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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她七夕那天不明不白下贱躺在太子身边,自己早就得偿所愿了!她毁了自己,还敢这么对待自己吗?凭什么!“廖静,你给我出来!”荣华气势汹汹就往里冲,被奴才拦了,她再一次的,挥掌扇了个奴才。奴才边哭边求边拦。她骂:“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谁给你的狗胆拦我?我也是这府的良娣!目中无人,小心我将你们狗眼都给剐了!廖静,你究竟要做什么!你以为我是你随意可以欺辱的吗?你这般折辱我,我便要离开太子府了,我看你如何向太子殿下交代!皇上指婚,你把我逼走,你担待得起吗?”荣华越说越气。大门终于打开。可还不等荣安笑出,一身影飘出,一个耳光已至。耳朵嗡嗡作响。她还没回过神,又一个巴掌扇到了她嘴上。牙血都出来了。她看清了。开门走出来打了她的,是朱永昊。是她等了一晚上之人!可为何没人告诉她朱永昊在这儿?还把她直接带了来?又是廖静!故意的!果然啊果然,太子昨晚没有去找自己,就是被廖静缠住了。那贱人!只不过,一贯温文尔雅的太子,怎么今日表情这般阴鸷可怕?“贱人!”许久未见,从他口中吐露的第一个词,竟是这个!荣华傻眼。她没见过这样的太子,也不敢想象太子会直言辱骂人!她不知,朱永昊眼里的她,也是另一副嘴脸。朱永昊从前天晚上开始便被控制了。昨日,整整一天他都在宫中与人“交谈”。皇帝卸了他所有头衔,包括虚名,最后罚他跪了一整夜。此刻,正是早朝,他被放了回来。只等早朝结束,他的下场也就水落石出了。这是他这辈子最忐忑和痛苦之时。好在,他一回家,就见廖静在大门等着他。总算有那么一个人陪着他,给他准备了滋补温热的早膳,给他最顺心舒心的安慰。目光善意,言语温柔,眼里都是他。廖静搀他回家,给他膝头上药,喂他吃了早饭,正给他按着头。他好不容易才松懈了些,有些昏昏欲睡。随后便是他的丫鬟来报:说是新良娣在闹事,还说被新良娣打了。朱永昊好不容易按下去的心火再次起了来。这都什么时候了,那贱人还来弄些狗屁倒灶事?他大概是疯了曾经还想让她做皇后吧?随后,便闻虞荣华在外边的骂骂咧咧。她什么身份?一个连家都没有的人,竟然敢在他家中趾高气扬?一个他还没宠幸过的妾室,又有什么脸面大呼小叫!骂他的奴才是狗?还敢打人?打狗还看主人好吗?她是这府的良娣就该被敬着?她特么的连姓氏都没了,无家可归的孤女哪来的底气!还威胁?还拿自己的名头相压,也不看自己落到眼下地步,究竟是因为谁!都是她爹她妹!还拿皇上,拿圣旨来说事,不知道此刻的他最恨最不想听到的两个词就是“皇上”和“圣旨”吗?而更让朱永昊来气的,是她竟然威胁要离开?这话深深刺到朱永昊了。眼看他要栽,朝中家中暗地里,已有多人都与他划清了界限。外祖父帮忙走的关系,都被拒了。这两日,他已看透了世态炎凉。这贱人!朱永昊受不了,冲出去将这两日的郁气在荣华身上发xiele出来。“你很开心吗?穿这么喜庆,还化了妆,很高兴是吧?”知不知道他快痛苦死了?“听说你哭了一夜,老子还没死,还没倒呢,你这么晦气给谁看?你是诅咒谁?”“虞家把你扔出来你就出来了?你带着三只箱子上我家门,你不觉得丢人现眼吗?还是你觉得孤被人取笑得还不够?”“你连姓都不要了,你还有什么脸做我的良娣?你特么是猪吧?你究竟有没有脑子?”这才是让朱永昊最不能接受的。“你脱离虞家,问过孤的意思了吗?谁让你擅自决定的?你个蠢货,疯子!”朱永昊再次一巴掌抽了出去。虞荣华直接被抽出了鼻血。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啊!其实,原本朱永昊想着,有虞荣华的这层关系,虞博鸿未必敢赶尽杀绝下狠手。他更可借由虞荣华去求虞博鸿手下留情。而虞博鸿对长女有情意,总不可能看着长女受牵连,甚至拖累虞家……父皇也会犹豫。虞博鸿或许也会肯亲自和自己谈一谈。哪怕没有转机,但至少争取下了时间。只要有时间,他说不定能想到其他办法。天知道,当听说虞荣华为了来太子府,竟是主动斩断了与虞家关系那一瞬,他当时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掐死虞荣华!因为她突然这一出,虞博鸿再无顾忌,父皇也不用给颜面。他的责罚不可能会轻,反而将便宜了对方加快处置他的速度。这帮虞家人,一个两个,全都是他的克星啊!于是此刻的朱永昊,是旧仇新恨全都算到了荣华身上。虞荣华尖叫连连,这才突然想起,昨日朱永昊的丫头分明彪悍,怎么今日就会吃了她一巴掌,还顺从将她带来这里?肯定还是廖静,故意的!故意引了自己来找茬。荣华抱着朱永昊的腿,哭着控诉廖静……朱永昊只觉心累,一脚将荣华踹开,懒得解释。刚要让人将荣华拖走,圣旨到了。齐刷刷跪了一片。荣华以为是给她新婚赏赐的圣旨,差点想回去换衣裳。于是,她又是挨了太子一脚踹。顺公公亲自来了这一趟。圣旨下。太子的头衔,到底飞了。当然,理由不是欺君忤逆,不是通敌叛国,皇帝和朝廷都要脸面。只说是太子去年负责的造桥修路中,一边贪妇,一边安排了不少空职吃空饷,由于施工质量太差,造成了巨大损失,今年洪水时道路被毁,害了不少人命和家财……所以,革去太子所有职务的同时,废太子位,并由朝廷负责彻查太子府所有资产和人员,太子府上下所有人等即日起严禁进出府邸……若说听到圣旨后荣华还是迷迷糊糊,但当听到一阵阵整齐的步伐慢慢临近,当管事来报整个太子府已被禁军封锁,当一群禁军冲进来围着朱永昊要钥匙要账本要印鉴要交接,她才隐约想起,昨日虞荣安和爹所言。所以,他们并没骗自己,太子真要倒台了?怎么可能?太子啊!皇上嫡子啊!怎么还会被废?不过是几个银钱几条人命,就被废了?“廖静,这不是真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