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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出什么事吧?就怕我们进了那宫门就出不来了!”“杞人忧天。”牧青斐理了理衣袖,往外走去,“去瞧瞧就知道是什么把戏了。”☆、奇耻大辱两人刚出府门,迎面便来了辆轿子,下来个有些眼熟的面孔。他抱着个盒子,见着牧青斐,赶紧交到了小厮手里,空出手来正正衣冠,潇洒迎上前来。“牧将军,一月不见,恍若隔世。”他作揖道。牧青斐细瞧此人,皮肤黝黑,实难想起来他姓甚名谁,不过这笑颜确实有些眼熟:“阁下是?”那人被这么一问,神情有些受伤:“你认不出我了?”牧青斐尴尬地摇摇头。一旁李长空盯着他的眼睛鼻子看了许久,大掌一拍,熊眼一瞪:“将军,是那个马蜂窝!”那人立刻激动起来:“正是!正是那个马蜂窝!”马蜂窝???牧青斐细一想,惊讶得不可名状:“状元郎?”“你这一个月是挖煤去了么?”“将军怎么知道?”那人正是阮流云,见佳人认出他来,一腔热血煮得沸腾,“这一个月去了月崖县,那处多是煤山,街上尽是‘煤人’。”可不是,连书生都熏成了炭生,一张脸除了眼睛还白着,齐齐遭了殃。他道:“回京面圣后,我就要正式走马上任,去月崖县当知府了。”牧青斐听明白了,状元郎终于有了名分。她道:“恭喜状元郎,终于可以一展抱负。”阮流云被她夸一句,美得直冒泡,喊了小厮,将盒子递过去:“初到月崖时,见着支珠钗,想着它应当佩在将军青丝之上,就买了下来。终于可以亲手交给你了。”牧青斐没有接,道:“谢过状元郎,不必为我破费。”“不破费,流云一介穷书生,买不了金山银山,就是枝普通的珠钗。”阮流云道,怕牧青斐误会,马上道,“我没有贬低的意思,将军是天上月,值得山川湖海间最美的东西。将来我总能送你更好的!”牧青斐笑了:“有心了。你我即是朋友,就不必拘泥这些繁文缛节。我看状元郎从西市方向来,猜想你还没来得及回家,我也恰好有急事需进宫一趟,先行别过,改日有了空闲再会。”她带着李长空越过了阮流云,上了去宫里的马车。阮流云目送着她远去,一时间情绪仍未平静,喜道:“她定是心疼我一路奔波,让我回家歇息。好好好,等我把事情都办妥了,再来见她!”说罢高高兴兴回了马车。小厮捧着那盒子,弱弱地喊了一声:“少爷,你礼物还没送出去……”算了,且让他高兴着吧。“少爷,接下来去哪儿?”“先回府,收拾收拾,去找秦闲他们几个。近两个月未见,着实想念他们了。”“是。”别了阮流云,牧青斐两人未有多话,直奔宫中而去。离御花园还有一段距离,就听见了盛煦那粗嗓门笑得震天响。“哈哈哈!王爷,承让承让,这箭是我略胜一筹了。”走近一看,只见盛煦与杨情在御花园设了个靶场,一人一把弓,面前打得是活靶,绑在了鸵鸟身上。那鸟奔起来动静颇大,有些唬人。他正高兴着,抬头恰好看到了牧青斐,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身后,老皇帝出了声:“青斐是朕请来的,免得你二人在这争天下第二争得面红耳赤,找个天下第一来训一训你们。”牧青斐行礼:“拜见皇上,七王爷,皇上谬赞。”待老皇帝道了免礼,她起身后才不情不愿朝盛煦打了个招呼:“侯爷。”“谁封你天下第一的?”盛煦此时的关注点却在方才那话里,将手里的弓抛了过去,“来比比。”“比就比。”三人玩了好一阵,鸵鸟先跑累了,老皇帝让他们搁了弓,换了盏茶喝。说是喝茶,聊的事可不轻松。杨情与盛煦在,等于南易国半个江山展在眼前,自是多话。牧青斐坐久了有些无聊。聊得都是南边的事,她哪插得上嘴。大约是注意到她的沉默,老皇帝开了口:“朕听说,昨天京城发生了一件趣事。”牧青斐心里咯噔一声。果不其然,老皇帝问了:“老七,你可有耳闻?”杨情搁下茶杯,眼皮没有抬:“趣事不知道,皇兄问的如果是伤心事,臣弟倒是知道那么一件。”盛煦反应大一些:“不是吧,我那点糗事这么快就传到您耳朵里了?”老皇帝没有直接回,叹一声道:“青斐啊,你这一日,拒我皇弟,拒我爱将,京城都沸腾咯!”盛煦闻言惊讶:“什么?你还拒了七王爷?”他用一种难能理解的眼神看向牧青斐,道:“你到底是要挑个什么神仙人物做夫婿,哪吒?”牧青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圣上面前,不得不多些克制:“是我不!敢!高!攀!”盛煦“嘿嘿”一笑,道:“我愿意下娶!”娶你大爷!老皇帝似乎不在意牧青斐犯上之事,语气中夹着几分调侃:“朕听说,你这两个月择出了六个名字,是哪六个?”“六个?那么多?”盛煦惊讶道,问,“有七王爷么?”牧青斐忍着脾气,点点头。杨情正喝着茶,嘴角不明显地上扬了。见此,盛煦立刻紧张起来,往前伏了伏身子,拍了把桌子问:“我呢,我总在里头吧?”“……在。”“嘿嘿,没想到啊牧将军,原来你早就打我主意呢!”我比较想打你。“其他还有谁?让我瞧瞧都是谁入得了你的眼。”牧青斐一张脸由黑转红,越来越烫。她到底不如盛煦脸皮厚,问姻缘与问猪rou价般随便,谁听了痛快。不过眼下皇上和杨情都注意了来,她憋着气只好如实回答。牧青斐:“顾太医。”皇上点点头:“不错。”牧青斐:“闻人国师。”皇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人鬼神通,好!”牧青斐听这评价有些想笑,接着道:“阮流云。”“呀,看来朕做了回媒婆了。”皇上乐道,“莫不是上回御花园一见的缘分?”杨情注意了过来:“是月崖县的新县令?”皇上:“不错,看了他的折子,这一个月来虽有生手之处,但有些新奇见解,假以时日或许能雕琢成良玉。”两人岔开小会儿,聊了聊月崖县的事。盛煦对小县令无甚关注,拿手指掰了掰点了点,疑惑道:“才五个,还有一个是谁?”牧青斐咬了牙。三人中只有杨情的表情有些怪异,连皇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