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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两人火急火燎找了一路,结果您居然自己回了府上……”牧青斐收了手,拾起脸巾擦汗,道:“替我放个消息出去。”李长空一愣:“什么消息?”“明日,我要约见秦闲。”酉时刚过,管家揣着封信,堆满笑容小跑进了正厅:“小姐!国师府派人送信来了!”信上无非就是招待不周的客气话,紧接着约她明日能否再见。牧衍之喜上眉梢,被卢氏瞪了一眼,没再言语。偷偷探脸去看女儿的表情,发现她脸色黑得跟锅底没两样了!“长空。”“末将在!”“替我捎个口信给秦闲,就说信已收到。切忌不让第三人听到。”李长空恨铁不成钢,一咬牙一跺脚,应了声“是”,扭头进了夜色。半个时辰不到他就回来了,带回封信,嘴边劝道:“将军,您可千万别中他的邪了。”“唧唧歪歪!”牧青斐骂了他一句,拆信细看,看得眉头拧了起来。半晌,她挥笔亲手写了回信,却是回给闻人煜的,让管家派人连夜送去了国师府。“闻人兄亲启:明日日落时分,落霞孤鹜之下,花舫相会。友,牧。”作者有话要说: 解道数学题呀:将军的战力秦闲的脑子=?☆、花舫(一)花舫,酒楼也。停泊在西湖之上,原是京城某个富员外私家东西,后被人买下,前前后后装修一番,雕花垂帘。画舫内伶人个个黄莺喉咙,多善音律。京城人常拿花舫与春意阁作比较,称它是酒楼中的春意阁,只不过少了皮rou生意罢了。甭管花舫的人有多不爱听这话,总堵不上悠悠众口。牧青斐是只身一人来的。人已到西湖才知道这些故事,脚尖一转就想要往外走——秦闲选的什么烟花之地!时辰还早。正值日落月升,天空半百不白,远远已经有人瞧见了牧青斐,没等她转身就堵了她的路。“红小姐,久候您多时~”似语似歌,来人是个娇人,捏着手帕下来,眉目有狐媚之色。“红小姐?”牧青斐看着自己一身红衣,这是秦闲昨日在信中特意交代她穿的衣服,她倒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成了红小姐了。这女子似乎不知晓牧青斐的身份,但言辞颇为恭敬:“小奴唤阿莲,秦公子交代小奴在此等候,说舫上太过热闹,特为红姑娘安排一处幽静地。”说罢她还拿眼睛偷偷多看了牧青斐几眼。这红姑娘的身材可真是高挑!她看牧青斐,牧青斐也看她。只见她走在前面,柳腰摆得像有风吹拂,莲步中偶尔露出双精致的粉靴来,可谓可爱。又看这舫中除了伶人外竟还有寻常女子,娇羞的爽朗的,哪还顾忌抛头露面一事,聚在一起吟诗作对、对弈弹琴,倒是出乎牧青斐意料。挺有趣的。秦闲为她安排的房间,窗外有柳,柳上为月,柳下为湖,甚是清幽,一看便价格不菲。看得牧青斐直叹。她今日确实来得早,要是来得晚些,秦闲这房间不是白安排了?还真是败家子一个!休息了一阵,门外传来不小的动静。阿莲耳朵尖,听了两声,抵着唇笑:“这么热闹,定是国师来了。”牧青斐一怔:“你怎么知道?国师是这花舫常客?”“他要是能常来,那我们可就更高兴了。”阿莲笑得脸有红晕,冲牧青斐悄声道,“他至多一月来一趟,来的那日,别说我们姐妹,京城各家小姐皆换花钿妆来此,只为与他见上一面。”牧青斐失笑:“哪这么夸张,你们喜欢他什么?”阿莲有些惊讶:“红姑娘不认识国师?”几句话下来,牧青斐多少明白了。阿莲虽然是秦闲安排来的,好像什么也不清楚。这让牧青斐颇为放心,秦闲办事倒是有细腻的地方,知道她不想让这事闹大。“不认识。”“那今日碰巧能一见了!”阿莲面上笑,“国师可是个神仙人物,所谓神仙,不食人间烟火,就像一池清水,哪个女子看了不想试着搅浑搅浑他?”牧青斐听得直笑:“这是什么道理?”阿莲神秘道:“等红姑娘见到他就明白了。”我见了他也没想要把他给搅浑啊?牧青斐心里道,想着,自己整天跟玄羽营那帮大老爷儿混在一起,该不会连女子间的话自己也听不明白了吧?她起身道:“那去见上一见吧。”花舫外实在热闹。只见女子们都已涌到了栏杆前,各色手绢迎风而动。花舫之下,闻人煜才刚走近一些,鲜花落了他一身,堪比潘安当年掷果盈车了。阿莲跟在牧青斐后头,声音激动道:“看,红姑娘,小奴没骗你吧?”牧青斐笑了笑,没多话。莺莺燕燕皆绕着闻人煜飞,他却从容淡然,穿过花雨,扫去肩上几瓣美人意,视线在花舫中巡视了一圈,落在了牧青斐身上。如白雪下探出朵花,闻人煜展颜一笑,朝她走来。他这一动,舫中女子可不轻松。“国师可是在看我,在看我!”“胡说,他明明就是朝我走来,方才肩上那瓣是我手中的花!”阿莲也跟着跺起了脚:“红姑娘,他走过来了!他是不是,是不是注意到我了?哎哟!”牧青斐:“……”众目睽睽之下,闻人煜站定在了一个红衣女子之前。只见他用她们从未听过的温柔嗓音道:“我去府上时,管家说你自己走来了,怎么不等等我?”花舫顿时安静下来。阿莲亦跟着众人一起目瞪口呆,看着闻人煜面前的牧青斐。她是谁!闻人煜为什么会跟她说话!“在府上闷了,就想先出来走走。”牧青斐简单道,扭头往船舱里走,“风大,进去吧。”闻人煜愣了下。牧青斐今天怎么看起来不是太高兴?他紧跟其后进了船舱。船舱之中尤为热闹。今日伶人们跳的是虞美人,衣着鲜艳似下凡的仙女,琵琶声落在琴声之中,美入骨子里。佳座竖有屏风,恰好能挡着诸多炽热视线。闻人煜与牧青斐落座其中。闻人煜替她斟了杯茶:“想不到青斐会喜欢这样热闹的地方,不过此处景色甚好,尤其是伶人,可不比宫中逊色。”牧青斐随意应了声,兴致缺缺的模样。前两回牧青斐还热情万分,仅过了一夜,怎么与没浇水的花一般了?“你今天似乎有些不高兴,怎么了,说给我听听?”他温柔地笑。“没什么。”牧青斐扯了扯嘴角。闻人煜愣了下,是么?很快他便意识到,牧青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