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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票。朱永泽和兴宁伯的银票渐渐见底。两人撑不下去了。刚刚这两把,兴宁伯连同早先在别的桌上赢的银子也砸了进去。寇世子轻声来劝荣安:“差不多了。”荣安这才开盅看了起来,对面两人终于舒了口气。到了这种时候,他们自然不可能退出。若虞荣安依旧不开,他们就得借银子来玩了。可他们舒出去的一口气还没完,便滞住了。猖狂如斯!那虞荣安手还没从盅上放下,也没让他二人开盅看点,竟然已招呼了下人。“将桌面银票全都收来。”她勾着唇。“都是我的!”两人刚要开口,便见她素手连推,已当着众人开始掀盅。第一盅,六。第二盅,还是六。第三盅……还是六!横扫千军的最大围骰数。一瞬的静谧后,人群炸开。至此,不管他二人手上拿了多大的数,在三个六跟前都成了毫无用处的渣渣。……第423章钱袋捂不严乖乖!那一桌子的银票啊!荣安笑弯了眼,一张张亲手点了起来。她还气死人不偿命地开始了说教:“这一局呢,告诉咱们,人还是要低调点,谨慎点,张牙舞爪有什么用?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她又是冲向朱永泽:“当把握时不把握,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有你悔的!人和事都一样。别等失去了才后悔!”荣安再次意有所指,可兴宁伯听在耳里,只以为她是说的自己,直气得嘴角抽搐。他这一把,是五五六。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可……何止竹篮打水,他今日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媳妇没戏了,银子被坑了,名声也丢了,还被人几次明着暗着嘲讽,连面子都没了,谁有他输得惨!还有那些押了他赢的家伙,这会儿都幽怨看他,似埋怨他输给了个女子,难道他想吗?兴宁伯满腔都是郁恨,却无处发泄,哼声起身就走……荣安暗刺完朱永泽,刚要跟常茹菲说两句,才发现她人不见了。颜飞卿正扶额:“她说喝多了茶水要去更衣。我没拉到人,她跑起来贼快,一个眨眼便不见了人影。”“怂货!”荣安啧声。她是要躲开朱永泽吧?有什么可躲的?笨蛋!直接面对面说清楚不好吗?荣安瞥眼颜飞卿和陶云,噗,难怪两人看不住常茹菲,正在点赢到的赌金呢!另一边开的局中,除了她几个,就没有人买荣安赢,这会儿一结金,几乎赚翻。八倍。陶云和颜飞卿凑了百两,拿回了八百两。两人喜笑颜开。“不是说不赌吗?这会儿如何?是否要谢我?”荣安搭了两人肩。“这银子来得容易太烫手,所以我二人打算跟着你一道做善事。捐五百出去,剩下的以后请你吃饭。”“行吧。待会儿就带你们去白云寺。”“你赢了多少?”“去掉本金,两千多两。”两人闻言直咋舌。难怪那么多人会沉醉在赌中没法自拔,这半个时辰的跌宕,可比一个中户人家几十年的进出了。另外,荣安还拿二百两去另押了自己,那笔银子的赚头已经分来,也是一赔八,足足一千六百两。荣安啧啧。要说起来,她赌了那么半天,忙了那么长时间才挣了两千多,这笔银子来得倒是轻松还快。她笑得欢畅。这是她送给自己的嫁妆。婚后,怕就不容易出来瞎胡闹了,这一千六便算是个结束礼吧。她拿出了一千两给陶云。“这千两你帮我给茹菲吧。她借我五百,我还她双倍。”荣安笑。她说了,要带大家赚银子,可不能言而无信。“除了那一千六,我今日赢的所剩差不多两千两。我打算全捐了。”颜飞卿两人几乎同时冲荣安竖起了大拇指。这么大笔银子,眼都不眨一下,已经很好了。“不过,这千两你怎不自己给茹菲?”“我……得去楼上瞧瞧。”荣安笑。她刚刚看见那气呼呼的尹江往楼上去了。也是,一楼那氛围能把他气死。这又是在湖中心的画舫,不能随时离开。更不提此刻外边风大雨急,他想走也走不了。所以,他无处可去,定是找个地方心酸去了。荣安赶紧提步上楼。才刚拐过楼梯,便瞧见了一张好久没见的脸。那家伙正冲她眨眼笑得灿烂。随后,她跟着那人进了一间屋子。“大叔,好久没见。”眼前的,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想大叔了?”“嗯。想你了。”荣安吃吃笑着,上去抓了抓那早先就一直想抓的胡。这人可不正是朱承熠?他此刻的模样,正是两人初见时的大叔打扮。好久不见,甚是想念。“这么痴迷我的大叔造型吗?我可以常常扮给你看。”见荣安眼都不眨盯着自己,朱承熠自觉好笑。此刻的他黑黑壮壮,换上布衣就是船夫模样。“我就是在想,你再过了二十年,大概便是这个样子。似乎也还不差。”“想那么远了?”他撑身而来。“要不要提前尝尝二十年后的我什么滋味?”荣安直接拍开了他脸。不用尝,肯定扎人。“不是让你别来?你伤好了吗?这大风大雨的,你就不能悠着点?”朱承熠却是抱胸接连啧啧。“小样。你不想我来,真是因为关心我?”若不是知道她的计划,他差点就信了。他要是来了,谁还会和她赌?又哪有人敢“欺负”她?她还怎么挣银子?“你在这儿搞事情,我是不得不来。”万一她搞砸了,总得有人帮她兜着。毕竟也不是头一回了。“我说,你管的闲事够多了,这次事完了后,你能不能多费点心在我或是我们的婚事上?”“谁说我没费心!”她最近连武都不练了,每日还绣花呢。“你放心。今日之后,我暂时不打算出门了。”“一言为定。”“还是你聪明,我倒是没想到让你乔装一二。”荣安忍不住再次打量了他。“不过,长宁呢?”“没来。”“……”恐吓都没用?她这么没面子的吗?“你放心,以后我想法子让你出气。”朱承熠勾唇笑。长宁臭丫头,最近正在与他置气。说什么他重色轻妹,后园子的喜好全按着媳妇的心意来,都没问过她的意思,就把她最爱的小花园给铲了。废话!她一个要出嫁的姑子,他为何要按她的心意装点家园?朱承熠直接划了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