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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顿饭,相谈甚欢,安了他的心,巩固了合作。就连夫人的住处也是我安排的呢!”……匪夷所思的一件件,一点点。荣安和众人一样,只剩下了惊。都对上了。两年前廖文慈给荣英来信说已经安顿下来,其实就是她已成了辽江王侧妃。她的计划已经开始。所以荣安早先的预料是对的。廖文慈在外张罗,而拿捏她的便是荣华荣英。只要将她两个孩子控制在手中,廖文慈自然会顺从且积极努力执行计划!这也是为何,哪怕荣安狮子大开口,哪怕荣英在廖家放火,廖家都始终将他牢牢拽在手心的原因!一开春时候,魏氏便很肯定说发现了廖文慈,那事果然是真。当时廖文慈冒险入廖家,其实便是他们在京城的计划也启动了。那晚廖文慈在皇帝暗卫小石的紧盯下依旧逃脱,身边还不合理地带了足有十个顶尖高手。当时荣安判定她所攀高枝一定非同寻常。猜中了。可就是没想到,所攀会是辽江王。有了朱永宁的掩护,难怪京中再未寻到廖文慈的人。而有了廖文慈在京中判断形势,传递消息和做大部分决策,难怪朝廷在辽江的每次应对似乎都能被“鞑子”料中,辽江能顺利避免一次次被揭穿的可能,而朝廷也在不断地吃亏之中。这计划绝妙!原本是散乱的各方势力,硬生生被拼凑,最终拼成了一把刀,直取京城而来。好个各取所需!鞑子和辽江只有兵,所以朱永宁让他们稍微动动兵,随后能收获银钱粮食和土地,何乐不为?而朱永宁呢?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可他却搏到了所有。空手套白狼,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吧?不,他可不是人!草菅人命,死伤无数,因他而死之人应该已要以万计数。更不提那些因他发动战争而无家可归之人……他连畜生都不如,恶鬼才差不多!再看这满场非富即贵之人,既是他的人质,也是他的底气。随意开个口就能漏出个五十万两。可见这保和殿里人的价值了。荣安忍不住哀叹,若走不出去,便只有等着各种宰割的份了。而就冲自己和这伙人的仇恨,只怕全族被灭都是轻的!……皇帝再次扫眼皇后和廖文慈后,将视线定在朱永宁身上。“所以你把她们带来走一圈,就是给朕解惑来了?”朱永宁也不搭理皇帝,扭头冲向两妇人。“你们都看到了,你们要的一部分人都在这儿了!你们可以先下去了!”皇后与廖文慈各自代表了一方势力。她们自然要确保朱永宁这里已成功得手才会继续配合下一步计划,所以她们亲自来走了一趟。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冲朱永宁行了个礼:“敢问……皇上,还需要多久?”一个“皇上”,代表了认可。朱永宁一勾唇,很满意她们的识相。“你们先过去等着,朕会尽快!”以“朕”自居,好不舒坦!两妇人离开,皇帝也已经吼不动了。“逆子,朕还没死呢!”“儿子就是先适应下,父皇莫要在意。”他鞠了一躬:“父皇,儿臣说了,你我还是有机会可以父慈子孝,不一定要刀剑相向的!”“逆子,你究竟答应了鞑子和辽江什么条件。国土还是什么?”“这您就不用管了!反正,这国土还姓朱,那就成了!”“好好的国土是先祖打下来的,孽障,你这是在搞分裂!还有,那些人你也敢联合?你自诩聪明精明,脑子被猪吃了吗?你合作的都是豺狼。你是在玩火自焚!你用什么控制他们!你能利用他们,早晚也会被他们吞了!”皇帝的呵斥在理。而整个保和殿中,众人见状也纷纷开始劝了起来。尤其是那些德高望重的皇室族亲,都试图在大错未铸成之前将人掰回来。局势还没失控,只要第一时间四方发信调兵,将北营禁军调入城中,组织起兵力,一切便都还能挽回。“你们别做梦了!”一群蠢货,事到如今还拎不清状况吗?朱永宁也是咆哮:“既是皇室子,自然是要登高的!可你们看不见我,我便只能自己筑楼梯上青云了!他们是豺狼虎豹,我又是什么草食动物吗?爬不上顶端的皇子,哪怕能苟活,也是行尸走rou!我又有什么可以失去?从我踏出第一步起,便没有退路了!”更何况,他早就设想过了各种可能。他既然都放手一搏了,自然是最大程度消除了隐患。只是可恶,到了这种时候,他的父皇和这帮家伙就还在鄙视看不起他!“我八哥,是我杀的!”朱永宁突然抛下了这一句。平地一声雷!这下,整间殿堂顿时无声。“你……你再说一遍!”贵妃抱着头,叫不出声,只剩哽咽。“我说,与我一起长大,形影不离的八哥,泰王,朱永泰,是我杀的!”贵妃与皇帝一齐傻眼。“我之所以选在我大婚那天动手,一是方便。二是为了洗脱我的嫌疑。毕竟谁都会下意识觉得,结婚大喜,死人晦气,绝不可能有人会在自己婚事上弄得血流成河。果然,谁都没怀疑我。我当然是愧疚的,所以我痛不欲生是真的,可我表现地越痛,越生无可恋,你们也觉得我越可怜,越同情,越没人想到那是我干的。我虽得意,却也失落,你们太看不起我了……”这一刻,往事历历在目,朱永宁抱着鲜血横流的朱永泰哭倒血泊里的模样;捶胸顿足埋怨让兄长在自己酒宴醉倒的痛苦;之后失魂落魄中止婚事,取消洞房,推辞职务,吃斋念佛……那曾让人心疼唏嘘的兄弟情啊!此刻说,都是假的!这让所有人都如芒在背,恶寒遍体。……第622章一切将逆转肝胆相照的兄弟突然反戈相向,谁能招架住?所以那场暗杀不但来得快且猛,而且早有预谋早有准备。所以他们早先一直怀疑泰王府那群侍卫里有内jian。所以泰王醉酒是必然,早退是必然,路经那条胡同也是必然……在朱永宁下了决心时,泰王便已注定死路一条。此时此刻,贵妃,苗家,殷家的人都跟看鬼一样看着朱永宁。“你疯了,你们情同手足……”谁会想到?谁会想到?这是他们真的信任并看重之人啊!“可八哥是挡在我上行路上的石头!我只能踢开!”朱永宁理直气壮。空气里有绝望蔓延。谁不知道他和泰王最要好?一直都是可以为对方挺身而出的不是?一个这么无耻之人,眼下怎可能会收手?“这就是你弑兄的理由?”皇帝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