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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视线。夜长梦多,刚好趁此机会一网打尽。”冯明轩跟严禾几个都喝了不少酒,听了这句话浑身发冷,纷纷竖起了大拇指:“到底是秦大少爷肯下功夫。”“毕竟他最闲嘛!”李力诚接了一句。“哈哈哈哈哈……”众人大笑,连秦闲自己也跟着笑了。“不过,”玩笑归玩笑,严禾倒是认认真真说了句话,“你今日讨好牧青斐的模样,与吴仙儿讨好你的模样也无甚区别,你可有想好,牧青斐拿不拿你当回事?”冯明轩:“老严说得对,她门口又是侯爷又是王爷……你又何必……”秦闲正待要回,小二突然敲开了门,急急忙忙道:“秦公子,牧将军在楼下等您!”秦闲愣了下,笑了起来:“好。”他跟着小二下了二楼。厢房内,严禾几个面面相觑,皆不可置信——牧青斐居然亲自来找他???☆、游园会(一)牧青斐从帘缝里看着人过来,紧绷的神经便不自觉松开了。虽然掀着帘子进来那张脸还是有些臭屁讨打。“怎么上这来了?急事?”他笑。我脸上是写了字吗……牧青斐微顿了下,犹豫着适不适合对秦闲一介布衣说接下来的话。片刻她还是选择了开口,道今日进宫,试探之下总觉得皇上对她游园会的事关注不少,增派御林军,又把皇子公主一并塞到秋菊园来,有些顾虑。“现在也来不及撤折子了。有我们玄羽营在,又有御林军,倒是不担心游园会出什么状况。”牧青斐道,“但万一有意外……反正你也用不上了,我打算把你丢了。”面前的人微微低下头,仔细思量。他一垂眸,牧青斐的紧张劲又起来了。她想了会儿,清了清嗓子道:“你要负责到底也行。我可以让你陪同左右,这样若有意外,也没人敢拿你怎么样。”说完小心翼翼看了秦闲一眼。她现在有些为难。她怕万一出事连累秦闲一干人等,可没了秦闲……这些日子都是他在cao持,她哪懂厨房什么时候出菜、宾客如何招待这些琐碎事情,铁定要闹笑话。秦闲才捋清牧青斐一句带过的暗流汹涌,后两句话还没听仔细,抬头先看到了她亮晶晶一双眼,震了下。随即笑了:“来者是客,没什么不同。兴许他们只是凑热闹。”牧青斐放下心来。听这话的意思,他不会走了。才松了口气,顿时头上一重,秦闲一只手揉了上来,笑道:“将军刚才在跟我撒娇吗?”牧青斐:“……”她拍开那只手,双目刀般削了他一眼:“我需要跟你撒娇吗?”这种事每日都要上演,秦闲也早猜到她会回什么,就近靠在她旁边,枕着手道:“去逛逛么?”“哪儿?”“柿子园,龙空石洞,猿儿潭……”他报着地名。“柿子园!”牧青斐很快道。两人笑了。严禾几个人正倚着窗俯瞰着牧青斐的马车,随时提防着秦闲被打出来,然而马车动了,开出一丈、十丈,直至消失在他们面前,秦闲都不曾下马车。“……他还记得,我们在这里等他吗?”“他记得就有鬼了。”几个人不约而同翻了白眼,交头接耳叽里呱啦唾弃他见色忘友,同时得出了结论——原来不是他上赶着倒贴,人是郎有情妾有意,就差双宿双飞了。到底是秦大少爷有手段!游园会这日真可谓倾城而动。几十辆马车穿街走巷,或呼朋引伴直奔郊外而去。城中万人空巷,马吊不打了鸟也不遛了,阁楼街边,皆探头出来数数这些马车都是哪些人家。掰掰手指,个个非富即贵。想来京城中不少人家办过游园会,也从未有人闹得出这么大阵仗,也从未有人能招徕成千上万的目光。“替我们向牧将军问好!”楼上有人带头叫了一句。“愿将军嫁得良人!”两声喊过,人群便沸腾起来,学着让马车里的人带话去,也有纯粹凑热闹的。“哪位大人的车轱辘借我等抱一抱,我们也要去!”这些人探头探脑,企图找到牧青斐的马车,手里早备好了鲜花预备丢上去,奈何看了一个时辰将眼看花了,也分不出来哪辆是牧府的。他们当然分不出。牧青斐哪敢先行一步,正在宫门口候着九皇子和五公主的尊驾呢。消息是临时送到牧府的,万幸她早有准备要来候着,否则定然手忙脚乱。轻甲皆已穿戴完整,头戴茱萸钗,脚踏银靴,总之不像是赴游园会去,是打仗去的。银龙枪过于碍眼,她想了想让李长空替她递了剑来,又备了弓箭上马。“将军,咱们这装扮会不会太正式了些?”李长空拍了拍身上的铠甲,委婉问道。“把贪玩心思收了,今日有两个祖宗要供着。”牧青斐看得开,早不计较这游园会的主角是谁了。反正她这些日子玩得高兴,不差一个游园会。出门时,发现秦闲就在正门口候着。与她“盛装”打扮不同,他又穿回了粗布衣。“你怎么又穿成这样?”牧青斐迎过去,忍不住笑了,“万一被人认成是小厮,要你端茶倒水怎么办?”秦闲没把自己当外人,跟着她上了她的马车,一边道:“我跟着将军,谁敢让将军的小厮做事。”这似曾相识的画面又让牧青斐的眉眼忍不住飞扬起来:“这倒也是。”一行人抵达宫门,没多久,整齐的甲胄声便拥簇着两辆马车,从西侧门出来了。牧青斐领着众人参拜在地。“起来吧。”第二辆马车里传来一道声音,听似随和,上扬的尾调中又夹杂几分不甚明显的威严。牧青斐猜也猜得出里头是谁:“谢过七王爷。”才刚起身抬起头来,她望着队伍前的马匹愣了:“你怎么在这儿?”“好久不见,将军。”闻人煜坐在马上,视线却停在了她身后的秦闲身上,“他能在,为什么我不能在?”他不出现还好,这会儿见他心底还有气。牧青斐冷笑一声,道:“他是我贴身侍卫,姓马,单字蜂。”闻人煜:“……”秦闲在背后暗笑了一声,拱手:“小的马蜂参见国师。”牧青斐自然不会给闻人煜发名帖,这会儿人却与御林军一并出现,多半是弃了丞相后又攀上了王爷。他倒是不死心。正待要赶他一赶,第一辆马车的传来两道稚嫩的声音:“国师!”“臣在。”闻人煜勒马往后赶去。随即根本不需传话,牧青斐将马车里那两道清脆的嗓音听得一清二楚:“国师你让牧将军跟在我们马车旁边走,小点声,不要让皇叔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