绳一拉,让马半走在路上,再度侧耳听去,脸不由得黑了半分。

“坏团鱼……放、放了我……”

楚妧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推祁湛的胸膛,似乎对祁湛很是排斥。

祁湛冷着脸,手却不放松分毫,低声说了一句:“这里没有团鱼。”便要再度驱马前行,哪知楚妧却忽然哭喊了起来,推祁湛的力道也重了许多。

“呜呜……就是你,就是你……又凶又坏,还、还掐人,我不要你抱……”

祁湛眼底划过一丝冷冽的光,嗓音也变得幽凉凉的:“那你要谁抱?”

“皇兄……”快救我。

楚妧后面三个字还未说出口,便觉煞气扑面而来,她目光呆滞了一瞬,接着便用更重的力道推打着祁湛。

“放开我放开我……”

祁湛纹丝不动,幽暗的眸子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似乎是气极了,他反笑道:“看来皇兄当真是极好的,你离了大靖这么久还挂念着。”

楚妧的头脑昏沉沉的,却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她捶打祁湛的手僵在半空中,当即便眨巴着眼睛不动了。

祁湛略微垂眸,正对上她的目光。

茫然而纯粹,与他眼中的阴暗全然不同。

似乎是不知道他为何会忽然生气。

祁湛微眯起眼,指尖从楚妧的面颊缓缓划过,她脖颈处的肌肤因为发烧而泛着微红,带着些许guntang的触感,连着他的血液也跟着沸腾了起来。

体内流动的血叫嚣着涌进心脏,烫的厉害,他的眼神却是极致的凉,森森然泛着光,冷的瘆人。

楚妧被他骇人的气息吓得往后缩了缩,那胆怯又病弱的样子,让祁湛心底暴虐的欲望再也压抑不住,猛地低下头,狠狠对着她的锁骨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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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被祁湛咬了一口的楚妧明显乖巧了许多,老老实实的缩在祁湛怀里不动了,祁湛再度扬起马鞭,两人终于在亥时赶到了俞县。

祁湛找了间客栈住下,刚命小二请了大夫,一回头却见靠在床上的楚妧正迷迷糊糊的挠着胳膊,露出的半截手臂上顿时被抓出了几道鲜红的血痕。

祁湛眉心紧了紧,走到她身旁,箍住她手腕,道:“不要挠。”

“痒……”

那尾声带着些委屈般的颤音,祁湛的心也跟着痒了痒。

祁湛难得的柔声解释了一句:“挠了会留疤。”

先前骑在马上的时候颠簸的厉害,楚妧也不觉得有多痒,现在一安静下来,便觉得浑身又痒又热,恨不得狠狠挠几下才好,连带着对祁湛的害怕都抛在脑后了,扭着身子使劲挣扎起来。

“留疤就留疤……我不怕。”

楚妧的领口因为挣扎而松动了几分,先前锁骨上被他咬出的痕迹又露了出来,上面血珠早已凝结成痂,鲜艳的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惹的祁湛舌尖轻颤,仿佛又尝到了记忆里那微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