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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气。就这般,他站在山石上,单手挂住头顶树枝,另一手拉着被绳索套中,悬空的她。本打算给她点教训,让她自己慢慢爬上来,可见她煞白的脸,脱相的人和已磨破皮的手,朱承熠到底没忍心。他咽下那口气,将人慢慢往上拖。他将这个时间拉长了——为了给她教训长长记性。荣安也终于抬头了。她只呆呆看着他的脸,大口大口喘着气。刚刚发现脚下是悬崖后,有那么一瞬,她以为自己完了。当时,心头和脑中各种情绪爆发,而其中最强烈的,竟然是懊悔。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懊悔,是对他的。她不想死。她对他有期盼!不知何时,已经生出期盼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她脑中冒出了这一句。朱承熠看着已经失语的她,刚要出口的教训又再次吞了回去。将人拉到身前时,他勾了唇:“此刻,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站上来,抱着我,二是继续被我提着。你选。”荣安注意到,他脚下踩的这一片平石,压根没有她的立足处,而上方他把着的那根歪脖子树,还不知能承受多大重量。她除了靠近他,其实根本就没得选,那绳子勒得她腰部和肋骨生疼,若不是求生欲让她不敢动,她早就挣脱绳子了。“我……”大概是拒绝的多了,看着他那张脸,她偏就没能说出口。朱承熠没好气,不由分说就将人一把拖了上来。他挪开了一只脚,在平石上给她留了一只脚的空间。眼看她已被提到与他平行,她终于犹豫伸脚。见她又生出扭捏,朱承熠目光一敛,手一抖。荣安一个大晃。已到安全处,如何再能掉下去?怕死的她,下意识就伸手去环住了他腰。紧紧的,紧紧的。她似乎听见他满意的一笑。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来不及脸红,她腰上便是一紧,随后她就被转了个角度,她已被他提站到平石,并被他挪到了靠山石的那边,后背被他抵在了山石上。嗯,后背靠山,正面对他,腰上还被一条绳和一只手扣着,这应该是安全了。但,靠的太近。心跳过快。她能感觉他的呼气喷在面部,也能感觉自己的脸烫到如发烧。她没法退,只能伸手去推。“别动!我要是把不住,你我就都下去了。”虞荣安觉出了他跟着她推力的一晃,顿时一惊,再次下意识搂住了他。她手足无措,手脚都觉没处安放。“上……你有办法上去吗?”她不敢看他。他眼里有责怪,有审视,更有那种忽略不了的光。他再次觉得好笑。此刻的她,就像一个犯了错被抓包的孩子。朱承熠并未答她,反问到:“你这次可自在了?”“……嗯。”过于自在了。“你不是说,想要体验不一样的人生吗?这次,你可觉新奇新鲜?”“……嗯。”过于新奇新鲜了,差点送了命。“刺激吧?”“嗯。”太刺激了。“可我觉得还不够。不如,做点更自在新奇刺激的?”他声音里带着蛊惑,一听就没好事。尤其见他突然将右臂紧了紧抓扣上方的粗枝。“啊?不,不不不……不要了。”荣安抬眼看他,她的腿都软了好吗?“我要!”他说罢,薄唇一动。荣安只觉被扣住的身子再次一紧,一堵胸膛贴上来,她的后脑勺被推到了岩壁,而她的唇上,已被男人冰凉柔软的唇给覆住了。全身一紧,荣安将一双眸子瞪得圆圆,脑中更是嗡地一下。她的所有思绪全都放空。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第369章造孽太愁人这果然是新奇刺激的事吧?新奇到,她不觉得世间能有人挂在山崖之间做过。刺激到,她不敢乱动,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生怕一不小心两人一起丧命。他的气息和心跳那么明显,荣安只觉头晕,眼花,腿软。若不是后腰被托着,后背有靠山,她估摸已经栽下去了。“我要你铭记这一刻。”“我要成为你闭上眼也忘不了的人。”“我要你做梦都少不了此刻。”做梦?可不正如做梦吗?脑中乱成了一团麻。喉间飘出一声叹后,她看清了他眼中的晶亮。“你以后不用单枪匹马,我陪你。”“你以后对我可以全心信任,我不会害你。”“你要自在,我可以护着你自在,可以给你不一样的自在。”“你要新奇新鲜,跟我,我带你去领略。”“你要刺激,我还可以给你更多。”他说着,一手强拉向上,一手搂她,两人脚下一空,只靠他一臂挂在了那根横长的树枝上。荣安吓到了。她不敢往下看,生怕和刚刚的马儿一样下场。她也不得不cao心他的力气够不够支撑两人,万一手滑了怎办?还有还有,那根树枝一看就不够稳固,这横长的,摆明是残次的。万一这咔嚓一声,两人不就下去了?“快回,回去!”“这样才真刺激!”他不由分说,再次将唇覆上她。这一回,是真挂在了半空。风呼呼吹着,时不时有鸟在视野划过。而空荡荡的脚下,带来的全是紧张。两人晃在空中,一个惬意带笑,一个紧张欲哭。他不信,这还不够让她铭记。“回……去……”荣安口齿不清,从唇间挤出了两个字。她眼睛红了。想哭。他却笑了。此刻的她,难得乖巧,让他忍不住在她额头再印上了一下。如她所愿,他腿一勾,再次回去了横石。荣安大口喘气。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上去……能上去吧!”如果能踏在大地上,更好。她暂时不想与他算什么亲密接触的账,只想先上去再说。“怕了?”“我怕死。所以要上去。你想想办法,能上去的吧?”她抬头看了下,只有两丈多。他肯定能上。“上是能上。但你忘了,我在外人眼中,皇上跟前,武艺可不怎么样!”“……”忘了,确实忘了。他能救下她,已是冒险,若再飞檐走壁,怕要让皇帝怀疑他隐瞒武艺的居心了。“那我们,就在这儿?”荣安面上再次一红,过于暧。昧,她怕再在这处待下去,她便宜被占尽不说,心中那点摇摇欲坠的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