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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就将人往外推。而朱承熠则立马嚎:“不像话啊。这大婚之日,被提了七条要求不说,新娘子对新郎官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往外推人吗?娘子狠心,为夫委屈。”菱角笑着退出去,刚到门口,便被冲进来的小荷撞了个满怀。“姑……姑娘……”“怎么又冒失!”菱角正色。“好好说话。”“来了好多公子,春燕她们去拦了,可拦不住,说是寻新郎官来了。”荣安一下站起身,赶紧拉了拉衣襟,扶了扶凤冠。朱承熠更是笑起:“别慌。怕什么?”“是来寻你的,你出去不就好了!”“这是我的新房,我不出去。”朱承熠一拉荣安,荣安猝不及防跌在他怀里,却又敏捷弹开,更叫朱承熠好一番笑。那边众公子声音已出现屋外:“新郎官在这儿呢!好啊!酒宴未散就来偷偷寻新娘,你们说该不该罚?”“新郎官坏了规矩,今晚这闹洞房绝不能叫他轻易蒙混过去,兄弟们是不是?”这声音是朱永泽。“既然新郎官这么猴急着要洞房,那咱们便抓紧时间闹起来!”“咱们要进来啦!衣裳要是没拉好也来不及了!”转眼,一群嘻嘻哈哈的家伙,足有近十人,已进到了屋中。荣安一瞥,全是老面孔。她端庄坐在桌边,一副正在吃饭被打扰而生人勿进模样,倒叫众人看了个新鲜。“瞧你们这些人,新娘子既饥又渴,咱们新郎果然积极,这第一时间就来陪着安慰了。”果然,已有纨绔开始荤话。荣安心有准备,面不改色,依旧端坐。但她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她知道闹房有很多不堪入目的游戏,她不想做。有没有什么办法拒绝?那边朱承熠已经站起,到一众男宾跟前赔罪罚酒,一时间,只觉呼声震得房顶都要塌了。荣安示意了菱角过来,叮嘱她一会儿自己若被刁难,定要想法子帮自己解围。同时又吩咐赶紧多叫几个丫头进来帮忙。可她这边还没叮嘱完,只见又有人进来了。是郝岩。他指着那蹦跶最厉害,正闹着要看新郎新娘玩游戏的朱永泽就喝:“好啊好啊,可算是叫我抓到了。为了躲今早你任务失败罚的酒,竟然这会儿就跑到新房来了。你们几个,全被他带跑了吧?”寇世子也冒了头。他一脸怒其不争指向一众纨绔:“就你们净被他忽悠,直接忘了他欠下的酒还没喝完。我可跟你说,前院那里,常如风,你大舅子已经喝飘了。你那应下的酒要不吃完,咱们便只能去灌他,你家大舅子要因为你倒在了酒桌上,看你家未婚妻会不会饶你!”朱永泽哪里还顾得上朱承熠,立马求饶起来。朱承熠也掺和:“不错!这家伙,害我答应了七条丧权之约,怎么也得罚个七轮。走,兄弟们,回去灌去!他要喝不完,咱们绝不放过!”新郎官参与到了其中,一群人就这么呼啦啦又往外走了,反倒叫荣安一头雾水。隔了一小会儿,菱角进来告知荣安,阿暮特意来跟她说了几句:世子让姑娘可以彻底放松安心了,刚刚就算是闹过了新房。都说新房为了辟邪所以必须闹,因此世子没有想着取消。但世子又觉得,值千金的春宵一刻,哪能浪费在这种事上,所以便使了点手段。世子是故意前来这一趟,为了就是将那帮早就预谋闹新房的家伙先给引来。此刻新房闹完,姑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等世子把那帮家伙摆平,就会赶紧过来。“以上就是阿暮的原话。姑娘可以放心了,世子很有心呢!”荣安闻言则脸红了红。值千金的春宵一刻,不能浪费在那种事上?那……有点慌张怎么回事?荣安觉得,腰有点酸?连桌上的菜也不香了呢?两刻钟后,去除了凤冠霞帔,又卸了妆,不管是否合规矩,坚持泡了个澡的荣安净房出来,换了身喜红色缎织掐花常服后,才觉舒服了不少。这衣裳在她身上极合身,宽袖,束腰,腰线拉的高,显得她腰细腿长。交领款式,领口略低,贴身剪裁,设计巧妙,令她上半身的曲线尤其玲珑。那微微露出的雪肌更被大红衬得夺人眼球。这件是她先前屋子里丫头们一致通过的。乍一看正经,细瞧下露颈露臂,刚好应了今晚的景。桌面菜肴已被收走,一时间,她却不知该做什么了。要不,先躺会儿?荣安爬上了床。身下褥子垫得厚实软和,倒是舒服。休息会儿吧。她见床头有书,伸手便抓了来。随手一翻,却是叫她一下弹起。她看到了什么?怎么又是小人书?想来是喜娘刚刚铺床放下的。这注定是羞耻的一夜,是吧?……第548章正直正派人丢开书后,荣安觉得,床上是不能待了,好像显得自己很迫切一般。她突然想起来,今日在花轿上就睡了好久。那今晚会不会睡不着?岂不是很精神?她倒宁愿自己困乏些。这么一想,她便在屋中踱步起来。行至外间门边,她瞧见了两只盒子,明显不是这屋中原本摆设,像是被谁拿来的。什么玩意?她打开瞧了眼。里边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先是拿出了一只酒壶。打开盖子,她闻了下,一下瞪大了眼。她知道这东西,是宫里的梨花酿。她很喜欢喝这个味道的酒,但梨花味道重,宫里秘酿,常常将那种助兴的酒以梨花酿的形式呈现。所以她为了不喝错,早就在气味上学会了甄别。此刻她一闻就知道,这可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喝吗?”低沉好听的声音出现。荣安抬眼,不知何时,朱承熠已倚靠在了门边。这么快?“是……是喜娘留下的吧?”心头一慌,荣安再次答非所问。“喜娘早就得了红包离开了。”朱承熠一个眼神,屋中丫头们赶紧往外退。“这里不用伺候。你们都睡去吧。”他还补充了一句。丫头们看了荣安一眼。荣安点头应了声。今晚会发生什么,谁都知道。她也不要丫头们在身边伺候。她是一个正直正派之人,她的脸皮薄,不需要人伺候。转眼,屋中便只剩了两人。很古怪的,朱承熠走过来,荣安却是退了一步。“这两个盒子,是刚刚那群闹洞房的家伙留下的。”朱承熠似笑非笑。荣安却一下觉得烫手,扔开了那盒子和酒壶。对盒中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