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HP]蝴蝶效应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啊。”

沃克斯张了张嘴,觉得对方应该是对高兴这个词有着很深的误解。不过看着斯莱特林的表现,沃克斯很为明天的格兰芬多担心。

正想着,其中一个原本绕着观众席画圈的游走球突然改变了方向,朝地面的医疗棚里直冲过来。极高的速度卷起地面的层层白雪像风暴一样席卷过来,凛冽寒风呼啸纷乱。

校医院的护士苏珊娜看到游走球朝这边冲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连忙去拉门口看比赛的几个孩子:“快躲开!”

卡洛琳和奥罗拉被抢救得很及时,因此躲开得很迅速。贝芙莉本能地伸手对准面前已经越来越近的游走球,尖细的桤木魔杖杖尖从袖口里探出来一点对准球心,一个无声咒从女孩的袖口里弹射出去。

狂风夹裹着冰雪吹开白色帐篷的门帘,就近处的挂衣架和板凳全都被甩出去老远一段距离。

贝芙莉把手朝上一抬,游走球和因为高速运动而变得锋利如刀刃的气流铺天盖地而来。毫无温度的细小雪花旋转成一把把尖锐的匕首划破在脸上,清晰刺骨的冰冷疼痛。

奥罗拉刚抬头,眼睛里迷蒙了一片苍白,生理性的泪水被刺激得涌了出来,用温热的体温来融化眼里的冰霜结晶。受到强烈刺激的视网膜在一瞬间里什么都看不见。

“贝芙莉?沃克斯?!”

“趴下!”

沃克斯在最后关头将贝芙莉撞开,鲜红如火的披风抖开将两个人裹住,齐齐朝地上摔过去。

贝芙莉在心里默念完魔咒的最后一个音节,游走球在即将撞上沃克斯的一瞬间改变了方向,朝头顶的帐篷顶冲上去,将整个医疗棚都冲得几乎散架,顶部破开一个大洞。

纷纷扬扬的白雪从破洞上空散落了下来,羽毛一样温柔洁白,落在沃克斯的头顶和贝芙莉铺散在雪地的棕色卷发上。贝芙莉眨眨眼睛融化掉落进眼里的雪花,视线里漾开大片的清澈,也看清楚了撑在自己上方的男孩脸上的表情。

沃克斯松了口气,“你没事吧?”

细长光滑的桤木魔杖嗖地一声从贝芙莉的袖口窜出来,末端握在她的手里,杖尖抵住沃克斯胸口的格兰芬多徽章。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冻结的甜美,落在耳朵里让人觉得悦耳却有点哆嗦:“起来,现在就起!”

沃克斯愣了一秒,几乎是跳着从贝芙莉身上起来,然后满脸尴尬地退到了一边。他的脸因为寒冷和过多血液上涌的共同作用而变得有些显眼的红润,金棕色的眸子茫然地看着周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聚焦点。

“你们怎么样啊?”奥罗拉跑过来,一边从雪地上扶起贝芙莉,替她拍掉身上的雪块,一边看了看沃克斯,“有没有被砸中受伤什么的?”贝芙莉轻轻喘出一口气,摇摇头,小巧精致的脸被墨绿色和银色交织的围巾遮盖了大半。

苏珊娜和另外几个护士连忙过来查看了两个孩子的情况,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只有奥罗拉的眼睛好像因为长时间盯着雪地,刚刚又被风吹进眼睛里,有些发红流泪。

这时,嘹亮婉转的哨音从宽阔莹白的赛场对面传了过来,观众席的右边几乎沸腾起来那样喧闹,口哨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霍琪夫人和奥罗拉的声音同时响起来:“斯莱特林赢了。”

退场的拉文克劳们来接回之前因为被游走球砸中而意外中途退赛的队员,奥罗拉退让到医疗棚外,给他们在凌乱狭小的帐篷里让出一点空间。

她抬头看着斯莱特林的观众席上,一片欣喜雀跃,每个人都在庆祝自己学院进入总决赛的喜讯。只有他们那位总是一身黑衣的魔药教授,斯莱特林的新院长,依旧保持着落座时候就有的姿势坐在位置上,脸上的表情被飞舞的雪花和纷乱的及肩黑发遮掩住,看不出他高不高兴。

比赛结束后,雪也暂时停了下来。

尽管离期末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但是因为同样临近圣诞节再加上刚刚结束了一场魁地奇比赛,低年级的孩子们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还逗留在教学楼以外的空地上堆雪人或者打雪仗。高年级的小巫师们则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讨论着圣诞节前一个周末即将去往的霍格莫德,为近在眼前的圣诞节购买新衣服和用以互相赠送的礼物。

奥罗拉婉拒了卡洛琳她们邀请一起去打雪仗的提议,因为巫师之间的雪仗总是和魔法作弊脱不了干系的,比麻瓜之间的雪仗凶残一百倍。她选了一条离沃克斯他们不远的长椅,用魔杖将上面的积雪全部清洁掉,然后坐在上面打开背包,开始给莱姆斯·卢平写回信。

她将自己在霍格沃茨的近况以及一些想法,事无巨细都写在了上面,羊皮纸用掉了四五张,手掌酸痛。奥罗拉甩了甩右手,浓稠的墨汁从羽毛笔尖溅落到素色无暇的雪地上,斑斑点点的漆黑,沿着雪花结晶的纹路舒展浸透开。

在信件的末尾,她照例问候和祝福了远在阿兹卡班的西里斯·布莱克。奥罗拉很想念他,越到圣诞节越想,也很想念玛丽安。他们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除了沃克斯一家和卢平以外唯一的联系。

她知道麻瓜的监狱是可以去探望里面的囚犯的,不知道阿兹卡班有没有这样的规定。她想问问莱姆斯,如果有的话,她很想去见见西里斯,带上斯普劳特院长教她做的蛋奶酒和生姜嵘螺饼干。

末尾的末尾,奥罗拉写上“我和你一样,相信有一天他一定会清白地回来”。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追问西里斯入狱的原因,因为卢平一定会迂回绕过这个问题,奥罗拉也不想再让他为难。

她只是很怀念那个意气风发潇洒随性的英俊少年,无论什么时候都像烟火一样绚烂夺目,只用一瞬间就能将整个夜空焚烧点亮,和莱姆斯的温和内敛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却又无比和谐。在她因为自己不得不适应这个陌生世界和陌生身体而茫然无措的时候,西里斯和莱姆斯的出现给了她很大安慰。

“又下雪了。”

不知谁这样说了一句。

奥罗拉抬头,看见洋洋洒洒的雪花从烟灰色的天空中飘扬下来。她的眼睛还是很不舒服,刚写信写到一半开始就看东西越来越模糊,还一直流眼泪,总觉得像是进了沙子。

她用手帕揉了一会儿眼睛,可惜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奥罗拉茫然地看着周围,过分苍白的雪原开始刺痛她的双眼,让她几乎没有办法克制眼泪的涌出。

茶卷从棉线帽的缝隙中探出头,细长柔韧的身体垂落到奥罗拉面前,用头顶的翠绿叶子轻轻抚弄她的双眼,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奥罗拉忽然意识到自己也许是在雪地呆的时间太长,再加上之前被风霜扑落进眼睛里,所以出现了雪盲症。

这时,换场休息的沃克斯一边躲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