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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错。朱永昊,想杀她!那恨意,太明显了!朱永昊虽用他一贯温和的表情明确了他的态度,但虞博鸿清楚,他退步只是因为得罪不起自己,但并不意味他偃旗息鼓。他是储君,他等得起。他是储君,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只要他是储君,他终会有拔刀出气的一天。早晚而已!虞博鸿已烦扰多日,他很清楚,再这么下去,他能做的选择将越来越少。“你究竟想说什么?”他努力让自己镇定,深深看向朱承熠。“我要说,要么,帮她铲除祸患!要么,永远护住她!”朱承熠将腰弯得更低了些。“只有这两条路。将军若不想选,可以让晚辈来!”当然,也可以是他们联手。朱承熠几乎是打开了一半天窗。“不管是哪种,晚辈都愿全力以赴!苍天厚土可鉴!”能位极人臣,手握重权的,绝非泛泛——朱承熠笃定!……朱承熠与虞博鸿闭门这一谈,便是半个时辰。虞博鸿先一脚离开。待朱承熠出来,刚一走出院落便被闪身而出的荣安给挡住了去路。“我爹说什么了?对你今日态度发作了?还是因为你坏了他对于彤的安排?又或是逼问你我刚刚私聊……”荣安才说一半,未尽之语便卡在了喉间。她没有想到性子直接的爹能有这么多话与他聊,她实在好奇两人关上门那么久,究竟说了什么?究竟说了多少?正思考那两人话题的她怎么也没想到,朱承熠的手突然就揉在了她的头上,揉了一下,两下,三下……荣安瞪眼去,眼神却一不留神就跌进了他深不见底的眸中,如颗石子落进深潭,打着旋儿就愈深,瞬间沉入其中……她心头一突,竟是看出也觉出了他那招摇的宠溺。莺歌燕舞,暖风醉人,花儿香甜,人儿陶醉。这该死的暧昧!她迅速整理了几难自拔的眼神,一爪子拍向了他的手。万幸,没有外人!她拍空了,他手已经离开。若不是头顶那温暖似点了把火,直将她的脸烧得通红,她差点以为是错觉。她刚要喝骂,他却已抢先开口。“以后……万事有我!”他的声音低沉带哑,让她一阵恍惚,第一次觉得他声音动听,浑厚带着郑重坚定,如清泉入喉,舒缓人心。等等,这是美男计吗?怎么她觉得他今日尤其让人挪不开眼,让她都骂不动他了?这答非所问,怎么更似一个保证?让她回答不了?是因他的这句话吗?怎么他的背影宽厚,竟给她一种踏实可靠感?夕阳的金红打在他身上,怎么好似有光晕?晃得她错觉他连背影都那么好看?……朱承熠在笑。从看见她冒出来时便在笑了。分明虞博鸿是在他之前出来的,可她没有叫停她的爹去发问!两选一时,她选了他来询问。哪怕这只是她下意识的选择,他也很高兴满足。而她爹先一步出来,又怎会不知她躲在一边?可虞博鸿没有拆穿她,也没有弄走她……所以,这是默许吗?即便算不上,至少也说明虞博鸿的态度缓和了不少。所以,他笑得很灿烂。今日,收获颇丰啊!夕阳正往西沉。刚刚她从东边跳出来,正好面西。朱承熠见她一脸日光,忍不住帮她挡了。想到父女俩的表露,他心头一软,手便伸了出去。她的发丝软软,手感还不错。不似她的表露,跟刺猬一样扎手。于是,他便揉了几下。情之所至,心之所向——他暂且这么以为……不知不觉,已是晚宴。相对午宴,双喜临门,愈加热闹。长宁自觉身带使命,等到月色洒下来后,她便行动了。在那个小院后墙,她没寻到虞荣英的人。她到墙边轻咳了几声,也未有声音在墙那边响起。咦?臭小子被抓了?还是食言?逗自己玩吗?还是没准备好?长宁哼了一声,心道还是上树去,居高临下看个清楚。她往不远处下午爬过的树走去。她刚要往树上腾,却见有黑影一闪。她手已下意识抡出去,这才发现那黑影只有自己肩高。臭小子,果然出来了。她暗骂糟糕,唯恐露馅。收手不及,收力也不及,只恐叫对方看出她武艺,她只能一下将手拍在了树上,并强扭身子往地上一摔,全力做出一副无用受惊的娇小姐模样。那小狐狸果非一般。明显是对她并未完全相信,所以出来后未露面也未出声,而是躲了起来,大概也是为了先观察自己吧?“是荣英吗?”长宁心下直突突。幸亏刚刚没直接冲上树啊!否则今日下午的口舌全白费了。虞荣英心头比长宁还慌,只靠着一点月色,他哪里能辨出长宁的古怪。他见摔倒在地的长宁,不由暗骂一句。真特么没用。这没用的女子,能带自己离开吗?哎,虎落平阳,居然要与这种人为伍。“是我。王jiejie,您没事吧?”他很会演,转眼便哭腔再现。“没事。只是被你吓到了。”“您怎会知晓我在这边?”月色下的虞荣英,虽眼神里透着可怜,却也在上下打量长宁。这王小姐,不认识啊!上元那日他见过的人多了。想不起来。不过看她的打扮和气度应该错不了。“这附近也就这几棵树后可以藏人。我看你不应我,猜想你出来了,应该会往这儿来。倒是歪打正着了。”谎话信手拈来!长宁很镇定,由着虞荣英打量。自己是陌生脸,虽厌恶这眼神,却无惧。她甚至连身份都想好了,就说自家爹是国子监的。那里人又多又杂,这臭小子能弄清就怪了。“我等了jiejie好久,您总算来了。”他抽抽着鼻子……“你怎么出来的?”“嘘,jiejie轻些声。守院的以为我睡着了呢。我是挖墙角出来的,挖了整整十多个时辰。”虞荣英带长宁到后墙处,扒开一堆杂草后,竟有个泥坑道。“好在这院破,功夫不负有心人……”特么的,差点累死他。他既要小心不能被守院的发现,还要想法子将泥掩盖起来。这两日可累惨了。若非除一日三餐和晚上睡前才有外人入院,若非这院子早先被废弃多年四处破败还地基松动,若非他有些武艺力气,他根本弄不来地道往外逃。虞荣英可怜兮兮将一身脏污的衣裳和全是泥点的手露了出来。“呀!”长宁这才瞧见,他的手臂全是伤。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