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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撇嘴,“不过说真的,麻老爷做事到是挺地道,三书六礼,各项节礼,倒是想得周全,一个不落,而且每次的礼品都很多,可给你涨面子了,大娘子,你说是不是?”莫婉怡没吭声,算是默认了。沁红又道:“而且,每次都请温夫人来作陪,柳氏想出幺蛾子,都作不出来,谁让她孩子在温夫子手下呢,要是把温夫人惹恼了,可要她好看,大娘子,你说解不解气?”温婉怡抬起头,“没想到麻家这么周全,会请温夫人,真是再妥贴不过了。”“所以我说,大娘子你嫁过去,肯定不会受苦。”那是当然,他是那样一个清雅贵气的男人,怎么会让我受苦,莫婉怡低下头,想着想着就幸福的笑了。天黑了,进了院子,牛大宝很快放好马车,麻齐风父女到洗漱间洗了手脸,到餐厅吃饭。“东家,吃饭吧。”“嗯!”麻齐风问:“江夫子呢?”“我去叫他。”施春月回道。“哦。”不一会儿,风江逸摇着蒲扇过来了,“麻小哥,事情办得咋样?”“一切顺当。”风江逸笑笑,坐下来吃饭,看了眼一直没有开口的小丫头,倒是怪了。麻敏儿不开口,一桌子人吃饭也不开口,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活跃气氛,麻悦儿见jiejie回来就发呆到现在,也没敢打扰她,隔一会,就给她夹菜,看着她把菜木然的吃到嘴里。麻齐风以为女儿在想铺子的里事,没多想,也没打扰他。风江逸再次瞄了眼麻敏儿,双眉动动,伸筷子敲盘边:“当当当……”麻敏儿被吓得往后倾了一下,抬眼看向江老头,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吃自己的。“吃个饭都开小差,想什么呢,丫头?”居然没忿自己,风江逸还真不习惯,说明这丫头心里有事。麻敏儿不准备开口说大军出城之事,突然想到这老头神神秘秘的,又开了口:“新皇登基的事,你知道吧?”“这种事,我怎么能不知道,县城里早就贴公告了。”“哦。”也是,麻敏儿继续吃饭。“还有啥事,说说看,也让老夫知道知道。”麻敏儿道:“村里不是有闲人帮你带城里的消息嘛。”“他们是他们带的,你说的是你说的。”“想听?”麻敏儿突然转头问他。“那是自然。”“吃好饭,到走廊下乘凉再告诉你。”小丫头的神情还挺严肃,风江逸哑然一笑,低头吃饭,不再闹她。吃好、洗好,坐在走廊里乘凉,而且还是乡间,那天空美的能让人迷失,璀璨的星河流淌在无边的苍穹上闪烁着动人的光芒,月亮如白玉盘一般悬挂在头段,仿佛触手可即;墙院外,草丛中,蝈蝈、蟋蟀在弹唱,树梢枝头,知了在鸣叫,还有池塘边的青蛙也不甘落后,争先恐后的开唱,“呱呱呱……”而辽阔的田野在静穆不沉沉睡去,待收的麦子静静的立在夜色中,散发出清冽的香气,还那潺潺流动的小河,弯曲的伸展黄土道,一切一切都那么令人陶醉。“丫头,咋不说话呢?”江老头等了半天,小丫头就是没开口。麻敏儿叫道:“爹,累了一天了,你要不要去睡觉?”“啊……哦!”麻齐风躺在竹椅上,差点睡着了,听到女儿叫他,坐起身,“要去睡了!”说完站起来,把竹椅往墙边靠了靠,“你也早点去睡。”“嗯。”麻敏儿又转头,“悦儿,你也去睡吧。”“哦。”小悦儿的头磕在栏杆上一点一点的,粘在jiejie身边,见她催自己,想说一起回房的,看到江夫子站在边上没动,明白了,他们有话要说,也不粘人了,拿着团扇回屋睡了。单二娘等人,把走廊里的椅子凳了收拾一下,也各自去睡了。“何事,连你爹都不能听?”江老头竖眉。“不是他不能听,不想给他们平静的生活增加烦恼。”“烦恼?”“嗯。”江老头问:“县城出了什么事?”麻敏儿看向深空回道:“夏臻的军队出城了。”“在平定,这种情况很常见啊!”麻敏儿无奈的笑了笑,“这次可能不是对外,而是对内。”“对内?”“嗯。”风江逸的脸色一下凝重起来,“新皇派人来收兵权?”果然提个头,这人就知道尾,麻敏儿转过头,“知道是让何人来接兵权的吗?”“这个我倒不清楚了。”“夏臻爹曾经的部下。”风江逸冷笑一声。“你冷笑什么?”“不是笑你所说之事。”风江逸说道:“听说新皇登基,诸多人不信服,在京里弹压了不少人,倒是没借着夏则涛的事直接下旨,而是让一个叛将过来接兵权,你说不可笑吗?”麻敏儿终于问出心中疑问:“这就是我想问江夫子的,他为何不直接下旨抄了夏家?”“因为他有忌惮。”“忌惮?我不太懂?”“远交近攻,懂不懂?”“近攻,你刚才说了,他弹压了不少京城官员,近交,难道是指跟夏家交好?”“嗯,是这个意思。”麻敏儿不解:“可他都派叛将过来接兵权了,何来的交好呢?”风江逸回道:“这就是做一个皇帝的复杂之处,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他做秦王时,一定派人来让镇国将军府站队,夏家没同意,他没面子,要不是为了维持边境的安宁,他上位肯定打压夏家,可是他知道,翼州城之远,远到他没办法控制,只能交好,但交好,又不能让自己没面了,所以……”“所以他派了一个叛将过来,如果夏家求饶,他顺着台阶下,不仅给了夏家人情,还让夏家受制于他。”“没错,丫头,就是这个理。”“那他想到过夏家要是不听他的话呢?”麻敏儿反问。“肯定也想到过。”“那会怎么办?”风江逸再次说道:“叛将赢了,他没损失,不仅除了不肯听话之人,还提拔投奔自己的人,那再好不过了;要是夏家赢了,他也没损失,继续承认夏家的地位,毕竟镇国将军府已经传承了五代,他们在边境的经营,可不是谁都撼动得了的。”麻敏儿长长吁了口气,“好复杂啊。”“是复杂,所以夏家人只能进,不能退。”风江逸看向远方。麻敏儿很担心:“可是……我怎么觉得事情没怎么简单呢?”“过程肯定没这么简单,多少人会在这场权衡中家破人亡。”“太残酷了。”“历史向来如此。”“但愿我们这