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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起阵阵涟漪,戚北落胸中溢出一股难言的欢快,再次胀热眼眶,手顺着她腰间绕到她背后,将她拥入怀中。“是啊,终于来了。”温热透过发丝,钻入襟口,很烫,也很凉。今日是他这辈子,第二次为她哭。倘若算上上辈子,那就是第三次。而他两辈子加起来,也就哭过这三回......顾慈记得一清二楚,腔子里堵着口气,酸涩又喜悦,展臂圈住他的窄腰,盍眸轻蹭他鬓边,甜甜笑道:“谢谢你,孩子他爹。”耳畔响起一声嗤笑,戚北落胸膛闷闷震动,侧头在她脸上狠狠啃了口,“也谢谢你,孩子他娘。”既然孩子都来了,那他这个做爹的,就该好好为接下来的事做准备。抬手一抹脸,他又变回往日冷峻沉稳的太子爷,对着王德善一本正经地吩咐道:“去,把这附近最好的稳婆都找来,今夜都不许睡,在猎宫里头候着,随时待命,以防太子妃突然胎动生产。”停了片刻,他瞥眼旁边瞠目结舌的太医,又煞有介事地补充道:“结巴的不要。”作者有话要说:一孕傻三年,老公老婆一起傻。*久等了!qwq这章写得好卡,拖到现在,真对不起。老规矩,全员红包补偿呀!*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山鬼10瓶;魏你晨醉6瓶;哇哩哩5瓶;慢慢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81章这才刚怀上,他就想着要生了?顾慈抹着眼角,哭笑不得,“这才刚有信儿,你就......”雪腮慢慢泛起霓霞,抿着唇瓣,娇嗔地剜他一眼,“你也太心急了。”底下人又是一阵暗笑。戚北落眼睛亮了亮,脑子总算转过弯来。也是,怀胎十月,这还早着呢。遂咳嗽一声,正色解释道:“孤的意思是,猎宫衣食住行都不及皇城内方便,如今太子妃身怀有孕,再细心呵护也不为过,去寻几个有孕子经验的妇人来,验明来历后,可暂且招进猎宫,侍奉太子妃起居。”一通胡扯,总算把话给勉强圆过去了。王德善抬手直按揉眼角。进东宫这么多年,他亲眼瞧着太子殿下是如何从天真孩童,变成不近人情的冷漠煞神。而今殿下终于染上烟火气,变得跟寻常人一样会哭会笑,遇上大喜事还会发傻,他不由喜极而泣,怕被殿下觉察,忙甩甩拂尘,领命告退。云锦和云绣拉着顾慈的手,连声道恭喜,刚一开口,眼泪就先下来了。“哭什么?”顾慈笑着打趣,掏出帕子给她们擦泪,“我方才呕得厉害,你们哭;现在我都没事了,且还遇上了大喜事,你们怎的还哭?”云绣红着眼,直打哭嗝,“奴、奴婢是高兴,姑娘有了身孕,终于可以叫那群黑心肝的长舌妇闭嘴了。”云锦吸吸鼻子,露出个明媚的笑,“奴婢这就把好消息送回国公府,让老太太和夫人放心。”自打太医那句“恐难生养”的断言传出去后,顾老太太和裴氏就都在为顾慈担心,奈何不方便进宫,只能变着法儿送滋补品进来,给她调养身子。而今一切都尘埃落定,顾慈不好再叫家人为自己的事担心,忙点头答应,让她们俩加紧去办。待人都散去后,天色已近黄昏。浓霞如火,七分明艳,三分浅黯,热辣辣泼洒在煌煌宫殿上,琉璃瓦缀满千万点光。暮风轻摇南面三扇敞开的大窗,绵长而悠远地吟唱。顾慈侧眸遥望远处殿宇,抚着小腹,眉目不自觉叫这霞光镀上柔色,深吸口气,连日忧色尽散,只余心宽气匀。倦意缓缓也爬上眼梢,她抻了个懒腰,捧着小腹,准备躺下歇息会儿,手却被突然抓过去。戚北落轻轻碰了下她小手虎口处的擦伤。顾慈下意识“啊”了声,他剑眉当即便拧了起来,“手上落了伤,怎的都不说一声?”顾慈反手瞧了眼,微愣。方才她光顾着考虑“大病”,这些小伤倒没怎么放在心上,现下冷不丁被他提起,还真有些吃痛。戚北落见她这傻乎乎的模样,无奈地叹口气,揉揉她脑袋,起身出去,片刻后拿着一瓶祛瘀消肿的药膏回来。“你也是,刚才明明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先把那郡主护在身下。人家一看就是个身手不错的,你呢?傻不傻?”戚北落托着顾慈的小手,一面小心翼翼地帮她上药,一面皱着脸絮絮埋怨,跟个七八十岁的老婆婆似的。顾慈噘起小嘴,不乐意地往回抽手,“我、我那也是怕她出事,云南王伤心过度,耽误你们的正事,所以才......”话未说完,脑门就被敲了一记。“疼!你干什么呀。”顾慈捂着额头,控诉地瞪他。眼皮还泛着刚哭过的薄粉,眼尾勾起轻俏弧度,浓睫轻颤,像是雨中不胜浇淋的桃夭。戚北落勾唇“哼”了声,玩味地打量。明明朝夕相对这么久,他还是怎么瞧也瞧不腻,且还越瞧越欢喜。燥意在心头窜闹,他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喉咙,心底无端生起一股恶念,倘若自己再欺负得狠一些,她会如何?但眼下是不行了......他垂眸瞧了眼她的小腹,心中有几分暖,也有几分痒。十月怀胎,要十个月啊,十个月都不能......这可怎么熬?顾慈一眼看透他心思,捏紧衣襟往后缩,戒备地盯着他,“你、你可不许胡来了,仔细孩子。”想起昨夜的事,她又懊悔不已,抚了抚小腹,气哼哼地捶了下他胸口,“都怨你,昨夜闹那么厉害,万一伤着宝宝怎么办?”戚北落眼眸顿沉,哦,这还怪上他了?宝宝还没出生呢,地位竟已经比他高了,出生了还得了?他抱臂长出口气,凑到顾慈耳边似笑非笑道:“昨晚我们是一起快活的,怎的穿上衣服就不认账了?”炽热的鼻息喷洒在颈侧,顾慈脸颊瞬即烧红一片,“我没有我没有!”推开他,捂着冒烟的脸直往被子里钻。动作太大,牵动手上伤口,她本能地蹙眉“嘶”了声。戚北落笑容转瞬散尽,黑着脸将人捞出来继续上药。小家伙不听话,蹬腿反抗,他便使劲亲她,逮哪儿亲哪儿,直把她亲得神魂颠倒、六亲不认,乖乖交出小手,这才作罢。“以后莫要再说什么‘耽误正事’之类的话了,在我这,你和孩子才是头等大事,记住了吗?”这话像一缕风,将顾慈的心吹进美酒中,晕晕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